第十一节 张双龙之死（2/2）

张双龙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他似乎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世界，这个世界很奇怪，不知道是不也是张双龙视觉有问题，这个地方似乎只有黑与白两种颜sè。黑sè的天空，白sè的月亮。在黑白相互渗透的融合下，影印出这片一马平川的灰sè平原，远方模糊的黑sè山麓犹如巨大的黑sè魔鬼，惊悚万分。张双龙看见，远方似乎有一座小房子。于是，他朝小房子跑去。从外形来看，这应该是一所古朴的酒吧，但是，门前挂着的大灯笼上却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张双龙站在小房子前，呆呆的打量着这所小房子。

“不管了！”

张双龙推开小门，径直走到吧台。酒吧里十分昏暗，客人不是很多，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张双龙坐在吧台座位上，心里有些恐惧。“咚”一声，一杯盛满黑sè液体的杯子放在张双龙面前。

“快喝！最新鲜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张双龙端起杯子，心里“咯噔”一下。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杯鲜血。虽然他见过很多血腥场面，但是这股刺鼻的浓烈的血腥气还是让他感到恶心。他咽了咽口水，放下杯子。

“请问这是什么？”张双龙忍不住问道。

“呵呵······”又是那个低沉的声音，“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张双龙回头，看见他的臀部暗黑sè的液体汩汩直流，腰部还插了几根管子，几个身体残缺不全的怪人用各种器械小心翼翼的接着这些液体。张双龙呆住了。“啪”一声，吧台的服务员一掌拍在桌子上,端起杯子递到张双龙面前。张双龙直愣愣看着杯子。

“快喝！”吧台服务员粗暴地吼道。借着昏暗的灯光，张双龙这才看清服务员长什么摸样。那吧台服务员满脸刀伤，不知名的液体一点一点从伤口渗出，左眼没有眼珠，只有几条虫蛆在蠕动，右眼珠已经完全脱离眼眶，由视觉伸进常常拖着，吊在下颚的位置。见张双龙没有反应，吧台服务员生气了，一把抓住张双龙的衣领，将杯子递上。“啪嗒”一声，动作过于剧烈，吧台服务员的眼珠掉进了杯子。眼珠在杯子里翻了个转，瞳孔直愣愣盯着张双龙。

“啊······”张双龙倒吸一口凉气，右手打脱服务员的手，左手拔掉管子，一脚踩扁了一个怪人的脑袋。然后，向门狂奔而去。吧台服务员倒出杯子里的眼珠，将它放进左边眼眶。眼珠上下滚动着，大声喊道：“快追！不要让他跑了！”

张双龙看着眼前，yù哭无泪，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被包围了，四周都是人，不，都是鬼。它们咆哮着，呻吟着，形象各异，向张双龙扑过来。渐渐地，密密麻麻的鬼怪聚拢在他身体四周。所有的鬼都在等待，等待享用晚餐的命令。“啊呜······”一阵悲啼，引起了共鸣。所有鬼同时扑向张双龙。张双龙没有一点反抗，被扑倒在地死咬着。他似乎没有了一点点疼痛，眼睛充满了绝望。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所有的鬼怪都退后一步，让出一条道路。区霞开了，慢慢走向张双龙。张双龙已经面目全非，手臂也被啃掉了一条。他摇摇晃晃，艰难地站立着，然后，仰天大笑。

“该死，该死，该死·······啊·······”区霞冲向张双龙，一把捏碎了张双龙的大脑。大脑崩裂，脑浆四溅。然后，飞走了。群鬼如释重负，哄抢张双龙的尸身······

在人们看不到的黑幕，总有一些不是人的事儿重复着肥皂剧那样悲情的循环。起风了，窗外，微风吹拂，树影婆娑；天空，漆黑无月，深不见底。马小玲坐在轮椅上，背对着窗户，她在等待着死神的审判，等待着复仇种子的开花。这个时候，四周响起了令人熟悉的歌声。

“小霞，这么久了！忘了吧！”马小玲嘶哑的声音回荡房间，歌声骤然止住，四周空气顿时降温，达到了临界点。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马小玲的房间里。此时的区霞虽然依旧长发飘飘，意气风发，但脸上充满戾气，没有一点血sè。

“小霞，小霞，小霞······”那段凄惨的片段一节一节在马小玲脑子里播放，马小玲忍不住大声哭泣着。

“哇······”马小玲眼睛发红，一声咆哮，犹如炸弹爆炸，气浪直接掀翻马小玲。马小玲摔倒在地，哭泣着一步一步慢慢爬向区霞。

“该死,该死，该死······”区霞突然发狂，全身开始渗透着黑sè鲜血。她冲向马小玲，一把抓起马小玲扔向墙面。马小玲重重打在墙上，毫无还手之力，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区霞掐住马小玲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该死，该死，你该死······”

一秒，二秒，三秒······马小玲瞪大眼珠，没有一点儿挣扎。终于，马小玲的头偏了方向，手脚无力。她似乎解脱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