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童年（2/2）

“今天，你们可有不惑？”素衫先生询问学子道。

“先生，弟子有一问，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那么君子是如何区分义与利呢？”曲直起身对先生作礼，虚心请求。

“君子常求道义而勤苦，谋道而不谋食，然而小人反之，明明求财利常恐困乏者，庶人之事也。”素衫先生慈笑解释道，他很喜欢曲直的每rì一问！

“先生辛苦了！”学子们向授课先生行礼后，纷纷回家，生怕今天学堂上的知识来不及回家消化。曲直一路所思所想都在于学堂的课题，对于他来说先生所传授的知识，字字珠玑，每天的课题都必须掌握消化。院府门前，站着一个女子，皓齿明眸，脸颊两旁有淡淡的酒红，淡绿sè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sè的牡丹。

女子看到回来的曲直，不停招手，笑如chūn风，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曲直哥，你可让人家好等！”绿衫女子娇嗔道！

“茹茹姑娘，你等我作甚？”曲直面部微红不敢直视茹茹。

“曲直哥，简直比我还像姑娘，这么害羞作甚！喏，我是来还书的。”茹茹将藏于身后的三卷书籍还于曲直。“茹茹姑娘看完了吗？”曲直想起与她的第一次相遇，这个时代，男女难以平等，女子无法上学堂，那天课后，曲直看到在书院墙头那个探头探脑露出虎牙的可爱姑娘，安逸的偷听学堂先生授课，又因两人好学而相交相知，过后的rì子，一人教一人学，茹茹总是会安静的听着这位总是面带微红的羞涩小先生授课。

“是啊，看完了，我过三天要随我阿爹去帝丘投靠我伯父，所以今天除了还书之外，是要来感谢曲直哥，这一年来对我的照顾！”茹茹明眸暗淡的说道，有些不舍，对这位像哥哥一样的小先生有难以诉说的情愫。

“不回来了吗？”曲直将手中那卷书籍捏的紧紧的，生怕面前的姑娘说永不回来。

“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阙里到帝丘的路途遥远，茹茹姑娘路途保重！”

“你会来看我的，对吧！”茹茹说出自己的心声，两人一阵无语，最后两人都笑了。

“不管多远，我都会去看你的，再过几年及冠之后，我将游历天下，到时肯定会去帝丘看你！”曲直笑得很开心，洁白的牙齿比什么都来得明亮。

“这是我绣的香袋儿，里面是你最爱的艾草香，清新幽远，有助你阅籍时提神。”曲直手抚着那个绣着牡丹的香袋儿，因为她如牡丹，她爱牡丹，所以他也非常喜欢，小心翼翼的将香袋儿系于腰间，然后他将系于脖子的玉环取下，这个玉环没羊脂般，也无那般碧绿明亮。只是略显暗淡，玉环中有颗像大米粒一样呈黑sè的颗粒。

“我自幼便佩戴这个玉环，这是解开我生世之谜的凭证，现在赠于你！除老师于那谋面的父母或者死去的父母，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羁绊！”

赠物于情，寄情于物，情思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