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风中劲节之相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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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劲节被福伯硬拖着去上衙门拜谢人家一句公事忙就把他扔厅里不管了。左也等不来右也等不至他风劲节是个安心等人的主吗?脸上那不耐烦的表情自是毫无掩饰地表露出来了。
福伯恐他站起来拂袖而去忙掏了点小钱塞给厅里唯一一个服侍的仆役请他去看看大人还要忙多久。
奈何风劲节的耐心却似已告尽终是说一句“即然他很忙咱们下次再来就是。”便起身要走。
福伯心知这回他要走成了便再没下次了。急忙上去死死拖住不放心里犹在庆幸幸好这厅里头没别人了否则这拉拉扯扯的实在让人看足笑话。
他哪里知道有个恶作剧的大孩子躲在后堂怀里端了一大盘的瓜子一边磕一边偷眼瞧热闹呢。
他不知道风劲节却一清二楚。他也是自小练武的耳目之灵自是远胜旁人不止听得后堂有呼吸之声连吃瓜子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头气结却又不好当堂说出来只是想走偏是福伯拉扯着不放。纠缠之时他听到那后堂的人悄悄溜走的声音不多时又听到厅外有脚步声迅疾而来。
他料是卢东篱来了心头气怒之下便有意说了一番话出来。
这话旁人听了或许以为他胆大包在又或以为他见识非凡但对他来说不过是泄愤罢了。因怕福伯唠叨他不好谩骂只得故意说出一堆似是而非的道理来。
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哪怕是最清廉耿介的官员在骨子里还是有一种高于普通百姓的骄傲的。所谓一方父母所谓代天子牧万民。就算是清官也依然把自己放在牧羊人的位置上俯视着苍生。
他们可以接受百姓们大骂贪官可以允许百姓们叹息朝政**可以任凭百姓们愤恨世无清官但他们很难忍受百姓们把官员看做和厨师裁缝一类的人把为官看成任何一种简单平凡的职业把他们牧守一方的行为看成是最普通的份内事。
这些儒生士大夫们骨子里的骄傲骨子里对百姓的轻视使他们听到这样的话必然会愤怒。
风劲节有心说这一番话不过就是为了激怒那个把他白天放掉的家伙瞧瞧这位大清官生起气来是什么样子。
然而这话倒真是气得一个人涨红了脸冲进来。可惜那个大男孩话也来不及说一声厅外就有人朗声笑语徐步而入。
因为等得太久厅内烛光将黯风劲节抬眸处见那人一袭青衣素淡从容地自那满天星月光华之处走来出奇年轻的面容出奇舒朗的笑意还有那出奇温和宁定的眼神他不觉怔了一怔那人已在面前长长一揖:“先生久等了。”
卢东篱一走进厅门就看到了风劲节。
足足一个时辰的等待厅中烛影已黯然而那一袭耀目的白衣却在这一片黯淡中夺人眼目。当世少年公子多喜白衣却很少有人能把一身式样简洁的白衣穿得这般洒脱自在仿佛天地之间便只有他才配得起这一片高洁的白。
满厅灯光黯然可那人眉眼舒朗自自然透出的一股自在从容却是跃然眼底。
卢东篱不觉长长一揖不似县令待属民而只是对有识之士自内心真诚的敬重恳切地道:“先生久等了。”
对面的风劲节似是愣了一下才本能地还了一礼。
卢东篱不以官员自称只道:“东篱忙于公务怠慢了先生。先生请上座容我致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风劲节此时也约略猜出这一场等待只怕这位清天大老爷并不知情反是和另外那个大孩子有关系回思刚才的做为倒觉过于小气正要也说几句客气话却不料那个大男孩跑到客席上把上的椅子往下移了几步再把手一引皮笑肉不笑地说:“风公子请上座。”
这一举动先是把福伯吓了一跳心里就叫起糟来了。
本来那宾主的椅子是左右并对的正应了分庭抗礼之说而被卢东觉这么一拉客席的椅子就拉到下来了。
其实卢东觉的这种做法以礼法而言倒也没什么错。
这个时代的人最重尊卑齿序宾客相对犹其讲究。
官小的在官大的面前一定会坐下辈份低的在辈份高的人面前肯定要坐旁位。
一般百姓在官员面前根本是连坐都不敢的而以风劲节所受卢东篱之恩义别说是坐了便是跪下来把头磕破天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这森严的礼法规矩之中若是上位者不拘礼法人家说他礼贤下士若是下位者不理会礼法旁人就该说他不知礼不懂事了。
卢东觉不过是要以这个完全合乎礼法规则的动作来提醒风劲节他一个商人普通百生的身分是远远比科举出身一方县令卢东篱要低微卑贱上许多的。
但是跟随了风劲节多年的福伯心里自然清楚自家这位主子从来就不是那种知礼懂事的主。
他愿意时天大的道理能说出一套又一套来但在骨子里他从来不是一个讲理的人。相反他任性妄为到了极点偏偏他又能用无数的道理来为他自己的任性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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