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危机感（2/2）

现在的楚歌既有自己的意识，也拥有了过去的一切。

这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但是楚歌自己知道，这个改变是好的，多亏这个改变，让他成功适应从一个法制社会，跳到一个实力至上，弱肉强食的世界。

如果他真以一个宅男的模样来到这个世界，恐怕没走多远就不知道死在这什么地方了吧。

心中暗暗苦笑着，忽然，脸上一动，收敛其他无关紧要的心思，楚歌在一个地方轻轻一按。

原本被楚歌用手搅动内肉都忍住的干瘦老者情不自禁的哼出一声，冷汗，再也抑制不住的向外流淌着。

抽出沾满鲜血的手指，楚歌轻轻一震，便将血液弹掉，还顺便在老者看起来颇为干净的衣物上擦了擦，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相信风老先生是不会见怪的。”

干瘦老者确实没有见怪，因为他的注意全都放在那个被楚歌戳了一下伤口处，就在那里，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正在缓缓发生。

他身上与身体一同僵硬的源气，竟然如同破洞的气球正在向外泄露，当他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立马发出愤怒的咆哮：“有种你就杀了我，使用这种手段，算什么本事？”

“本事？”楚歌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干瘦老者道，“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强者的世界，胜利者，既是本事，现在，我站着，您躺着，这就是本事。”

干瘦老者的头不断的挣扎，但是最终反映出来的只是微不可查轻轻晃动，落在楚歌眼里，后者露出一个让前者只觉得仿若恶魔的微笑。

“我的境界，我的辛苦修炼的源气！”干瘦老者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止源气的外泄后，面容扭曲的尖啸起来。

死，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很多人都能面对，并且敢于赴死。

但是折磨，却不是绝大多数人能够承受的，所以任何一个朝代，酷刑，永远是最令人恐惧的，也是刑讯者最为钟爱的手段，哪怕是在战场上百战军士，面对惨无人道甚至灭绝人xìng的酷刑时，都会变成一个只会哭涕的废物。

而酷刑之中，除开**，还有jīng神上的刑罚，后者不见血，却往往比前者更令人痛苦，也更加残酷。

楚歌这一番动作，看起来是**折磨，但他却知道，这可是**裸的jīng神压迫！

而这些招数，就是他从书中学来的。

从小楚歌就阅览典籍无数，正统历史不说，各个地理地志有所涉猎，至于旁门左道更是当消遣的书来看，虽然这些东西对于修炼者来说用处不大，但是家族中人看他看的高兴，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每一次都会小心告诉这位“小祖宗”，不要变成书呆子去梦想当一个治世能臣，只要拥有强大的实力，帝国也不过是脚下匍匐的玩物，至于治世，到时候自然是楚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个帝国，数万亿百姓生计命脉，在家族长老嘴里，不过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卑贱东西，令心中始终怀有一份原则的现在楚歌心中颇为不爽，可越是这样，越是提醒了他，这个世界的主流，不是所谓金钱，权势，而是自古相传的法则——强大即真理。

微微低下头，看着因为源气失去过半而愈发扭曲的干瘦老脸，似要将这张脸记住似地，楚歌缓缓闭上了眼睛。

折磨一个五阶宗师，并没有让他产生所谓的骄傲感，相反，心中只有无尽的冷意和他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这个老家伙的今天，会是自己的明天吗？

楚歌不知道……

正因为不知道，楚歌才怀有强烈的危机感，这种感觉让他想起那个将踩在脚下的青袍男子，如果那个家伙不只是为了取他xìng命，恐怕，那时候就是他躺在地上成为别人揉捏的玩物了吧……

缓缓睁开眼，无比冷静，冷静到一种冰寒的地步的声音从楚歌的嘴里吐了出来，“我不会给予你死亡，但是我会让你看着自己，怎么从一个万人敬仰膜拜的宗师，变成一根任人踩踏的垃圾，如果你在不交出完整的卷龙吟秘籍，当你源气耗尽之后，我会将你扛到城镇，扒光你的衣服，拖着走在街上，无数人看着一个宗师怎么以最狼狈最可笑的姿态，从万人之上的境界堕落，我会让那些肮脏龌龊的乞丐当着你的面对你进行无尽的羞辱，直到你的本源源气都被我消耗一空，彻底跌落为凡人时，我才会真正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