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那么,那两人是怎么死的?现在想起来怪吓人的。”
“这也正是我疑问的地方,这两人在我被我制住时,还没有一点异常。被我打晕后,也不可能咬破蜡丸之类的东西自尽。”
“会不会是他们装晕呢?”
“不会,我下手很重,不可能装晕。”
“那是不是他们服了一种可以计算着时间来死亡的一种毒药呢?”
朱棣已笑了,道:“你还真是天真烂漫,根本没有这种毒药,就算有,死之前也是有异常的。”
刘夕夕羞红了脸,被人说是“天真”不一定是好事。过了一会儿,刘夕夕说道:“难道是有人进来下的毒?”
“不会。这大冷天的,房间里门窗关的很紧,不可能有人从外面进去而不被发现。”
“或是有人用暗器下的毒?”
“要是有人用暗器下毒的话就更不可能了,用暗器下毒,那两人身上应该有伤痕,至少也应该有个黑点或红点,但我留意过了,没有。”
刘夕夕忽然害怕起来,她紧紧地抓住了朱棣的臂膀,结结巴巴道:“难道是鬼?”
朱棣轻轻地搂住了她,柔声安慰道:“夕夕,你应该知道有我在身边,就有万分的安全。别担心,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
刘夕夕依偎在朱棣的肩膀上,渐渐地平静下来。如同本来还是乌云密布,只需一缕温暖的阳光,就能晴朗整片天空。
刘夕夕心里的那片天空已晴朗起来,她以一种崇拜和爱慕的眼光温柔地看着朱棣,说道:“你今天真是聪明极了,你说的谎当真天衣无缝。铁无私明明感觉到你说的是假话,可就是找不出哪里假了,他那张本就铁青的脸都被你气得乌黑了。我爹的脑袋也比不上你的脑袋。我好想将你这脑袋敲开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做的。”
朱棣笑了一笑,道:“我这榆木脑袋哪敢跟朱叔叔比啊。你要敲我榆木脑袋,不妨现在就敲敲看看。”
刘夕夕甜甜一笑,道:“好呀。不过,我才舍不得敲棣哥哥的脑袋呢。”
朱棣“哈哈”笑了几声,道:“你不肯敲我脑袋,我倒可以告诉你我这榆木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刘夕夕好奇道:“什么?难道你知道?”
朱棣爽朗地笑了两声,道:“当然,我榆木脑袋里面当然装的是……”
“是什么?”
“当然是榆木啊。不然怎么叫做榆木脑袋?而且我这脑子比常人还笨,我撒的谎话有着天大的漏洞。”
“什么漏洞?”刘夕夕惊讶地问道。
“我说我们身上的血污是打斗时留下的,但若是打斗就应该是满地血污才对。铁无私不是个糊涂蛋,而且主谋也很快会提醒他。这个破绽不久就会被他发现,但我们已经逃之夭夭了。哈哈哈哈。”
刘夕夕也跟着吃吃地笑着。她轻轻地依偎在朱棣的肩膀上,
她幸福极了,能依偎着爱人的肩膀,就算下一刻去死也开心极了。何况,下一刻不会死,下一刻说不准有多美好呢!
想着想着,她轻轻地唱起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是《诗经》里一首叫做《桃夭》的诗,意思大概是:
翠绿繁茂的桃树啊,
花儿开得红灿灿。
这个姑娘嫁过门啊,
定使家庭和顺又美满。
翠绿繁茂的桃树啊,
丰腴的鲜桃结满枝。
这个姑娘嫁过门啊,
定使家庭融洽又欢喜。
翠绿繁茂的桃树啊,
叶子长得繁密。
这个姑娘嫁过门啊,
定使夫妻和乐共白头。
诗中以嫩红的桃花,硕大的桃实,密绿成荫的桃叶比兴美满的婚姻,表达对女子出嫁的纯真美好的祝愿。
刘夕夕唱这首诗时已把自己当做了朱棣的妻子了。但听着这歌声,痛苦又一次涌上了朱棣的心头,他虽对刘夕夕微笑着,但那笑苦涩之极。
刘夕夕觉得幸福极了,她根本不能注意到其他的事了,或者不愿管其他事了。
“哒哒”的马蹄声,刘夕夕甜美悦耳的歌声,夹杂着朱棣偶尔驾车的吆喝声,温和的阳光,金灿灿的大树,组成了一幅美丽温暖的画面。
这美丽温暖的画面能持续多久?
唯有那曲曲折折的古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