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论剑(1/2)
() 二十年前,长江江畔,秋风萧瑟,落叶飘飘。江湖中两大暗器高手相峙对决,一人黑衣飘飘似云乘风,一人踏沙而行如燕低飞;一人飞刀穿叶不留痕,一人长针凌厉不见影。双方你来我往数十合,竟难分胜败。“沙里飞,你果然厉害。”黑衣男子口中赞不绝口,面露喜sè,和这样的对手交手,他的心里早已不顾忌输赢,他享受着势均力敌所带来的快感,战意升腾,不死不休。“哼,我不会输,我才是暗器第一。”沙里飞气急败坏,“柳叶飞刀”绝非虚名,自己纵横江湖多年,暗器功夫上却难逢敌手,眼前的柳长风的飞刀轻功却均不在自己之下。江湖第一,这个称号沙里飞还不愿放下。这是骄傲,当然也是虚荣。
又是数十合,双方都已经筋疲力竭,口喘粗气,身上也都是对方留下的伤。柳长风手中还剩最后一把,而沙里飞却还有长针两根。“唰——”柳长风率先出刀,沙里飞双手持针,左手一抖,长针出手,挡下柳长风的飞刀。刀针落地,右手飞针已出,直奔柳长风。柳长风不拒反迎,长针刺入右胸,鲜血迸出,倒在沙里飞面前五十步之内。“你输了,哈哈。”沙里飞张狂地大笑,柳长风身负重伤,手中已无飞刀,江湖暗器第一的宝座无人能撼动。“你错了。”柳长风淡淡一笑,伸手一捻,落叶在手,翻身向前,手腕一抖,落叶如刀,似长了眼一般飞向沙里飞。“捻叶成刀?!”沙里飞心中大惊,却无奈距离太近,“刀”速太快,避无可避。“嘶——”“刀”正中沙里飞腹部,虽不制重伤,但仍疼痛难忍。“唰——唰——”两片树叶翻飞,美丽似蝴蝶、凶猛却似强弩,飞向沙里飞。沙里飞无奈腹部吃痛,无法躲避,手脚各种一“刀”,已败。
“你是个很好的对手,也是我至今为之遇到的最强的对手。”柳长风走到沙里飞跟前,带着笑说。“今天我输了,但我还会再挑战你的!”沙里飞心中很不服气,被从暗器第一的神坛下拉下,他对柳长风,只有痛恨。“那就做一辈子对手呗。”柳长风无奈地耸肩,转身离去。身后,却只留下咬牙切齿的沙里飞。“能有一个一辈子的对手真好。”柳长风笑着,淡淡地说。秋风吹过,柳长风的话夹携着树叶阵阵婆娑声传来,沙里飞却没有听到。
虽说“捻叶成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到无奈叶随风飘,只有五十步之远便已到强刀之末,难以伤人。柳长风不避沙里飞的长针,以身接针,就只为这数步的距离。但仅仅是这数步的距离,便足够两大暗器高手分出高下。
二十年前是如此,二十年后的今天,也是如此。
沙里飞二十年前败于柳长风,二十年后,败在他的儿子手里。二十年前,他心中充斥着痛恨,失去了第一的宝座,仿佛是失去了所有;二十年后,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输后的,更多的是释然。两强相遇,互成知己,即便落败,屈居天下第二又如何?要做一生对手,可是你已不在。这次,沙里飞是真的输了。由里到外,彻底的输了。
这边胜负已分,而余枫那边,却仍在缠斗。一个长剑擎天招难防,一个巨剑撼地势难挡,一时间你来我往,竟难分胜负。
袁建渊毕竟是“蚩尤”十二门主之一,实力自然不弱。其剑术造诣江湖中鲜有人能够超越。十年前与正义盟的恶战更是一人独战数名剑术好手,数百回合不落下风。而这十年来,正义盟遭受重创,江湖中人无不对“蚩尤”马首是瞻,不敢躁动,袁建渊的剑便也寂寞了近十年。十年中无敌手的寂寞,是一个剑术高超的剑客所难以忍耐的,也是他手中的这把剑,所难以忍耐的。
“烾渊”,袁建渊的佩剑,“擎剑门”的镇门之宝。剑身要比普通长剑长上三寸,全身赤红如火,需以血养之,交战中,对手伤得越深,血流的越多,“烾渊”越是躁动兴奋,似有邪气,甚至可以cāo控用剑之人,使人与剑同化,嗜血嗜杀,不灭不休。伤人之处,更使受伤之人如同火燎。如此利剑,削铁断金自也是轻而易举,但却因其本身具有邪气,甚至引起反噬,对用剑之人也有伤害,未能列入江湖中的四大神兵之中。虽说如此,但“烾渊”的锋利锐气,与四大神兵相比,却也不遑多让。
袁建渊“烾渊”多年未出鞘。今rì出鞘,竟遇到四大神兵——魁,不禁躁动。在袁建渊手中瑟瑟发抖,兴奋不已。“‘烾渊’,你兴奋了吗?”袁建渊舔了舔嘴唇,也难耐心中的兴奋。余枫年纪轻轻,却剑术jīng湛,剑势凌厉,一招接着一招,源源不绝,一招却更比一招强,袁建渊也不禁称奇。“烾渊”与“魁”相碰,火星四溅,一把利剑充斥着邪气,似火燎烧,一把利剑洋溢正气,如冰寒凉,相互碰撞,似人一般,互不服输。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在剑术上竟有如此修为,却不知你能否接下老夫这招。”话音刚落,袁建渊一个剑花舞去,身后似有毒蛇幻象,直扑余枫。此剑便是擎剑门绝学——封豕长蛇,剑势迷离,出剑如毒蛇扑食一般迅速,令人防不胜防,难以招架。
“好凶悍的剑势!”余枫心中暗惊。“烾渊”如毒蛇般扑来,招式十分迷离,却十分强劲,意想不到的是竟看不出想要攻击的位置,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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