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向东？向南？向南！（2/2）

不久东边也传来了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让西周君臣兴奋无比。曹伯雉死后，大子石甫本该立

其弟公子武杀之代立，派人向余臣求封号，余臣竟然真的封他为曹伯。“这说明了什么，天子失德。杀兄的贼子竟然都能做国君，实在是闻所未闻，臣以为，当伐东周。”赵叔带如是说，而尹吉甫却不同意。

于是尹吉甫和赵叔带在宫涅面前进行了一场争论。尹吉甫要攻打蜀国，赵叔带说：“不如攻打东周。”宫涅说：“请你们说说各自的见解，让我听听。”

赵叔带回答说：“应先与盟国表示亲善，然后出兵东向，让晋国和杨国派兵逼近河北（黄河中段以北）仅剩的虞魏韩三国，防止他们支援东周，而我国的军队则攻击西虢，以便兵临东周洛邑的近郊，声讨余臣的罪行，再乘机侵占河北的土地。余臣知道已经不能拯救自身，一定会交出九鼎和宝器。我们占有了九鼎，掌握地图和户籍，挟持天子，用他的名义来号令天下，天下没有敢于违抗的，再让他禅为给君上，这样就能建立王业了。如今，蜀国是西边偏僻落后的国家，是南方戎狄的首领。攻打蜀国，会使士兵疲惫，使百姓劳苦，却不能以此来建立名望；即使夺取了那里的土地，也算不得什么利益。我听说：‘争名的要在朝廷上争，争利的要在市场上争。现在的三川地区（今河南）和周王室，正是整个天下的大市场和朝廷，君上不去争夺，反而与那些野蛮的人争夺名利，这就离帝王之业远了。”

尹吉甫说：“不对。我听到过这样的话：‘想使国家富庶，一定要扩大他的领地，想使军队强大的一定让他的百姓富足，想建立王业的一定要广布他的恩德。这三个条件具备了，那么，王业就会随之实现了。现在君上的土地少，百姓贫困，所以我希望大王先从容易办的事做起。蜀国是西边偏僻的国家，是南边戎狄的首领，而且有像桀、纣一样的祸乱。用西周的军队前往攻打，就如同用豺狼驱赶羊群一样。得到它的土地，能够扩大周国的疆域；得到它的财富，能够使百姓富足；训练整治了军队又不伤害百姓，蜀国就已经归服了。因此，夺取了蜀国，但天下人不认为我们暴虐；取尽了蜀国的财富，诸侯国也不认为我们贪婪。这就是说，我们用兵一次，就能获利，还能得到除暴、平乱的好名声，完全是名利双收。如果现在去攻打虢国，胁迫天子。君上和那个杀兄自立的曹武有什么区别呢？胁迫天子必然招致坏名声，而且不一定有利，又有不义的名声。去进攻天下人都不希望进攻的地方，这是很危险的！请允许我讲明这个缘故：余臣，现在还是天下的宗主；虢国，还是余臣的臣子。如果余臣自己知道要失去九鼎，虢公自己知道要丧失国土，那么，两人一定会和好，并且联合起来，共同采取对策，依靠洛南国和河北国，并且向卫国等国求援，以解除危难。把宝器送给楚国，可以暂缓楚国进犯洛南国，那么洛南国就是我国的隐患。增封土地给郑国，郑国必定会和他们和好，而这些君上是不能阻止的。这就是我所说的危险，不如攻打蜀国那样万无一失。”

宫涅和群臣听到这，都是大喜道“彩。”随后虢翰带头道“君上当伐蜀。”大臣们纷纷附和，宫涅看向赵叔带，赵叔带道“当伐蜀。”宫涅笑道“如此，便伐蜀，为蜀国..”“为蜀国平乱。”祭夫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