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武道废材(2/2)
药灵域的东南方,也是尚武山脉的山脚之下,一片数万亩大小的平原之上,成片的果园、茶园还有药材园整齐分布着。这片区域属于山峰极多的万峰帝国,也是帝国最大的一片平原。在这平原与尚武山脉的相接之处,一座占地数百亩的巨大庄园赫然而立。这座庄园之中居住着这片平原近六成土地的所有者—慕容家族,这座庄园叫做雨雾山庄,此地的居民也称它慕容山庄。
早晨的晨练便是慕容山庄庄内护卫与家族子弟每rì的必修课,参加者主要是身着黑衣的雨雾卫以及身着红衣的家族子弟。而在场外的那个白衣少年则是山庄庄主慕容天翔的第三子——慕容云,因为出生之时双腿经脉畸形无法站立更无法修炼。那个推着轮椅的少年叫木晴天,是校场上那个青衣老者的孙子,也是夜里在湖边树上的那个少年。
晴天为人们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悲剧人生,从小四肢健全,经脉正常,但是却无法修炼。每次按照功法吸纳灵气的时候,开始都好好的,但是在将灵气通过经脉运转到灵田之内的过程中,灵气都会慢慢减少,等到达了灵田之时基本就剩不下什么了。这也导致了晴天根本无法聚灵,而无法聚灵就无法进行修炼。开始他爷爷以为是晴天的体质问题,可是经过多次测体都没发现他体质异常原因,但就是无法修炼。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放弃了晴天,可是晴天骨子里却有着一股犟劲,自己一直都在默默坚持着。五岁开始修炼,六岁被定为废材,到现在十二岁,七年时间,每天都修炼着,虽然每次的情况都是一样的,灵气到达灵田之时基本剩不下什么,但他始终认为自己肯定会有成功的一天。
七年间,晴天的生活充斥在嘲笑与歧视之中。虽然他的爷爷是山庄的大总管,但是山庄的慕容氏族人并不是全部都买他的面子,当着面就冷嘲热讽。甚至好多下人在私底下也是对晴天十分看不起。不过,晴天从小与慕容云一起长大,两人亲如兄弟,那些慕容氏的人也不敢做得太出格。慕容云虽然不能修炼,但他在医道一途有着惊人的天赋,而且又是庄主的儿子,所以一般没人敢造次。
夜幕降临,又是一身黑衣的晴天按着老路线从山庄出去。在山庄的一棵大树之上,一个青衣老者看着晴天消失在夜sè之中,口中发出一声轻叹,便消失了。老者再次出现已是到了一间布置简单的屋中,他走到屋子墙边的书架旁,按动书本中的一个秘密机关,旁边的一个书架向着一边移开,书架背后的墙上出现了一幅画卷。画卷之上,一个年轻男子一身白衣、负手而立,背负一柄长剑,只露一个剑柄在肩头。男子十分英俊,只是双眼含着淡淡的忧伤。“少爷,老奴没用,没能照顾好小少爷。”老者望着画卷上的青年男子低声喃喃到,眼中充斥着伤感。
晴天来到那片树林,湖水依旧倒映着明月。
“月,又要圆了!”晴天站在树上淡淡地说道。盘腿坐在树上,双目轻轻闭上,双手打出一个个印结。周围的天地灵气开始被其吸纳,晴天按照功法引导灵气在经脉之中运行,灵气如从前一般在运行过程中慢慢减少,等到达灵田之时已经所剩无几。每晚上晴天都会在此修炼两个时辰,其实也就是将吸纳灵气、最后灵气消失的过程进行两个时辰。
“唉!又是这样!”口中轻叹一声,晴天靠在树干之上,望着天空,渐渐陷入了回忆。好像回到了五岁那年,知道自己可以开始修炼武道的那天,他早早地起来,做好一切准备,兴高采烈地等着爷爷,因为它可以修炼武道了,可以成为一名武修了。他看到爷爷的笑脸,爷爷悉心地教导他,他认真地听着。时间渐渐过去,他始终无法聚灵成功,他看到爷爷的失望与无奈,耳边仿佛传来爷爷的叹息。
把手伸进怀中,取出那块陪了他十二年的玉石,那是一块形如眼泪的碧绿sè玉石,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有一条绿sè的光影在里面来回游走着。这块玉石是晴天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十二年来一直带在他的身上。爷爷反复叮嘱过他,一定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能遗失。每天晴天修炼结束之后都会把玉石拿出来看看,每当看到这块玉石晴天仿佛看到自己的母亲。虽然自己并没见过她,但每次拿起玉石他脑中都会闪过一道模糊的身影,那时候晴天心中就会充满温暖,这块玉石也是一直他坚持下来的动力。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块玉,眼中的失望与无奈被坚毅所取代。晴天再次盘腿而坐,继续了修炼,两个时辰过去了,依旧如常。从树上站起,跃下,晴天离开了树林,消失在夜幕。
在晴天身影消失之后,那片树林之中开始出现淡淡的雾气,不一会儿整个树林便变得对面难视了。原本平静的湖面已看不到圆月与繁星,树林之中充满了神秘与诡异。
对小树林变化浑然不知的晴天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山庄,虽然山庄晚间不准随便外出,但山庄之内的护卫对晴天的行为早已默许,因为晴天的爷爷木老在山庄不但担任着管家而且还是武道的教习。在尚武大陆,武道修为高的人本来就备受尊崇,而且木老曾经救过庄主慕容天翔的命,庄主对其以长辈之礼待之。晴天作为木老唯一的亲人,从小就在山庄长大,忠诚度没什么可以怀疑的,所以在这方面对他很是照顾。
对于晴天每晚出去修炼,开始木老还每天跟踪着,但每次的结果都是独自去树林修炼然后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便不再去管了。后来庄主也曾问过木老要不要给晴天派两个护卫,毕竟晴天是木老唯一的亲人,不过木老只是叹了口气,拒绝了庄主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