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遭遇锦衣卫(1/2)
尽管姬二公子姬士节一再地向严树提议要慎重从事,先做好准备再说,严树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匆匆忙忙地出发了。
“哼,小子,你一个前现代的凡夫俗子怎么知道大明即将面临的覆巢之险?覆巢之下当无完卵,咱们这香烟生意还能折腾个狗屁!”
这话严树是说不出口的,谁叫他习惯了在前生的一副君子派呢?但是,口蜜腹剑还是可以滴。
“二哥!时间就是金钱!你想,我们一个月批发出去的香烟有多少条?一万条吧?平均地算下来,一条多赚十两,嗨!这是多少?多挣三十两,这又是多少?”
“是啊。不过。。。。。。”二公子yù言又止。但是心里渐渐地打定了主意。
严树向京城出发的时候,带了自成,洪承畴等一干十几人,又在太原城雇佣了十几个人,巡抚杨大人听说严树要东进发展,二话不说,马上派了三十名官差随行保护,太原城里的事业就丢给了二公子,胡师傅,洪峰一伙儿,严树又交代士节派人回家叫人,把家里能调动的人都开往太原来做事业,还要他在附近纯朴的百姓中招募人才。总之,要保证太原的香烟作坊能正常运转,还特别叮嘱他要防范香烟配方的保密。
天启四年yīn历四月,已经是北方麦苗长齐,麦花轻扬的季节,太原往东,一路顺利,青翠的榆杨桑槐树林处处可见,绿毯似的麦田里暗香浮动,鸟语花香,百姓繁忙,还显示着许多的和平安详景象。
“chūn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严树想到不久大明即将颠覆,北方将处于血与火的洗礼中,多少jīng华文明随即毁灭,不禁黯然失sè。
天启四年,即为,1624年,四年后,陕西北部的农民大起义即将发生,全国xìng的动乱也将拉开序幕,二十年后,河山失sè,尽为满洲人践踏。
尽管现在满族也是中华民族的一员,严树也绝无歧视之意,但是,每读书到明末时节总是失望懊恼,汉人太衰了。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两宋二李的诗词过于哀怨的意境这时恰好出现在严树的心头。他实在为大明在担忧。
“哦?公子?你也懂得诗词?您也能背上这么几首?”跟在旁边的洪承畴莫名惊诧。
“懂?略知一二。”严树谦虚道。
“不,寻常人怎么会这样脱口而出?公子读过几年书?可曾进学?”
自成抢着答道:“哪里,我们廉弟弟因为家道中落,从来没有读过书上过学。”
“啊?”老洪的下巴几乎要掉了。
“可惜!这是天纵英才!我老洪真是失敬,居然把您看作是一般的商家子弟!甚至,嘿嘿,不好意思,还把您当是纨绔子弟呢!该打!”老洪揉了揉下巴,赞不绝口:“廉公子,以后我老洪就跟定你了!”
“你不当官儿么?”
“当!但是,公子是我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主子,您叫我当我就当,不叫我当我就不当。”
“好!忠心可嘉!”
“可是,廉公子,请宽恕老洪斗胆,您血气方刚,年轻有为,正是建功立业的好年华,为什么偏偏喜欢这些亡国之诵?窃以为不妥也!”
“洪师爷批评得是!本公子多谢您的指点!”
“哪里哪里!公子谦虚明辨,可喜可贺。”老洪到底干了几年的官儿,拍起马屁来那是润物无声,踏雪无痕。
见他得意的神sè,严树心中暗暗发笑:好,这个人抓对了。
一路之上,严树向老洪反复询问了京城里的情况,老洪也得意洋洋地卖弄。什么魏忠贤的来历呀,他们的同伙怎么样啊,东林党都有哪些人物呀,京城有多繁华呀,青楼有多少呀,姑娘长得多水灵呀,皇宫上面的瓦什么颜sè多大尺寸呀,人们穿什么衣服呀,每天吸几根香烟呀。。。。。。还有东北地区的军事冲突呀。商人们都经营什么呀。。。。。
一路走了七天。携带着五十箱中高档香烟的六十多号人的队伍,速度算是相当快了。
远远地看见地平线上渐渐地冒出一带小巧玲珑的城墙,接着,空气里就开始了各种各样的喧闹声音。
外城到了。
大明的京师běi jīng又分四部分,zhōng yāng为皇帝居所,紫禁城,或曰宫城,外一圈儿是大它十倍的皇城,囊括了太液三池,驻扎着皇家的也就是zhōng yāng各级官方机构,再往外才是大皇城五倍的京城。明代京城在元代基础上又大有发展,特别是成祖的三年大修奠定了基础,后来,在京城的南边,又扩大了三分之二,建起了外城。那规模更加庞大。
“喂,老洪,我们从哪里入城啊?”
于是,老洪就侃侃而谈地讲起了:“公子,我们先到外城找个地方住着,那里有很多的客栈,各种商行,外城的南面从西到东有三大城门,即,右安门,永定门,左安门,西有广宁门,对称的东边有广渠门,外城和京城相接的地方有东西两个便门。公子,我们从广宁门进城最为方便。”
“好啊。”
眼看到了城门口,巍峨高大的城墙和城楼看得严树等人一个个兴高采烈,意气风发,这时,忽然从城门口里拥出一队人马。
黑纱高帽,猎猎披风,锦绣绸衣,怒马宝刀。。。。。。
他们是什么人啊?
“喂!快躲避!公子,他们是锦衣卫的人!小心他们见了咱的货!这小子们,在大街上随便拿东西还不给钱儿哩。”老洪惊慌地拉住严树的马缰绳。
严树回身一看,自己的庞大队伍里的人个个大惊失sè,马上让他们往路边退让。
“锦衣卫?”几个太原城里的官差听着对面来的人马蹄得得,都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锦衣卫就这么厉害?嘿嘿,我就不信!今天他们要是敢扰乱我们的话,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尽管严树知道这些特务不是好惹的,可是心里老是顽强地升起一股和他们斗一斗的傲气。这么想着时,住马路边专注地盯着他们看。
“公子,您不敢逞强啊。只要咱们平安无事就是万幸!”老洪见严树神sè不屈,非常担忧地说。
“哼,我看他们在我跟前过平安无事才是万幸!”严树笑了一笑。
那队骑兵渐渐地到了跟前,然后放慢速度,大摇大摆地从正中间道路上通过。
道路其实宽得很。
看样子,这些人都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穿着也极为特殊,腰里悬挂的刀身装饰得十分jīng美,一行三十几个清一sè的打扮,显得十分严整。
“喂!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眼看着这些人就要过完,严树心里那种惹事生非的野xìng也一点点儿泄去,不料最后来了一个头目模样的家伙,把马一住,手里的马鞭啪地打了个花儿。
于是,那群人都站住了。
老洪紧张地拉了拉严树,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公子,坏了!”
“怎么?”严树一动不动地继续盯着那人那马。
“他们就是爱没事儿找事儿。我们带着这么多的好东西,恐怕有麻烦。”
严树轻轻一笑:“这是天子脚下,我谅他们也不敢光天化rì之下就抢劫吧?”
“公子!”
严树已经不听他的话,把马往前一催,走到了那头目的对面:“请问这位官爷,可是问小的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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