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飞流直下三千尺(1/2)
人们常说,越是封闭的地方的人们就越是好奇,原因在于他们孤陋寡闻,生活趣味贫乏,极端地渴望。山西省尽管有些大城市比较繁华,但是整体而言还是一个北方的欠发达地区,自中唐以降,中国经济重心南移,除了清代因为晋商的金融力量使之突然爆发以外,大多数的时候是封闭和贫穷的地区,尤其是在明代末年与北方蒙古部落紧张对峙的时候。
所以,严树制造的香烟和他的国泰安商行,以及他本人,甚至于商行里的每一个人,都成了爆人眼球的八卦新闻。
消息愈传愈广,愈传愈奇。。。。。。
严树忙得很,整天在香烟工厂里转着,督促检查各项工作。他把香烟的各项措施标准详细地分解开,写成条目,选出相关的人先背会了,再进行严格地cāo作。这是制度,有了制度做保证,工厂就不会出大乱子了。
在香烟事业的蓬勃发展中,二公子,胡师傅,洪峰,李自成,全都成了什么也不懂,晕头转向的傻子,严树只好一点一点地教他们,让他们掌握诀窍,方法。培养人才,是第二步。
招收顶用的工人,教他们一技之长。
接洽各种原料供应的老板们,和他们签定一个又一个的契约,文书。
约见越来越多的商行,跟他们商谈代理经销香烟的条件。
万事开头难,可把严树累的,连每天夜里必想的美女AV什么的东西也没心情想了,累得沾到床上就呼呼大睡。。。。。。
十天之内,严树的和谐牌香烟就在太原城打开了市场,并且以极为优惠的条件取得了许多商业同人的支持,他们大批量地买进香烟,然后利用自己的交通渠道向着全国各地发去。
完全按照现代香烟的包装模式,二十根香烟一盒,十盒包裹成一条,四十条组装一箱。
因为是手工cāo作的,卷纸烟的速度很有限。可是,严树费尽心机也不能想象出现代的机器卷烟的流程,再也找不到替代的快捷方式,只好忍了。
幸好,工人们因为工资及时发放,薪金远远超过其他行业,都很卖力,严树的国泰安商行的和谐牌香烟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厂子的帐目被严树控制得死死的,每一部分都要核对。几天下来,主管此事的胡师傅就练成了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管理着帐目。
香烟的利润随着工厂规模地急剧扩大疯狂地增长着:
第一个月:各种原料成本四千三百两,广告推销成本(主要是免费试吸)六百两,工人工资五百两,管理人员费用五百两,零售二百箱,批发五百箱,销售额两万三千两。除去费用,净利润为000两-----5900两,得一万七千一百两。
第二个月:原料成本八千两,工资总额一千五百两,租用场地五百两,销售额四万一千两,纯收入为三万一千两。
第三个月,原料成本两万一千两,工资总额三千七百两,销售额十万二千两,纯收入七万八千三百两。
。。。。。。
在天气转寒以后,严树及时地调整了香烟的成分和型号,改成普通香烟,也为一些爱上了凉烟的人保存了一小部分产量。
严树象一架机器一样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在手工卷烟严重地阻碍了生产效率的瓶颈无法突破的时候,严树想了折衷的办法,在第四个月收缩了规模`,把收购来的烟草四分之三制作成新配料的烟丝,并且分成不同口味的三种类型,以满足不同层次人的需求,用jīng致的香烟盒直接包装。这样就真正实现了多快好省的低档烟要求,接着,把那四分之一的烟草依旧做成卷烟,同时,把卷烟的牌子改成三种,一种是特质烟,烟草质量好一些,味道也高雅一些,价钱一下子提了十倍,另一种是次一些的,也是好烟,价格提高了五倍,原先的牌子继续保持原状,但是限制生产。
在香烟事业的大改组的时候,因为拉开了档次,市场上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因为最低档的香烟丝物美价廉,一下子就轰动起来,生产得快,卖得也快,总效益反而大增,加上高利润的高档烟的推出适应了少数贵族,上层官员,富豪们的高端需求,利润急剧地增长。在第五个月,纯利润创纪录地达到二十万两零八千。。。。。。
山西省储存的烟草不够了,只好向陕西省,河南省,山东省,延绥省,保定,宣府一带大肆收购。
整个太原府城有一半商家都在围绕着严树的香烟事业打着转,各种原料,车马交通,转手贸易,定货的想再多要点儿,没有定货的想要闯进来分一杯羹,形形sèsè的人都想来这里见识见识。严树的住所门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比省城里最高贵的巡抚衙门还要热闹三分。
这天,严树正在厂房里观看着工人们搅拌烟丝的时候,自成突然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因为,他的后面跟着一大群的官府捕快。
姬二公子早已吓得脸sè发白。战战兢兢说不出一句话来。还是严树镇定,听了自成的讲述。
“什么?我的烟把人吸死了?”
“是!”一个捕快头头高傲地对严树说:“上官已经有命令,要我带着你们到官府公堂去数这件事情!”
“上官?”
“提刑按察使所属南城提点衙门!”
看着他骄横的脸庞上的那一疙瘩一疙瘩的肉垂和发红sè眼睛,严树马上猜测出他们要做什么了-----官府害了红眼病!
“苦主在哪里?”
“就在外面!”
“能否一见?”
“好!”
那官差高叫一声,就有一个妇女拖着两个孩子哭哭啼啼地闯进来,进来就大声地叫骂,发疯似的往前扑来,要抓严树,自成往前一挡,遮蔽了。
“夫人,您丈夫真是吸了我们的烟才遭遇不幸的?”
“怎么不是?你们这些天打雷劈的王八。。。。。。。”
看看她那高昂的嗓门,一点儿也没有眼泪的哭泣,魁梧的身材,时或狡猾地观察的眼神,严树心中就有了底:“嘿嘿,爷常听说,这假酒能喝死人,可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烟能吸死人!那你说吧!你要多少银子!”
“一万两!”
。。。。。。
在场的人无不震撼。
“不行,你要杀人啊?那你干脆拿刀来吧!我廉树连眉头都不眨一眨!”严树不慌不忙地讨价。
那妇女和捕快对着眼神,马上改口:“八千两!”
“不行!我宁愿坐牢!”
“那五千两!”
“不!我还是坐牢划得来!”
“那三千两!”
“不!”
“两千两!”
“好!给你一千两!”
“不行!”
“好,一千五百两!”
“好啊!好!太。。。。。。”
“拿银子来!”
家丁们立即从库房抬了银子,往那妇女面前一摆。严树道:“拿去吧!夫人,现在开始,它们全部都是你的啦,注意,是你一个人的啦!和别的什么狗屁人jīng儿没有一点儿关系!谁要是敢分你一两,你就告到京城去!来,现在咱就写个字据。认字不?要不按手印!”
也不管那捕快怎样使眼sè,眼睛一直盯在银子上的妇女飞快地在字据上按了手印。
妇女趴到银子上高兴得大笑起来:“天呐,这么多!”
“告不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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