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面见公子。(1/2)
“喂,廉弟弟,你要干什么去?”
小喜起得早早的,已经梳洗打扮整齐,还红着脸儿把严树拉了起来,很认真地给他整理头发,不料,严树还没等他的工作完成就急着要走。
“哈哈。小喜,你真缠人!好象是一个小媳妇拉着男人的手:‘唉呀,官人,良人,你要哪里去,可叫奴家孤单单一个如何过得?’”边上的麻子善意地用戏剧里的对话形式嘲笑着。
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家丁都被麻子惟妙惟肖的捏着鼻子模仿的女xìng口音逗乐了。
“去!死麻子!娘的,不是好东西!”小喜粗了粗嗓子,野蛮地男子汉地咒骂着。
“喂,是啊,廉树兄弟,你急着干什么去?要娶媳妇呀?哈哈。要是你娶了个泼妇制服不了她,嘿嘿,哥哥们一定会帮你这个忙地!”
家丁们都对严树抱着好感,觉得他人又聪明能干,心地又善良宽阔,还特会做人。因此,不仅仅在心里亲近,甚至于有了那么一点点儿的敬仰啦!但是,男人的亲近和敬仰往往表现在出轨的肆无忌惮的黄话里。
“我,我要去面见二公子。”严树思索着:“我想了很久,有些事情还是直接找他谈谈的好。”
“找二公子?”大家吃了一惊。
小喜好心地提醒他:“你千万不要对姬家的事情胡说八道!要是惹怒了公子,你的小命。。。。。。你可就惨了!”
“是啊是啊,”麻子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说:“兄弟,不是老哥卖老,咱是家丁,是奴才啊,是上不了台面的,就你麻子哥在这姬家十八年,唉,整整十八年的阅历,嘿嘿,还不敢对公子说一句屁话!见了公子小姐的都低着头不敢吭声,为什么呢?咱是奴,是仆,大明律条森严啊,可以说,要是主子不高兴了,看你不顺眼了,随便加一个罪名就能把咱宰了,象宰一只小公鸡一样!嗯?!!就这样!咱的小命都在人家的手里攥着!你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得要找二公子问去?小兄弟,你不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是啊是啊,廉兄弟,你不知道啊,早有七八年的光景,就这里,一个兄弟不知道因为什么招了老爷的嫉恨,就,就,嗨`,说了你也不懂得,说白点儿,就是把他那个男人的东西给喀嚓了,然后卖进京城做了太监,还有,先后有两个兄弟被吊死在前面的大柳树上!兄弟,咱的命不值钱儿,不就是一条猪狗嘛,姬老爷的话就是王法。你千万不要闯祸!”
严树的心底陡然涌起了许多的温暖,感激地对着几个人一抱拳转了个圈儿:“非常感谢各位的提醒,可是,我是有点不大不小的事情要找二公子谈谈,而且还非找他不中!诸位,放心,我一定能高高兴兴地,囫囫囵囵地回来,还能叫二公子也开开心心的!”
“就凭你?”麻子和小喜一对眼儿。
“嗯!”
“到底什么事儿?”
“保密!”严树一挤眼睛。
“啊?那,是不是你要告我们的秘密?!”麻子忽然惊恐地说道。
“这。”几个家丁都变了脸sè:“喂,廉树兄弟。你可不能这样啊!”
“告密?你们难道有什么秘密嘛?”
这回轮到严树惊讶了。
见严树一脸震撼的样子,麻子首先清醒过来:“哈哈,对啊,廉树兄弟才来几天?他怎么会知道我们什么秘密呀?啊?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呢?嘿嘿,廉树兄弟,你说呢?”
“你们都说什么呀?”严树这么jīng明强干的人也被这几个草根儿弄糊涂了:“哦,这么说,你们几位大哥还有权利搞什么**吧?”
“**?”鸡蛋眼儿对乒乓球眼儿。
“是不是偷了主家的东西卖了钱儿?是不是往后楼偷看了什么西洋景儿?还有,是不是搞了些同志们的那些派对?还有,在梦中议论了些老爷们公子们小姐们的不是?”严树搬着指头猜测着。
“嘘!”麻子只听清几个字就惶恐地把右周中指竖在嘴唇上。
“你都知道?”一个家丁脸儿都绿了。紧接着眼睛里就冒出了绿荧荧的凶光。
“我什么也没有见过!”严树把双肩一耸,把双手一摊:“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八卦!”
“你那?”绿脸绿眼绿毛龟一样的家丁继续怀疑着。
“我要求着二公子把同来的几个流民兄弟从水牢里释放了!”严树只好说出些无公害的事项。
“呵?你小子!可把兄弟们吓惨了!”几个家丁如释重负,麻子在脑门上直抹冷汗。
“那好,你要小心,按说,二公子还是挺不错的人!”小喜小声地叮嘱着。
严树自信地笑一笑,在大家怀疑和担忧的目光中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间。
前面主楼的正厅里,一片沉寂,灰蒙蒙的天shè进来模糊的光线。宽阔深邃的厅堂里显得有些yīn森。
二公子对着厅堂正zhōng yāng大方桌子上供奉的孔子牌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后默默地祈祷。
须臾,礼毕,二公子神sè黯然地坐到边上的黄藤软椅子里。
“胡师傅,我爹的病愈来愈严重了,昨天夜里,他又,他。。。。。。师傅,你说,我该怎么办?”
长髯飘逸的胡师傅捋着下巴的手蓦地停滞了,叹息了一声:“公子的心肠真是难得,既要为父亲大人隐瞒,又要顺从天道事理,真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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