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操练(一)(1/2)
严树开始了在姬家的奴才生活。这天,天sè还不亮,就有值rì的家丁用破锣似的嗓子喊叫着,把两排家丁住宿的地方喊上一遍:“起来了,懒虫!天打雷劈的!老公鸡都踩了三回蛋儿了!”这时,家丁们一窝蜂似的起来,你争我抢地穿着外面衣服,洗了脸面,赶紧到前厅去排队点名。
“快点儿啊,廉弟,喂,你还不起来?谁叫你昨天夜里老是睡不踏实?活该!唉,快起来!咱们还要点名训练,迟起了是要挨板子的!”张小喜紧张地摇晃着严树。
严树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摆出前生养成的气度:“打几板?”
“直到打烂屁。。。。。。打你痛得喊爹娘!”小喜用脚踢着严树的胳膊:“再不起来我就真的不管你了。”严树微微地睁着眼睛,很奇怪地看着小喜,因为他发现小喜的声音格外清纯,而不是昨天那种死气沉沉的男人味,忽然心中一凛,盯紧了小喜,小喜正在穿外面的青布衣服,整理着,严树是躺着朝上看的,一不小心看到了小喜面对墙壁拉开衣服扣合布扣时胸前两只被紧紧拘束的小兔子的痕迹,再看看他的下巴和耳际的轮廓,嫩嫩的倔强的嘴唇线,说话时的语气,以及刻意装出来的男人味,蓦地想到了电视剧里金老大《碧血剑》里袁承志的“大令”之一:夏青青。
昨天夜里我们一起如厕的时候,他蹲着哗啦哗啦。。。。。。?
难道?
“点名训练了!”那家丁又敲了一下自己嘴巴里的破锣。
“点名?训练?”严树听到这几个词以后几乎要抓狂:“这不是在纳粹的犹太集中营吧?”
张小喜一脸迟钝地望着严树:“你说什么?”
“你穿了我的裤子!”严树窥视了半天,盘算了一会儿,这时按照计划,顺理成章地抓住了张小喜的胳膊。
张小喜狠狠一甩,爆发道:“滚!”
严树手里一滑,不禁卑鄙地暗暗发笑了:嘿嘿,你埋藏得再深也休想瞒过我的眼睛:皮肤,姿势,眼神,以及对男人接触自己的极度反感,我断定你是女的!我严树的观察力还用置疑吗?哼,有意思了,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跑到这一大帮孬孙家丁群中混什么混?姬家也要上演一双绣花鞋的老故事么?好的,咱有缘分啊。你在我的身边紧挨着睡觉!都说有便宜不沾白不沾啊,哈哈,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也是白不吃啊。啊,就是真不好意思吃也好意思经常xìng地揩点儿油儿幸福幸福呀。
“哦,错了,对不起!我的裤子在这边!”严树yīn险地坏笑。“喂,小喜,帮助我梳理一下头发吧?”
“去!自己弄去!”小喜jǐng惕地拉开了和严树的距离。
大明朝?大明朝!严树一边梳着自己长长的头发,一边哀叹:“古代人真混,留着这么长的头发整天累不累呀?”
“哧哧。。。。。。你才是混人!你整天都嘀咕个啥?”小喜翻了严树一个大白眼,终于忍不住眼前的事实,把自己的头发挽好,来帮助严树。“你是猪啊?”
“嘻嘻,在你将来的故事里,我能否扮演一个猪角?”严树转过头来,任凭小喜熟练地修理着自己的头发,三下五除二,人家就弄好了。
“你又说疯话了!我听不懂!”小喜很纯粹很无辜地说。
帮助了严树,然后赶紧离开一些。
“我会让你懂的!”严树拍拍小喜:“谢谢你,哥们!”
小喜的脸sè又恢复了正常,也淡淡地恢复了男人的浑浊腔调说:“别谢,谁叫咱是哥们?”
。。。。。。
“五十九号!”
“到!”少气无力。
“你这小子,是不是蛋子被阉了?六十号!”
“到!”象是蚊子哼,一边还使劲地揉着眼睛泡。
“猪!六十一号?”
“到!”严树jīng神抖擞地喊着。
“妈的,你是树谁?”那人把眼睛一瞪,终于看清了:“嗯?你是那天在我们大门口儿讨打的小家伙?”
“讨打?谁打谁了?”严树见这家伙目露凶光,立即还以颜sè。
家丁们一起奇怪地看着一个新来的家丁竟然敢瞪家丁的头儿,一个个惊骇极了。
那家丁冲动了好几回,终于忍耐住了:“哦,错了,不是你!”
“我是六十一号!名字叫做廉树!”严树声音洪亮地说。他也认准了,这家伙就是第一个被他甩进河里的那个家伙。
“好!听见了没有?要有点儿jīng气神儿!听听这个小家伙,叫什么来着?廉树?好!有出息!将来一定能混上象我们这样有前途的高级家人!喂,大家都长点儿记xìng,不要给二公子瞧出什么不是,那你的皮肉可就发痒了!”那家伙得意洋洋地教训着大家,唾沫如飞,一边心虚地偷窥视着严树的动向。
其实,他心里在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哼。
“是!”家丁们参差不齐,高低不一地胡乱应着。
点名的家丁往往是高级的家丁,他们都不在一般的家丁宿舍住,而是另有地方,待遇要比普通人强许多。因此,他们以上位自居,气势很足,脾气很大。动不动就要发发威风,显示显示阶级立场。
“混蛋!五十九号和六十号今天负责打扫前厅和左院子,包括走廊,还有,看守外宅和内宅之间的圆满门,有什么意外就报告!其余的人都到外面练习武艺去!”
严树认真地欣赏着这位高级姬家仆人的jīng彩表演,很有些佩服,想不到明朝一个西北穷县的地主家里居然还要实行军事训练!从点名编号看来,很有味道。
前面走的几个家丁有意无意地扭头瞪了瞪严树,还挥了挥拳头。“娘的!”
严树被张小喜拉了一下。张的眼神很恶地一剜,那意思是说:你这人真贱!看,拍马屁惹了众怒了吧?
严树满不在乎地摇摇头。
大多数的家丁都穿上了青布的衣服,戴上难看至极的还非要歪斜着的瓜皮帽子,一条青sè的“小蛇”歪歪扭扭地穿梭过几曲回廊,几扇乌门,几丛花树,慢吞吞地往前院里走。
“奴才给二公子请安!”带队的家丁忽然高声地喊了句,噗地跪下来。
家丁们一起条件反shè,跪下,大声赞美:“公子今天好气sè!”
严树对着小喜的脸的侧面,悄悄说:“公子今天好sè。”
小喜噗地一声差点儿想笑。
“嗯?是谁?”带头的家丁威严地吼道。
“是我!”严树往前一爬,昂然站起来。
“你笑什么?”
“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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