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到底谁是大爷(2/2)
严树二话没说,张口就来:“大爷,诸位大爷!”
“来呀!你小子趴着,叫爷爷我骑一回!”一个三十多岁壮得野牛一样的家丁又想出了新花样儿,把手里抄的家伙一扔,走到了严树的跟前。
正好!严树心里偷偷地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
“你?!”严树装作又有些不甘,把戏演足。
“怎么?叫骑不叫骑?野杂种?!”家丁抡起大拳头,恐吓地晃着。
“对,不叫骑就弄进手租院里上刑罚!”三管家突然说。
“对,弄到收租院里让他享受享受!”几个家伙都说。
严树一听到收租院,马上就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语文课本,那时候说四川有个大地主叫刘文彩,家里有个收租院,里面什么刑罚都有,什么老虎凳,泡水牢,灌辣椒汤,针扎,火钳子烤。。。。。。不死也得剥层皮!
这群家丁彻底地不是东西啊,看来,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不可了!
严树沮丧地苦着脸儿,装作屈服,慢慢地蹲下摆好姿势,“老大!请您骑马吧!”
那家丁哈哈大笑着骑了上来,那沉重的身体象一座大山一样,几乎把严树压扁了!
“驾!驾!快,走啊!”
几个家丁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尤其是那个什么三管家,捧着肚子大笑,一直笑出了眼泪。
严树的怒火熊熊燃烧,心里咬牙切齿:小子,你真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啊,呵,你小子将来麻烦大了!但是,表面上却一点儿都不露出来,还很yín贱地说:“大爷,你坐好,马儿就要跑了!”
那家丁骑着严树,双手揪着严树的头发,露出黄sè的大板牙,乐不可支地喊着:“驾!得!得了!”又说:“马儿,到河边喝水!”
严树驮着那家丁往护寨河爬去。等到了那又深又宽的河边时,瞅个机会,呼地一声起立,把那个得意忘形的家丁噗嗵一声,痛痛快快地甩了下去!
“唉呀!咕咚,救,咕咚!命呀,我rì,咕咚,你,nǎi的!”一丈多深的干河道里传来了家丁惊慌失措的呼喊和扑打泥水,痛饮佳酿的声音。
“快来救他!”严树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装得十分惊慌:“两位大爷,快来救人啊。”
三管家和两个家丁急忙往这里来,当看到河沟里的家丁满脸是血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时候,都笑得几乎岔了气。
“谁叫你小子得意哩?”
当说这话的时候,三管家和两个家丁都站在河沟沿儿上,而严树正可怜兮兮地瑟缩着瘦弱的身体发着抖。
“小子,这回轮到大爷骑了!哈哈!”一个家丁得意地说。
还没有等他的这句话落地,两个家丁就感到背后突然传来了一股不是很大,却一时无法抗拒的力量。
“唉唉唉。。。。。。”一边惊恐地喊着,一边人已经脱离了河岸,笔直地,死猪一般沉重地掉了下去。
“唉,咕咚,呀,咕咚。。。。。。”俩家丁上演了同样相似的惊人一幕。
岸上只剩下管家大人一个了,看着严树手里忽然变戏法般地摇晃着一杆木棒逼近,他就慌了,“唉?唉?唉!”
“救,咕咚!”家丁们还在下边挣扎。
“你愿不愿意下去也喝点儿?”严树yīn阳怪气地用木棒点着管家的眉心说。
“天啊,饶命啊。”
“不行!你下去!”
“好汉,你饶命啊。”这回,管家是真哭了。
“那你得跪下来给小爷我磕九个大响头,然后,磕一个叫一声大爷!”
“啊?”
就在管家犹豫的当儿,那个年轻力壮的家丁已经爬到了河岸边儿上,他满身泥水,头上还栽着几根水草,里面缠着竭力挣扎着的小虾。
严树毫不犹豫地把木棒一挥,啪,那正在揉着眼睛的家丁惨叫一声划着生硬的在正规的跳水比赛中肯定得负分的弧线轨迹又回到了起点。
“信不信?大爷把你的脑瓜颗子当臭西瓜给可开了?!”严树摇着木棍,目露凶光,作势抡起。。。。。。
“说,到底谁是大爷?”
管家妈呀一声大叫,呼地跪到了的地上:“大爷,大爷,你是大爷,我的亲大爷。。。。。。”
这时,那牧羊的少年已经出来了,一看到这个场面,惊呆了:“喂,你,你,兄弟,管家,你。。。。。。”
“喂,黄来僧,你真他妈没见识!这是咱孙子见礼呀,你就不愿意和我并排给咱孙子一个机会?”严树招了招手,继续对着管家气势汹汹地吼着:磕得响一点儿!不响不算!”
又一个家丁往岸上爬,被严树一棒打下了水。河里响起了相撞的两个人的气急败坏的呼痛。
“喂,黄来僧!救命啊!”地上的三管家忽然发现了一棵金稻草!
牧羊少年欣赏地瞅了瞅地上哈巴狗一样战战兢兢磕头的管家,脸上流露出极为爽快的神情。等三管家的脑袋上已经有了血印时,他终于上前:“这位兄弟,棒下留情啊!”
严树和牧羊少年挤眉溜眼儿,竭力忍住笑。
“好了,爬起来滚蛋!”严树把棒搁在皮球先生的脑袋上,“再叫小爷看见你,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当严树和黄来僧已经渐渐远去的时候,三个家丁终于从河沟里爬上来。
“妈的,不行,老子要报复,非宰了那个野小子不可!”一个家丁发疯地喊叫着。
“是啊,连那个黄来僧也一起灭了!”另外一个家丁嘴唇青紫地颤抖着说。
“住口!”三管家脸sè铁青地发了会儿呆,突然喝道。
“管家老爷?”
“不能报仇。”
“什么?我们的亏就白吃了?”
“老爷和公子都一再交代过,凡是家里的人发生内斗,都要挨皮鞭的!重者还会用大家法的!”管家心有余悸地摸索着额头上的淤青说。
“大家法?”一个家丁浑身剧烈地一抖。
“他黄来僧也算是家里人?”那壮汉家丁怀疑地问。
“差不多。我是管家,当然知道,黄来僧的名字是家内在册的。”
“老爷和公子能不给我们做主?”
“你不知道老爷这些年神智不清吗?他动不动就敢打杀人命,以前几个兄弟的下场你们都没长记xìng?”
几个家伙愣了一愣,终于恢复了理智,对着牧羊少年和严树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哼!看在老爷的面子上,先饶了这俩狗头!”
那只小虾终于摆脱了水草的束缚,嘣地一弓身子,往前跳去。
“唉呀。”矮耪的管家捂着眼睛痛苦地喊起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姬家的大墙围里走出了几个人:“唉,你们几个怎么水淋淋的?下河洗澡么?”伴随着惊讶和善意的嘲笑。
“二公子,我们。。。。。。”
踏进了墙院,三管家突然折回来,对三个家丁低声吼道:“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乱说。否则,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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