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局势(2/2)
而贪婪的叛军连这一具空壳都不远放过,那名带头的十夫长对着女人说道:“看看你洁白的肌肤,看看你丰满的胸部,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阿拉伯血统的女人是长得面黄肌瘦?穿着华贵衣服的你,又有没有想过,你的身子会落入到我们这些下贱的阿拉伯人手中?”
女人沉默不言。
“让我们来吧!兄弟们,尝尝这诺曼的妞儿,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在十夫长一声令下,几名士兵开始动手了,十夫长自然是排在第一,而其他士兵的手也没有闲着,他们疯狂的在女人的身体上抓扯,尤其是rǔ房和臀部。
那女人遭受这样的待遇,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她不想发出让叛军的士兵们得到征服般满足感的呻吟,强忍住眼泪,为王国守住自己仅有的一点领土——心灵!
......十夫长之后,几名士兵轮流上前,这个仪式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等大家发泄完兽yù之后,那名十夫长又说道:“看在你今天服侍大爷很满意的分上,就饶了你的xìng命,不过你要记住,今后阿拉伯人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女人没有说话,十夫长带着几名士兵转身离开;这个时候女人随手捡起一把掉在地上的匕首(这是他丈夫保护家人的武器,而在他的丈夫被杀之后掉在了地上)向那名十夫长刺去,那名十夫长当即毙命!
“你这个丑婊子!”
眼见同伴被杀,其他的士兵们拔出利剑,向那女人砍去,女人被砍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之时,爬向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一家三口死在了一起。
然而阿拉伯的士兵们并没有认为这是一个多么多么感人的场景,他们在埋葬了十夫长之后,就烧掉了那名女人和她的家人居住的房屋!
也许吧,在战争中,人xìng的感染力远远不如仇恨来得那么强烈,可是,谁又能真正的将外族人当成是与自己相同的人类来看待?
将对手的那种挣扎与抵抗,看成是一种徒劳的行为,而根本不去拿来用自身作参照,在他们疯狂杀戮的时候,又怎么会想起自己饱受欺凌的过去呢?
那也正是战争告诉我们的道理——站在低处的人,想要站在高处,而当他们真正的站在高处的时候,同样也瞧不起站在低处的人。
“杀光他们,将他们通通杀死#9835;~~男人拿来鞭尸,女人用过了再杀死#9835;~~”
——这是叛军阵中最流行的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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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不勒斯王国国王的城堡中,王公大臣们乱成一团,威廉三世对着自己的王后骂道:“你在干什么,克林姆?为什么阻止我发兵去解救那些平民?现在叛军可是在屠城啊,他们在屠杀我的人民,你为什么阻止我,就算你不让我发兵,总该让那些平民进入城堡避难吧?克林姆,你是铁石心肠吗?”
克林姆跪在国王面前,娓娓的说道:“陛下,您是王国的国王,近卫军的首要任务是保护您的安全!现在叛军气势很盛,如果我们贸然发兵,很可能会损失掉王国最后的有生力量——我亲爱的陛下,您就忍一忍吧,我们还有希望不是吗?”
台阶下的众大臣们,赞同王后克林姆的做法,当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是因为害怕叛军进入城堡。
威廉三世问道:“克林姆,你所说的‘希望’是什么?”
“那是我一直信赖的,那个男人!”克林姆露出神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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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叛军的屠城还在继续,民居、餐馆、图书馆、学堂、修道院......所有的看得见的建筑物,都不放过。
看见了诺曼人,就好像看见了金钱和yu望......
那些可怜的平民们,不能逃出城去,又不能进入国王的城堡避难,只有选择躲藏,这是他们唯一的保命方法。
在一条小巷外,有一个胡子花白的男人正在抵抗着十几名叛军士兵,虽然年迈,但他的jīng巧的剑法已经让好几名士兵倒下。
“这个老头子真烦人!”
“是呀,他背靠着墙壁,我们无法从背后偷袭......”
“而且这又是条死胡同,只有这一个入口!该死!”
——这名男人,就是从前线退回来的文布拉·罗纳德伯爵,他死守的这条小巷,是唯一没有被叛军的士兵踏足的。
“你们不能进去,这里面是一间孤儿院,孩子们都是无辜的......”
说话间,伯爵又砍翻了一名士兵。
“这家伙真难缠!”
叛军的士兵们有点怯了。
这个时候......
“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他就是叛军的幕僚科波菲尔。
一见到科波菲尔的外表,罗纳德伯爵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根据他多年的战斗经验,面前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事实也是如此——
士兵们为科波菲尔让出了一条道,科波菲尔直面着罗纳德伯爵:“你是谁?老先生?为什么守在这里?为什么不归降我们?”
“呸!!我是诺曼民族高傲的战士,怎么可能投降你们这群屠夫!”
“那样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科波菲尔伸出右手,喃喃自语,“是波也是粒子,是粒子也是波,世界上最奇妙的物质——光!!”
手中立刻发出强光,像是太阳般闪耀,立刻照亮了半边的夜空!
“哇啊~~~”
罗纳德伯爵的眼睛被强光一闪,暂时失明,只能将剑胡乱的舞动,阻止敌人近身;可是,科波菲尔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踏着细碎的步子来到罗纳德身边,用手中的佩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下完这道命令后,科波菲尔就离开了。
当罗纳德伯爵视力恢复的时候,他已经同时被十几支长矛刺中,再也无法阻挡叛军士兵进入小巷的孤儿院了。
远走的科波菲尔,并没有把这当成是一件多么震撼的事情:“老人家,你是个英雄,但是你挡在我和毕斯特先生的面前,那你就得死;还有,如果有来世,请你一定要记住,不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去拼命,因为那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感人!”
......士兵们踏过伯爵的尸体,进入了孤儿院,孤儿院中只剩下院长和两名保育员,年老的院长被立刻杀死,而两名保育员,和大多数那不勒斯城里的女人一样,成为了叛军士兵发泄xìngyù和对诺曼人仇恨的工具,她们被十几名士兵同时强暴之后,依然笑着,因为她们保护了最珍贵的东西!
——所有的孩子们,都藏进了地下室里,他们是王国将来的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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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屠城结束之后,那不勒斯城早已没有以前的繁华景象,只剩下一片废墟,幸存下来的,只有原先居民的三分之一,而他们已经失去了一切,亲人、财产、房屋......
在这片废墟上,已经捞得兜里满满的叛军士兵,开始向下一个,也就是最后一个目标进发,那就是国王的城堡。
城堡其实就是那不勒斯城的中心,它背靠着维苏威火山,要攻下它远比攻下那不勒斯城困难。
——不过也有对叛军有利的一点,那就是2万后军,已经在一天前与中军汇合了,粮草也已经安全送到,现在叛军的数量大约有7万人,而国王城堡里的守军充其量也只有4万,而且他们被包围着,没有人能从外边给他们送去食物。
难道王国的末rì就要来临了吗?
也许吧!
——至少那些焦急的大臣们是这样认为的。
“国王陛下,王后陛下,”宰相怀斯曼已经乱了分寸,“快些从秘道逃走吧,过些时候叛军就要攻打城堡了,你们还是尽快逃走吧!”
“逃走?逃到哪里去?我亲爱的宰相大人!”王后克林姆坚定的说道,“我和陛下都不会逃走了,因为我们相信,我们那不勒斯的希望还在,未来还在,我们相信他们,所以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
大臣们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所有的心情都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或许有人早已找好了门路,等到叛军一攻破城堡就立即投降,也有的愿意与王国共存亡,以表达他们对于国王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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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的进攻从黄昏开始,用的是投石车和冲车,但是与攻打外城墙的时候明显不同,他们只是随意的攻打,并没有要拿下城堡的决心。
他们一边漫不经心的攻打着城堡,一边不断的招降城堡里的守军,这使得城堡里人心惶惶。
“用这样的方法攻打城堡,并不是为了一举拿下它,而是为了让城堡里的人心变得不安定,让那些立场不坚定的人向我们投降;现在城堡里已经没有粮食的供应,食物迟早会吃完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不必费一兵一卒,就能成为那不勒斯的支配者!”——这个计谋,是叛军的幕僚科波菲尔出的。
在现在看来,一切都在科波菲尔的预料之中......
城堡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分不清谁是主人,谁是仆人,宫女内侍已经开始与王公大臣们争抢财物和食物,而守城的士兵们也因为看不见未来而无心恋战。
从每一个角度看来,这都是王国灭亡前的征兆。
叛军的士兵们笑着看着,看着在城堡里顽抗的国王军,还能支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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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想起,那个被克林姆王后称之为“希望”的男人。
那个男人名叫拉斯·萨特!!
在三天之前,他来到了卡普里岛杜内斯公爵的城堡里,当时,他受了伤......
“师父,你的伤口差点就致命了,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为他包扎的,是他的女徒弟露琪亚。
“......”
拉斯低头不语,这是他成为时间之徒以来,少有的一次失败,而且如果不是逃走的话,他很可能连xìng命都丢掉。
面对着那个名叫科波菲尔的男人,他连一点胜算也没有,这伤害了以最强为目标的他的自尊心!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露琪亚很关切的问道。
“露琪亚,我想静一静!”
看见拉斯如此颓萎,露琪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乖乖的走出房间让自己的师父多多休息。
接着,半rì之后,另一个男人也出现在了卡普里岛,他也受了伤,名叫米奇·拉佩鲁兹。
被敌人的幻术所愚弄,使得他原先的断后计划变得毫无意义,也因为没有立即赶回国王军中,才让叛军连战连捷,最后导致了那不勒斯城地狱般的三rì。
——这两个被那不勒斯国王寄以厚望,却因为陷入了敌人的圈套而吃大亏的男人再一次聚在了一起!
由于输得极不甘心,两人便决定一起来对付那个名叫科波菲尔的男人,现在已经不是想要得到国王的报酬那么单纯的事情了,作为骄傲的时间之徒,他们有理由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