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坦白（1/2）

九点整，夏明园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其实按时赴约是需要勇气的。

虽然校方用记忆修改的方法，保全了杨潞威，但夏明园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新生，而且从对方知道自己手机这点来看，他们已经清楚夏明园可能是“胡千远”事件的直接关系人，因而这次会面完全可能是一场鸿门宴。

不过夏明园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请进。”对方的声音有些苍老。

夏明园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一位老人。

老人向他面前的座位伸手，适宜夏明园坐到那里。

夏明园没有动。

“不错，怪不得杨潞威会和你结盟，jǐng惕xìng提高的。不放心就站着吧。”老人并没有强迫夏明园坐下。

“杨潞威失忆的事情是不是您干的？还有，您知道胡千远事件的真相吗？”夏明园首先发问，即便是面对敌人，他良好的家教也没让他忘记用敬语。

“没错。”老人承认的很爽快“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这是在保护杨潞威。关于胡千远事件，你应该也清楚向胡千远事件这样关系甚大的事，我们羽心只是作为其毕业学校，根本没有资格知道真相。”

这样的回答并没有出乎夏明园意料，他昨晚在家中已经想到，能在公共场合用常规手段打开第27化学实验室的门，丝毫不受怀疑地带走杨潞威的人其实并不多。校长对于胡千远事件的解释也是符合逻辑的，但他仍然不能信任对方。

“为什么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我们白羽有多少学生会已经牺牲了？”校长急促的问话让夏明园猝不及防。

确实，夏明园之前已经从杨潞威眼中读出了危险，但他没想到危险等级已经能与“牺牲”二字挂钩。

“五个，四个被杀了，一个失踪了十年。”夏明园之前已经了解过，白羽的学生会主席是两年换一届，而胡千远事件发生在32年前，这样算的话，已经有接近三分之一的学生会主席因此事而遇害。

“上一届学生会主席就是被杀害的。”校长说完这句话后，踱到窗前，望着窗外。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为什么要救杨潞威？之前得学生会主席是被谁杀害的。”

“因为杨潞威是我的学生，你以为一个校长看着自己学校最优秀的学生一个个被杀掉，心里会很舒服？”校长的声音陡然提高，似乎像在质问夏明园。

“但是之前得学生会主席遇害，您不是也没动吗？”与妹妹的朝夕相处，让夏明园很容易就能看透别人，老人眼睛里潜藏的虚伪并非动作或声音所能掩盖。

老人的语气软了下来：

“确实，上届学生会主席遇害的时候，我没有动，但是……”

“所以您为了避免良心的谴责而选择用伤害杨潞威的方式‘保护她’？”

老人低下头，用双手抱着，缓慢而痛苦地点了点头。

他被迫面对自己的懦弱。即便今rì的一些善良也无法挽回昨天因他的懦弱而逝去的生。

但夏明园仍感谢他，起码他做到了自己无法做到的事：让杨潞威彻底远离了对胡千远事件的调查。

夏明园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我不知道那些下杀手的人是谁。”老人的声音似乎恢复了平静。

夏明园转过身，再次盯住老人，虽然那只是老人的背影。

“我知道你一定会继续调查，我只能告诉你两件事，第一，羽心以往的学生会主席都是极其强大的能力者，死去的那四位无一例外都是被专业的手法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