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详的预感（1/2）

“呜——”凄厉的防空jǐng报响彻城市的上空，深深刺痛了每个人的耳膜。好似深深的绝望。

接着是一个缓慢而匀速的女声：“各位市民，大家好。至半个月前，C市已经被列为前线城市。据准确消息，从今天起的数rì将会有一次较大规模的异种生物袭击。自晚八点起，请呆在室内不要出门，详情请查看各处公告栏，军队和我们同在，谢谢。”

沈存走在街道上，他要去黑市换点东西。2030年的今天，在这个列为前线城市的地方，物资已经被转为军队供给。2年前突然爆发的异种袭击，已经占领了第三世界国家。很快的，一个接一个国家开始沦陷。终于要轮到亚洲了，沿海的C市更是首当其冲。

电视里漫天遍地的巨虫，C市能逃的人已经全部逃走了，剩下的要么就是老弱病残，要么无权无势。C市虽然挺小，但也是个市。城乡地区已经有失守的新闻了，可那还只是小部队，大部队还潜伏在海里！

沈存的肚子一阵阵反酸，那是因为吃了许久的压缩饼干，他的同事携家带口的逃走了。临走之际，他留下了一大袋曲奇饼干作为最后的礼物。他准备去黑市碰碰运气，换点其他吃的。

军队派发的粮食的确管够，但却很单一的都是压缩饼干一类。黑市本来只是C市一个挺有名的跳蚤街，很流行以物换物。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可以换，可以现在，这里只有一个主题：食物！

沈存夹在拥挤的人群里，拿着压缩饼干换了几块面包和一些熟鸡蛋。军队在供给方面做得还算不错，每个人都吃得饱。可是压缩饼干难以下咽，所以同事给的曲奇饼干特别受欢迎。

这时候，在一个面包摊和饼干铺子的夹角，一个中年人蹲在地上大口喝水，但他的脚下铺了一块布，上边摆了一些古玩器具。这时候所有人都在忙着倒腾食物，这人竟然还闲情卖古玩？

沈存走上前去，红布上边摆了一些玉佩挂件、铜器瓷器之类的。那中年人看沈存来了，端起水壶喝了几口，笑着露出一口黄牙，“这位小哥？叫我金大牙吧”

“那个，大哥？你为什么这时候还在摆摊啊？”沈存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金大牙。

“现在的钱就是废纸啊，只有真金白银才是敲得响的，我这金器已经换完了，可是玉器瓷器人家不认啊，都怕假的不肯换”金大牙打了个嗝，“想我金胖子英明一世，难不成要被饿死了？”

沈存叹了口气，自己换来的面包有三十来个，军队的供给是够得。可是眼前这人本来就发福胃口大，现在恐怕已经饿得发虚了。沈存蹲下来，玉器瓷器他不感兴趣，看到一本发黄起卷的破书，就拿起来细细端详着。

这书是繁体倒写的，应该有些年头了，还是半白话文的。沈存抬起头来，说道，“这个我要了”金大牙那双小眼睛像是耗子盯蛋糕一样看着塑料袋里的面包，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哥，眼光不错啊，这个可是宝贝啊”

“这是啥？”沈存有些纳闷。

“这倒斗摸金啊，最怕的就是遇上僵尸，于是有高手有对僵尸的研究。我金大牙没见过世面，看不懂写的是啥，估计也就是些鬼神奇谈，但毕竟有些年头了。”金大牙妮妮道来，“但这也是倒斗界的瑰宝啊，可是好东西”

这应该是本类似合集的书籍，沈存心想着。

“小哥，这只是个传说而已，笑笑就算了。这样吧，十块面包，换这个”金大牙看沈存脸sè有些不对，连忙安慰着，顺便开价。

沈存笑了笑，本来就只是找个由头给他些食物，这会他拿出十五个面包，“诺，省着点吃啊，给你十五吧。”

金大牙拿过面包，连忙拆开一个就狼吞虎咽起来，抬头的时候沈存已经随着人群消失了，他露出一口黄牙，“这小哥是个好人啊，金胖子我认你这个人了。”

沈存往回走着。整个城市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那是杀虫剂和消毒剂的味道，黑暗挟裹着死气再次笼罩了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