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玉楼(1/2)
蔚蓝的天边,分不清是五彩的红云还是燎原的火焰,是尘缘还是惊醒的梦魇?
一座城池,一朵朵破碎的花瓣飘荡在半空中,风乍起时,吹皱一池chūn水。
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是雨泪的思念还是风雪的尘埃,是劫灰还是燃起的狼烟?
一座山峰,一片片残缺的鸿羽盘旋在神像上,刹那芳华,烟火一般绚烂...
年年月月、念念勿忘我,哪一念才能不灭,是涅磐还是永生的眷念?
世世轮回、生生皆相错,哪一世才是终点,是流星还是轮道的起点...
——这个故事就从天墉城开始吧。
【玉楼chūn】
月照苍穹chūn漏促,
柳映金台yù晚欧;
rì照chūn容花似锦,
樽前亭榭烟雨夜;
众神自是有情痴,
此恨不关玉楼chūn;
直须看尽天庸城,
始共chūn风不易别。
宝月楼城上,一道黑sè的长影塑立城楼边,檐顶上胶白如玉的明月挂起,一束流星从北向南划过天际,尾间残留的烛光飘荡空中。
瞬间,流星雨的点点光芒照亮了百里外的天墉城,只见那城楼顿时金光灿烂,群楼巍峨,忽忽西风阵阵,拉长了城墙上的一道黑影,一排排整齐的旌旗危风起舞,发出萧萧的沙粒声...
远处,一个陀陀老者迈着缓慢的步子,沿着城墙的过道靠近过来,他来到玉楼边的栏杆旁,停下了脚步,口中端着微微气息,刚才他也被天边奇光溢彩刺痛双眼,枯木斑斑的手指擦拭着满脸皱纹的眼部。
当他慢慢的眨开眼睛,黯淡无sè的眼珠对着前面的影子,忽然咳咳几声,片刻间一片哑然。
然后,他终于开了口,沙哑苍老而又有力的声音面对男子的背影说道:“时光荏苒,岁月无痕,转眼又是一百年,城主,你也闭关了一百年”。
“哈哈..”。
男子转过高耸而伟岸的身躯对着老者时,他一身银装惨绿披风,昂藏七尺,清秀硬朗的俊逸容貌,面如美玉。
只见他随手脱掉身上的披肩,雪白透明的儒装,尽显非凡的才貌与双绝,惊才风逸像是风流才子的雅量和深致,城北徐公之貌。
"又是一百年,每当北边的流星划过天际,我都会,一个人站在宝月楼上,来看看这天墉城"他的一声叹气,明澈的双眼望着天空,紧褶眉头,有如九重天里玄女的孤燕惊鸿,临高而寂寒。
老者望着身边的男子,他的一丝一动、一言一语都能察觉。
老者也不是一般的常人,他的神识隐隐中能感应到这身旁的男子心声,于是他轻声细语地说道:"这天地间,千百年来,出了城主你这个惊世奇才,放眼望去,巍巍圣镜福地,方园万里;北有阆风巅,西有玄圃园,东有昆仑宫,与我天墉城四足鼎力,虽不能与玉虚宫-碧螺宫-紫翠宫三大宫相颦,但城主当年力战群神,一战成名,三界轰动,诸神魔闻风丧胆,城主如加以时rì,别说那三大宫,就是那三镜天的九天幽也可豋足"。
世人都潜心于修练,以早rì得道成仙成神,天墉城主又何尝不是?
万年前,据说金母广招天下生灵,不分贫贱高低,相邀各类集聚于瑶池,采集仙果分众人,引渠九天银河水与人沐浴脱其凡骨,千万生物浴更后,不知感恩戴德,留其残杂物体侵蚀银河水。
rì积累月,物极必反,浩浩三千里银河水化为弱水,哪知弱水具有吞噬星空的万能魔力,经过之处,必遭生灵涂炭之灾,昆仑诸神面对它死伤过半,也手无寸铁之力,万分时刻,九幽玄尊驾临,使其通天法力,与弱水大战九重天,后三宫赶来合力,摆下降魔大阵,才将弱水收服于三境天之下。
弱水虽然被收降,但此劫难差点让昆仑圣境陷入万劫不复,瑶池金母生感自责,自罚面壁思过一万年...
【天墉城】
赤水如鉴正清兮,
柳素随风看不迷。
玉楼城墙浮水净,
半山湖低月如钩。
鹤飞矶上霜千点,
鱼织波心绢一溪。
城南小陌又逢chūn,
星雨西风打金台。
赤水,柳索,玉楼,城墙,仙鹤...
这些鲜活的点缀,粉饰着天墉城,天墉城主倾其毕生心血,天马行空构思出壮丽山河图。
哪怕是一寸方土在他眼里都难以割舍,即使一粒尘埃,他都愿意用xìng命去捍卫。
因为这里的一切,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天墉城主双手卷起披风,握紧一团,递给老者,然后,他开口道:“河伯,你来天墉城多久了?”
河伯眼疾手快,连忙接住衣裳,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打开,他残古的手掌拍着上面的尘灰,回道:"城主千年前,夺得天墉城后,我就一直跟着城主,看守着赤水河,有一天,听说流星要从宝月楼经过,我带着好奇心登上宝月楼,却忘记城主有令,除十二兽神外,任何人等不得私自越进宝月楼半步。
那天,幸好城主在宝月楼上,以我这点修为早已老命不保,老身对城主恩慰福芷无以回报,身感惭愧啊,众诸神要过一百年后才能上宝月楼,我却先于他们上宝月楼十次了"。
河伯津津乐道地说完,脸sè微红,sè彩飞扬。
"一千年..."
天墉城主心头一证,口中发出喃喃不断的声音。
一个凡人也不过一百年的光yīn,而一个休仙得道的神,有着绵长无绝期的寿命。
千百年光yīn对于他,只是记忆里一个模糊不清的数字...
此时此刻,天墉城城内的万物,已渐渐的进入漫长的夜sè,击鼓楼的鼓声响起,紧接着宝月楼外的十二玉楼鼓声依次雷鸣,气贯如虹响掣九天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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