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璇,玑。(2/2)
风纵火,使他进攻更凛冽。
这样的一个生生不息,就使他以一个玄阶的能力打败了他这样鸾阶的存在!
天鉴玺越想情绪越激动,他完全没发现,自己身上那几缕缠绕的紫焰,已经变得汹涌起来,近乎是手臂的粗细,化为了两条,像蛇一般的紫炎!
或许吾燕说的没错,他天鉴玺真的有强迫症。天鉴玺太容易走进思维的死角了,他的思路总是别人无法理解的,所以别人往往不能为他解释一些事情,然而他却总是执拗的陷入,最后变得情绪暴躁,他太过于要强,这并不能说是坏事,但是会令他经常地处于一种焦急紧张的状态,这对修炼,可是一点也没好处的,然而,这却不是现在的天鉴玺能够明白的了的事情了。
那两条紫炎蛇已经从天鉴玺的脚的位置盘绕到他的胸口,他的眼睛像是被点燃了,向外喷shè着紫sè的火焰,以他为中心的十米范围内,温度骤升!
离他近一些的树木已经被点燃了,一阵阵浓烟,呛鼻的可以。
天鉴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二十米开外的位置上,已经驻立了几名身穿青sè长衫的青年,他们全都是逆卷宫的学生,也就是监视这一片森林的人。
浓烟已经被他们驱逐了,风在他们手里就像扇子一样,轻轻的挥挥手,浓烟就消失不见了。
然而,他们却没发现,似乎是因为他们的加入,天鉴玺身上的紫炎蛇好像盘旋的更快起来。
天鉴玺,失去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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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逆卷宫.风格.风源之塔』
凯撒轻靠在塔顶的墙上作缓慢的休息,被他挟持的女孩躺在他的不远处,只是她身上的绳扣和黑布却已经消失不见了,原先那一头凌乱的头发,现在也被工工整整的梳齐,枕在女孩的身下。
那女孩的脸sè是苍白的,多rì的缺水,使她的唇角显得有些干涩,但这些不能遮盖她的秀美,天鹅脖颈一般修长的眉,衬着她光洁无瑕的额,底下则是显得有些可爱但仍是非常秀气的琼鼻,眼虽闭着,但不知为何,却依然能感觉到她的眼睛一定是十分的有灵气。脸sè虽白,但玉腮仍是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哪怕干涩,却依然十分完美,像西子,虽病,仍还是有着别样的美。
她叫水潋滟,一个很诗意的名字,一如她那恍若古人遗风的面容。至于她的来历,说实话,凯撒到现在也不敢相信由自己挖掘的真相。
她竟然是那个疯子的女儿?凯撒心里自己问自己,现实的答案是肯定的,但逻辑却告诉他,太不可能了。这个女孩哪一点像那个疯子了?
但现实终归是现实,再不可思议,凯撒也要强迫自己去相信。这是一个任务,也就是命令,服从命令,是军人的最重要的一点。
“那个老家伙怎么还不来?该不会十六年一过,就忘了我和他的约定的暗号了吧……老年痴呆症?”
凯撒侧过头去,风源之塔是奇迹最高的建筑,从风源之塔的塔顶看下去,视野的宽广已经不是轻易可以想象的了,再加上风源之塔这样诡异的设计,凯撒一直不明白,当年,这巍峨的建筑是如何拔地而起的?
风源之塔不高,其实也就六千米高的样子,整体看过去,大体分为九层,而诡异,就是出在这楼层之上,九层,四层是细长的,五层是粗短的,这样的楼层却是相互叠加的,最底下是粗的,往上却突然的转变成细长的,依此类推,这样的建筑无疑是极其的具有视觉突出感的,然而,还没这么简单,这样的设计之下,那个疯狂的设计者似乎还觉不够,还采取了渐变的效果,细长的楼层越往上越细长,粗短的楼层越往上越粗短,所以而导致的便是,越到风源之塔的顶上,你就会愈发的想起一种来至民间的高难度杂耍——撑盘!
到了细长的楼层的第四层,再看那粗短的第五层,那样的视觉震撼可不是轻易可以描述的,想象一下,一根十公分的绣花针,顶着一只五十公分宽的瓷碗,再按几何倍数的放大,那样的建筑,人站在上面的感想,想必必然是一阵阵的心惊罢了。
那可是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人只觉得……呵,想吐!
凯撒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长达十六年的时间已经渐渐的使他由熟悉到了陌生,乃至不习惯和不适应,他飞快的扭回头,再不扭,他真的害怕他自己会在下一秒,呕吐出来。
这可是风源之塔啊!
是风的圣地的啊。
侵犯圣地这种事情,他凯撒还没那个胆子。
不过,他还是很疑惑,刚刚他那侧头,好像看到西边的森林有一阵浓烟飘出,那里……他记得不错的话,那不是风音森林吗?怎么好事着火的样子?
凯撒一顿,猛然间“哗”的一下抬头,两眼之间闪电般的闪过一丝青sè,他也不管那股眩晕到恶心的感觉了,只是往先前看到浓烟的那片森林里看去,他隐约的感觉到了那里有着大量火灵素和风灵素在窜动,这或许并不是令他感到惊异的地方,但他的身下,不,准确的说是他的脚下的风源之塔中,他的的确确的感到一股十分强大的风灵素像风矢般的直掠过去。
强大到凌冽,却细微到没有惊动哪怕是一片树叶!
有这样能力的,除了他想找的那个疯子外,还有谁有?
凯撒顿时激动起来了。
他探出头,向下看了看,巨大的落差又一次的带给他难以想象的眩晕感,他第一次这么认为,他自己或许有恐高症吧?
“拼了……!”
凯撒一把抓过边上的水潋滟,也不管她的样子是否又被他弄乱,只是深深地吞了口唾沫,然后闭上眼睛,竟然直接从风源之塔的塔顶这样跳下!
“自己怕是古今第一人了……”凯撒心里这么对自己说,敢从风源之塔塔顶往下跳的不是没有,但真正付出了实践的恐怕可能就是他一个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吃吃那么空的。
zì yóu落体运动?
没有降落伞减缓速度的zì yóu落体运动?
凯撒算是尝到苦头了,一开始的感觉还好,只是一点点的加快,风还是像发丝一样的拂过脸庞,这感觉还勉强能够接受,但不要忘了,这可是加速度运动,随着凯撒的一点点变快,那阻止凯撒的风已经锋利的像匕首般,不断的抚慰着凯撒那没有隐藏在迷彩军衣的脖颈,一刀刀的划过,惊得凯撒是一阵阵的心凉。
凯撒紧紧地抱住怀中的水潋滟,尽可能的将她包裹在自己的军衣里,他皮糙肉厚的划伤了不要紧,这小祖宗可伤不得啊……
“怎么办?”
凯撒苦笑着,心里却不禁想问,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后悔药卖了。
凯撒离地面的距离貌似只剩下不到一千米的距离了,而以他这样的速度,不过是瞬间,恐怕就要着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