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纸篓之战楚3(2/2)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后来,她知道了这含在嘴里吹奏的琴具叫口琴,而少年也知道了这美丽的不似人间的女子有着一个极动听的名字----漪箩绿。再往后,女子因为少年心中那些古怪的音律留了下来。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留,竟是再也走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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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而已,我便再等一年吧,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古怪心思,偏偏让我等……战楚轻轻叹了口气,在心里宽慰着自己。
漪箩绿听见战楚的呼吸渐渐平缓,伸手推开他,嗔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眼神很可怕?”
战楚嘿嘿的笑道:“所谓sè鬼,便是因美sè而变厉鬼,自然可怕。普天下男人都是这样,可不独我一人。再说了,天下有大半的女人倒是喜欢这种可怕,轻轻柔柔的,那可太没意思了。”
漪箩绿呸了一声,道:“哪里来的歪理,难道你试过吗?”
战楚笑得便有些古怪,道:“试倒没试过,不过书里却是瞧得多了。你别忘了,柳园里可有一座藏书万卷的藏书阁。而我家的那位老祖宗倒是对此道颇为偏好,顺带着嘛……我这个子孙也学了点东西。”
漪箩绿听他竟然给自己的祖宗栽赃嫁祸,笑得喘不过气来,道:“呸,好不要脸,这话也能说得出来。你家老祖宗若是地下有知,怕是气得又活转来,然后扇你老大的耳括子。”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漪箩绿又问道:“你今晚还走吗?”
战楚倒也自觉,道:“不走了,还是老规矩,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一张床,两张被。”
漪箩绿咯咯的笑着:“惯坏了你,该让你和哑巴去睡才是……”
微微一顿,又道:“既然铁了心的留下,我便和你说些事情。”
战楚坐下来,挑起一根面条细细的嚼着,问道:“是泉州那边的事情吗?”
漪箩绿点头道:“泉州的刑官昨天又来了一次,这回他带来更加详细的卷宗……”
战楚打断了她的话,道:“上次带来的卷宗已经足够,其它的多看无益。”
漪箩绿秀眉微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上次就已经找到了线索?”
战楚淡淡道:“这案子其实简单,上次的卷宗我看了一半便已瞧出端倪。”
漪箩绿奇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打发他回泉州,说什么线索不足以推算,须得更加详尽的资料。”
战楚笑道:“其实这泉州的刑官也算有些本事,毕竟是入了品的算士,对现场的勘察尤其仔细,也画的一手好图。只可惜,太死板了一些,答案就在眼前,竟是视而不见。我之所以说线索不够,无非是想将价钱抬的高一些,其实他们也是心知肚明。六艺馆三年来共接手二十四桩疑案,最后无一成悬。他们既然慕名找来,又怎会不知道这些?我若猜得不错,这次与卷宗一同送来的必定还有其它的东西。比如我上次提到的吸音石,倒是巧得很,这案中死去的泉州郡守,家中恰有这么一桩宝贝。”
漪箩绿叹了口气,道:“你这人……事事都被你算准,没错,这次他们确实带来了吸音石。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苦主的家人,他们……”
战楚淡淡笑道:“这天下间不幸的人多了去,我自顾不暇,又焉能管得了这许多?再说了,可怜者也必有其可恨之处,尤其是这些为官之人,若说没有半点龌龊的事情,谁又会信他?总而言之,敢进六艺馆的人,或是有钱,或是又势,没有一个是老实巴交的普通百姓。这样的人,我又怎会放过?”
微微一顿,他将面碗推放一旁,又道:“其实你也知道,明年我就满十八岁了。到时候,且不说战家会不会认我,可柳园必定是要收回去的。没办法,柳园是老祖宗当年亲手所建,和门前的奔雷兽、黑矢鹰一样,都是战家的一种象征。而且它也实在是太大了,几乎占据了战家大半个府邸。阿箩,如果你是战家的人,你会任由我一人霸着柳园不放吗?”
他自问自答,又道:“不会,他们肯定不会将柳园留给我!便是愿意,我也不屑接受,那是我的柳园,是我娘的柳园,我要让它从里到外,每一寸土地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与战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在很多年前我就做好了准备,我要将柳园从战家手里买下来!”
漪箩绿伸出柔荑,握住战楚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最大的心愿就是将柳园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可是……你觉得战家会将柳园让与别人吗?”
战楚断然道:“不会,战家从来就不缺钱,我就是搬来半个淡水城,他们也绝不肯让的。”微微一顿,脸上却浮出一丝自信的微笑,道:“可是,我却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他们不要金,不要财,可是有一样东西却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拒绝的……”
漪箩绿没有多问,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毕竟眼前的少年也是战家的一份子。
她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你呀,这口气听的让人心寒,一口一个战家,难道你对他们真就一点牵挂也没有?毕竟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
战楚淡淡道:“彼以亲待我,我当以亲还之。我并不是一个薄情的人,究竟有没有牵挂,终究是要往后看的。至于现在嘛,我实在没办法将自己看成是战家的子弟。”
漪箩绿温柔的笑着,将话题转了过去,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且说说泉州的案子吧,那些卷宗我也看了,为什么却瞧不出一丝你所说的端倪呢?”
战楚嘿嘿的笑着,却不说话。
漪箩绿在他手上掐了一下,嗔道:“你倒是快说啊。”
战楚笑得愈加古怪,反手握住漪箩绿的柔荑,道:“chūn寒料峭,倒是有些冷了,不如……咱们上chuang去说吧。”
漪箩绿轻轻呸了一声,连脖子都红了,道:“你这人,时时都想着占人便宜。”
战楚瞪眼道:“天可怜见,一张床两张被,你又将被子死死的捂住,我什么时候占了你的便宜?说这话,你也不嫌亏心,真正是冤枉了我。”
漪箩绿娇羞无限,一顿脚,嗔道:“你还说……上次是谁半夜偷偷钻进了我的被窝?”
战楚一脸的无辜,挠着头,道:“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哎呀,一定是梦游,一定是梦游……等等,你肯定是我钻进了你的被窝?会不会是你自己睡的迷糊,蹬了被子,又觉得冷,所以就……”
漪箩绿没见过这般无耻的人,气得牙痒,一抬脚,便踢了过去。
战楚轻身闪过,故技重施,又再次揽住了伊人的纤纤细腰,随即打横抱起,笑的像一只刚钻进了鸡窝里的小狐狸。
他开心的叫着:“走啰,睡觉去啰……”
夜sè蒙蒙,淡水城的一天便这么过去了。
只是在这夜sè下,还有很多人依旧清醒着。
比如战东陵和他自dì dū归来的次子,又比如战家客房中那几位同样来自dì dū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