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工坊买器（2/2）

说罢，取过图纸匆匆一瞥，末了，留下些许茶钱抽身离开。

“喂，小五，你不觉的那人十分熟悉？小四附耳道。”

小五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是不是哪里见过？”

“什么见过，根本就是刚才来过！”

小五一惊：“什么时候？”

小四道：“那人只是换了身衣物，想我当了十几年伙计，阅人无数，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那个黑袍男人就是闹事的城主重犯！”

“你确信？为什么不拦下他？”

“拦下？你这个蠢货，那人这么厉害，要是一发怒没准就将你我的手脚捏断，说完心虚的瞥了眼桌上碎杯！”

“那怎么办？要不要通报掌柜？”

“嘘，小声点。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你想想后院那些得罪客人被打残的同僚，那样子就连狗都不如啊！”

小五面sè大变，不再吭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掌柜宁愿花钱买下新人，也不愿医救伤残。滩这浑水不值啊！”

……

龙赢出了茶楼，拐入小道，翻身跳上房顶，蹑步行走，街道各处不时有卫兵巡视。龙赢边走边思，不禁哑口，不说下方正被通缉，手头上又多了一样棘手之事，本想设下绝世手段离开车轿，不知怎地，轿中女婴也随同传送走了……

一晃两rì，一间破旧的武器工坊来了一人，那人一件一件审视刀枪铁具，铁匠则趴坐柜台，一身酒气浓烈。

黑袍男子巡视半响，来到一处，见上方陈列不少药鼎，放下手中纹饰jīng美的药杵，爬上梯子，取来把玩。

铁匠见来者只看不买，心中已有不耐，道：“不用看了，都是西域进口的上等好货。”

“好货？”

男子冷笑一声：“破铜烂铁粗制滥造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铁匠一听大怒：“小子，你是买货还是找茬？”

那人道：“把你店里最好的药鼎拿出来，只要令我满意，钱不是问题。”

铁匠打了个酒嗝，道：“少那儿空说大话，好货不是没有，先拿定金来！”

又一顿，道：“丑话说在前头，买不买，定金可没得还！”

男子面无表情：“要多少？”

“十块银币！”

“十块？”那人不禁重新打量四周：“就这些玩意，口气未免太大了！”

铁匠一拍柜台，喝道：“不看滚蛋！你，立马离开！”

那人道：“带路！”

话落，一块碎金落到身前。

铁匠眼中疑惑拾起细看，又使劲一咬，顿时sè变！

“定金可否满意？”

“这……这些……都是定金？”铁匠惊出一身冷汗。

“不错！带路。”

铁匠道：“客官可要想清楚，只为看货而花上百倍的钱，实在不值！”

男子面sè一沉，道：“值不值是由你说的算！”

铁匠一听，明悟三分，道：客官如此爽快，小人绝不藏拙，若是有不满之处，小人愿如数归还。

“如数归还，这倒不必。”

“不不不，客官有所不知，小人经营数十年，还从未遇上豪气贵客，今rì遇上，也不枉老朽白活一生了。客官请随我来！”

铁匠将碎金往身上一兜，领着男子走向边角一处机关暗道。

暗道不短，二人走了多时有余，来到一处冶炼坊，正见三四名学徒打铁淬刀。

“师傅，您老怎么来啦？”一人道。

“去去去，不必多事！”

铁匠脸上一板：“要是敢偷懒，小心我打断你们的腿！”

几人连呼不敢，铁匠领着男子往一处去了。

一路走过多重机关，铁匠于一处地窖口停下。客官，就是下面了。

男子点点头：“领路！”

二人沿阶而下，男子随手取过旁架在侧的砍刀。

“不错，这刀质地钧纯，确实好上不少。”

铁匠笑道：“这是小人第一任徒弟的出师作。让客官见笑了。”

又走了一段，那人对着一把宝剑敲了几下，道：“好剑，没有开锋，可惜了。”

铁匠道：“这是小人年轻时的得意之作。时隔太久，都忘这儿了。”

“老师傅手艺不错，不拿出示人，倒是有些埋没。”

铁匠无奈道：“想也不敢啊，青城地处偏僻，战乱不断，小人一把年纪，要是被人盯上，也没多少rì子好活了喽。”

“何况炼器一途博大jīng深，小人只是初窥门道，要说厉害，西域倒有一位名师，所铸兵器据说连第六境强者都趋之若鹜。”

男子道：“老师傅手艺已达中品炼器水准，若有好材辅助，想来还有提升余地。”

铁匠大惊：“客官何处此言？”

“不对？”

“这……小人一生铸器，还未铸成过三阶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