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有念，符有意（1/2）

西陵城内，一辆马车在道上慢慢向前驶行。

车厢里，苏默正趴在窗口，掀开帘子，车外景物不断移动，他的眼珠也随之不住打转。西陵城内的繁华吸引住了他的眼。

但过一会儿，兴许是看厌了，或是看累了，苏默拉上帘子，坐回车厢里，垂着头，开始想昨天的战斗。

苏默想到了那漫天飞舞的四sè符纸，想到了那横竖两道向前延伸的十字银线，也想到了莫白苍白的脸sè，颤抖的身体，于是他抬起头，看着莫白的眼，认真地说道：“大叔，告诉我修行的方法吧，我要获得强大的力量。”

莫白盯着这个突然认真起来想要修行的孩子看了看，轻轻笑道：“告诉我，你为什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呢？”

苏默看了看莫白空洞的右臂衣袖，眼中突然悲伤，随即又无比坚定，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之前都是大叔你保护我，是大叔给了我重新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而现在大叔受了重伤，我要得到强大的力量，我要保护大叔。”

莫白突然哈哈大笑，说道：“真是个有趣而又可爱的孩子”接着又说：“我虽然境界不算高，但在符道一途研究颇深，那我便授你符道。”

“在教授你符道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什么是符？”

苏默突然愣了愣，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他，他抓了抓头，想了一会儿，不太肯定地说道：“符大概就是在符纸上画出一道道银线，按一定规律构成一个复杂的图案，因为我所看到的符纸上都有很多复杂的银线，组成特定的图案。”

“你说的很对，但符不仅仅如此。符是什么？符是一个个写在纸上的文字，符是动物爬行之后留在地上的痕迹，符是飞鸟掠过天际的美丽弧线，符是万物生灵曾经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证明，符就是我们自己，符便是一切。”

苏默静静听着，似乎明白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只是在听到莫白说“符是一切”时，突然很想发笑，又知道这时候不该笑，便拼命忍住，心中暗想，这大概便是痴于符道之人的自傲吧。

“大叔，我怎么才能写出一道符呢？”苏默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莫白看了看苏默脸上哭笑不得的神情，有些无奈，说道：“在开始写符之前，你必须弄清楚符为什么能把风火水土等各种自然元素凝聚成各种不同的形态，又或者可以说是，你必须搞清楚符产生的原理。”

苏默双手托腮，认真倾听。

莫白从袍中掏出一张布满银纹的符纸，递给苏默，说道：“这是我后来写的符，你先感受一下，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苏默用手轻轻抚过符纸上的银线，一股冰冷的凉意自银线传到手上，刺激得他猛地一抖。他慢慢闭上双眼，意念化作丝丝细线，探出识海之外，又慢慢伸向符纸。

意念接触符纸时，苏默感到符纸表面有一层极薄极薄的细膜，膜里面有一股淡蓝sè的元气在缓缓流动，可以感觉到一股极寒的凉意透过意念传到苏默识海里。

耳畔传来莫白的声音“你感觉到了什么？”

苏默慢慢睁开眼，表情有些错愕，也有些不明所以的木然，像是刚才感知到的景象让他很惊讶也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