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山雨欲来（1/2）

() 刘涛一行人浩浩荡荡人数越来越多，个个表情肃穆，充满悲sè。小三的父母见到儿子的尸体如遭雷击，脸sè煞白。

小三还有一个姐姐跟弟弟，弟弟才五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他还不懂为什么哥哥满身是血的被人抱着，吵着闹着要姐姐陪他玩。

小三胸口那触目惊心的脚印周围血迹已经干枯，变成暗红sè，白骨茬茬，肋骨断裂五六根插进肺叶致死，惨不忍睹。

小三的母亲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那触目的伤口，好像怕弄疼了他一样，抱着尸体痛哭。她的痛哭让最小的弟弟懂事的不再吵闹，可怜巴巴的睁大清澈的双眸看着流泪的姐姐。

“好端端的，偷什么拳？报什么仇？现在又死了一个，你满意了？高兴了？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是你们……”她痛哭大骂，指着刘涛大声哭泣。

刘涛无言以对，他早就知道这条路会死人，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相处半年有余，他深深的珍惜这段兄弟情义，小三的死，对他触动很大，他心里，有着无尽的伤痛。

生活在这世界最底层的农民，深受父辈跟周围的环境影响，老实本分，兢兢业业，对事忍气吞声胆小怕事，这些伙伴之所以会挣脱这思想牢笼，刘涛功劳很大，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种负罪感，觉得小三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

围观的众位乡亲有很多是兄弟们的父母，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干什么，自从偷拳以来，乡亲们的生活都得到了真实的改变，虽每天提心吊胆，但也默认了，心里期待奇迹的发生，小三的死让这些为人父，为人母们都惊醒，露出深深的不安。

刘涛也知道小三他娘说的是气话，但也深深的自责，低头沉默不语。兄弟们在小三家门前站了很久，可能这样他们心里会好受点吧，直到黑幕降临才依稀被父母拉走。

刘远山站在刘涛背后良久，深深的叹气，将刘涛拉回家中。饭桌上，刘涛食不知味，扒两口就吃不下了，站起来说一句:“我出去走走……”，只留给家人一道萧瑟的背影。

“涛……”刘远山急忙拉住紫香莲，摇头示意让他去。

“可他一天没吃饭啊。”

“等他心里好受点自然会回来吃饭的！”刘云放下碗筷起身往房间里走去，背影萧条，

夜幕yīn沉，没有一点星光，就跟此时他的心情一样。寒风呼啸，无孔不入的往刘涛衣袍里钻，他并没有换衣服，上面的血迹已经干的成疤，一条一条被掩月红芒割裂的缝隙处还露出粗糙的棉絮，随着寒风摇摆不定。

“小涛哥哥？”清脆温暖的呼唤在刘涛身后响起，他没有回头就知道是谁。

童小花坐在刘涛身旁的石头上，她穿着碎花棉衣，腰上还系着围裙，更显亲切，简陋朴素的衣衫根本不能掩盖她的光芒，她如长在淤泥中一朵清新脱俗的莲花一样动人，jīng致的小脸微红，清澈的眼眸如水，迷迷蒙蒙，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发呆的刘涛。

“我没事。”刘涛露齿一笑，看了看童小花一眼，笑的有些牵强。这条路还没走多远，就有一个兄弟永远的离开了他，他仿佛看到前路有着无尽的白骨，有着无尽的无奈悲哀，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必须要回到地球，回到含辛茹苦将他养大，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的父母身边。

童小花没有多说什么，陪伴在刘涛的身边，两人沉默了下来，只有呜呜的风声。没多久，刘涛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