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银杏叶的离别（2/2）

“你想喝什么？”冬焰总算记得应该征求爱丽丝的意见。

“我想，白开水就可以了。”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躲在角落里的“违纪三叉戟”的三个人死死捂住各自的嘴，已经快要笑岔气了。

女店员看到两人极其不熟练的样子，干脆推荐道。“那么芒果味的nǎi昔如何？这可是本店最近推出的新产品，很受女孩子欢迎呢！”

正为爱丽丝的话而为难的冬焰立刻决定道。“那好，那就nǎi昔吧。”

“两位稍等！”

等女店员走开后，爱丽丝小声的问冬焰。“在这里吃蛋糕是不是很贵啊！你手上的钱够不够啊？”

请爱丽丝来这里吃蛋糕是泰莎·马奎尔给冬焰出的注意。至于价钱方面，对人间事务并不熟悉的火焰jīng灵王可没有考虑过。他摸着荷包里格林希尔给的一把银币还有拉斐尔偷偷塞进去的两枚金币，不自信地回答说，“大概~够了吧。”

于此同时，拉斐尔悄悄把女店员招呼道自己这边，赛给她一枚银币。“把给那两位的nǎi昔换成情侣杯装的那种。”

自从冬焰那天晚上大着胆子邀请爱丽丝和自己一起去逛市场后。大鼻子马戏团有表演的rì子，他都会到场观看。表演的内容在他看来只是一些小把戏，但他却抑制不住对爱丽丝的牵挂。即便马戏团已经取消了火海飞人这个节目，爱丽丝每次只是充当一些微不足道的角sè，冬焰还是非常期待她的出场。表演结束后，他会帮着爱丽丝做完打扫工作，然后两人便爬到货架车的顶上里聊天聊到夕阳西沉。rì子如果总能这么平淡无奇的继续下去，对于懵懂的男孩和女孩来说或许是幸福的。可是昨天爱丽丝却对冬焰说，大鼻子马戏团预定的表演场次已经结束了，她明天就将随团一起离开圣弗洛伊丁。冬焰当时就慌了，虽然知道分别的rì子迟早会到来，但他觉得不应该就这样结束。于是他飞快地跑去找泰莎商量对策。泰莎指点他，请爱丽丝吃点jīng致的蛋糕，然后送她一样值得珍藏的东西做纪念。这样一来，对于一份终将无果的邂逅，也算是尽力了。

心里明白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冬焰和爱丽丝的言语中带着淡淡的感伤。

“接下去会去哪里？”女孩有些拘束，炎发男孩就直接这么问了。

“不太清楚，这要听团长的安排。大概还要在高斯的其他几座大城市巡回演出，然后就回到南方去。”

“哦，那你一个人以后可要小心啊。”

爱丽丝不敢抬头看冬焰，因为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谢谢。海伦姐姐和团长他们都很照顾我。”

“两位要的蓝莓蛋糕来了，还有特制的大杯nǎi昔！”送食物过来的女店员及时化解了女孩哭出来的尴尬。爱丽丝眨掉眼泪，看着装nǎi昔的大杯上插着连根麦秆，不解道，“这要怎么喝啊？应该还有小勺子吧。”

“不用！”女店员笑眯眯地说，“这是本店特制的情侣nǎi昔，据说只要头碰头地用麦秆把同一杯nǎi昔吸完就可以天长地久地在一起呢！”

女店员说完就走离了，留下面红耳赤的两个人。

“那，那你喝吧。我，不渴！”冬焰把nǎi昔往爱丽丝那边推了推。

“还是一起吧。”爱丽丝用细得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

夏洛特看着哭成泪人一样的泰莎·马奎尔一时没了主意。事情的起因大概是冬焰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孩子，泰莎便跑到神殿里向“月之恩宠”诉苦。说着说着，女孩的泪水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居然，他居然…让我…帮他…出注意！”泰莎抽泣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说他…是不是…好过分。”

夏洛特搂着伤心yù绝的女孩，轻轻拍着她的背。“那你帮他出注意了吗？”

泰莎点点头。

“原来你真的很喜欢冬焰啊！那你应该把这份感情更加明确地传达给他。”

***

太阳如果不落山，这一天是不是永远都过不完？爱丽丝是不是可以永远留在圣弗洛伊丁？是不是永远和冬焰吸着同一杯nǎi昔？可当说不完的依依不舍只剩下沉寂。最后一丝阳光透过窗，折shè在空空的水晶杯上，爱丽丝已经看不清冬焰的脸。她知道，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谢谢你的招待。我想我该回去了。再送送我，好吗？”这是认识以来，爱丽丝对炎发男孩提过的唯一一个要求。

“等等！”冬焰站起来走到爱丽丝跟前，“我没有想到该送你点什么，因为手边的东西都不太合适。我想只能这样。”火焰jīng灵王要开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爱丽丝额头上画下一个古老的咒符，“火焰一脉永远祝福你。”

“疼吗？”心疼地抓过冬焰的手，爱丽丝学着海伦姐姐为她扎了倒刺的手指止血的样子，用嘴吮了吮了冬焰流血的指头，然后解开发带系在炎发男孩手腕上。“如果还能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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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奥利弗这里的意思是说，皇家骑士学院入学考试所用的剑是不开刃的，否则拉比用手臂去硬挡的方法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