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 12岁少年的一番话（2/2）

这位黑发，有着东洋人血统，年仅１岁的少年，在百来人的注视下，张开了嘴。

「如果说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并不紧张，这一定是骗人的。就像底下的诸位一样，在决定选择兵团的时候，心情也一样非常紧张。但是，紧张不代表着懦弱。我即使紧张了，也要在此等场面下挺身而出，为了完成艾维尔大叔的承诺，向你们讲话。」

「根据我的了解，你们现在几乎９成的人心中一定会想着“我想要加入宪兵团”这样的念头。」看了看底下众人的“那是当然的吧”的表情，出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你们就像是家畜一样。」

这一句话，仿佛点燃了导火线一般，底下的人纷纷开始发表了自己的不满。

「什么叫做像家畜一样啊！？」

「你这个臭小子，认为我们是家畜？凭什么？我看你这个rǔ臭未干的臭小鬼还是回去哭吧！」

类似于对少年进行人身攻击的言语持续了大约五分钟。但是少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些话语一般，只是抿着嘴，在台上面看着下方的众人进行着宣泄，一旁的教官也是碍于艾维尔的命令没有说话。

在底下众人逐渐安静下来之后，少年这才开口说话，声音显得很平静。

「现在，我们被巨人所逼迫，只能生活在这三道高墙之内。想象一下，难道这不是如同被圈养的家畜一般么？在被圈定的范围内生活，睡觉，进食，这与家畜有什么不同？而进入了宪兵团的你们，将会受到最好的待遇，并且能够进入内地，衣食无忧，免遭巨人的sāo扰，这难道就不像那些吃了睡，睡了吃的家畜了吗？」

一句句疑问句，虽然声音不响，但是却映入了众人的心中。每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有一些人，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但是，他们内心当中却是有着怕死的念头，这种意念推动着他们远离危险，向安逸的生活前进。

「我听说，你们训练兵团的口号是“向国家献出自己的心脏”对吧。但是，你们现在心中的决定，是向国家献出你们的胃么？仅仅是将底下那群普通人所交的税换作食物和水，填饱你们的肚子么？」

「当然。你们可能会感到害怕。不出意外的，没有人会不感到害怕。但是为什么，有一部分人会选择前往调查兵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所谓的“特殊人群”吗？他们和你们一样，也是普通人。只是他们愿意献出自己的心脏，哪怕是怕死，他们也要坚定着人类的信心。」

「既然你们认为，调查兵团一直在失败，每次都是这样，死亡的人数居高不下，那么你们为什么不愿意去改变这种现状？为什么你们不认为，自己的加入能够让调查兵团取得胜利，让人类取得面对巨人的第一次胜利？这种胜利，能够让更多的人充满信心，让更多的人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我曾经看过一本书，这本书描绘了外面的景sè。其中，有一种名为“海”的东西，这种东西比湖的面积大了几十倍，甚至几百倍，海中存在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盐。这场景，难道不是我们rì夜所想的么？」

出云如是说着，看到底下已经一片沉默的众人，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转头朝着后台走去。而在后台，哈里猛地拍了一下出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你这小子，我怀疑你真的是只有１岁么？这么能耍嘴皮子，说出来的话还挺有道理的，我看底下的那群小鬼已经被你震到了。」

称呼从臭小鬼变成了小子啊……出云苦笑着揉了揉似乎0有些肿胀脑袋，说道：「其实刚刚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大脑一片空白，说出的话仿佛不受我的控制一般，一直到刚刚结束，我才感觉我的意识回来了……」

「哈哈，肯定是你是太紧张了的缘故吧。不过，这次说不定有大收获哦，艾维尔？」哈里如是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语，而艾维尔也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教官在思考中回过神来，发现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便走上前去，对着众人说道：「你们现在可以开始选择了！前十名先选！」

在台下的百来位训练毕业生，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