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妖精与妖怪（2/2）

这天，东方木心回来了，还给胡扉吃了一种很难吃的果子。

山间，胡扉依旧在咳嗽，“那老太婆给我吃了什么！不会是毒药吧。”

“小扉，别这样，那可是我母亲。而且这也是为你好。现在开chūn了，去年冬天的落叶之类会产生瘴气，而且毒虫也会增多，你吃了那东西就不怕了。虽然难吃，但可是相当珍贵的，那可是宝贝。”东方晦解释道。

“长的又丑，又这么难吃，能是什么好东西。”胡扉不以为然地说。

“人类就是没见识，又自大又自以为是的，那可是云阳果实，从开花到结果要五百年呢！哪是你们人类能见到的宝贝”东方晦骄傲的说。

“你现在也是人类，可别忘了。”

“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啊，这身体又丑又麻烦。”东方晦没好气地说。

“那你怎么不变回去？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变回去那山洞塞不下你，”胡扉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他哪知道东方晦是借助自己特殊的血完成最后化形的，所以也要有自己的血，东方晦才能变回原形。

“要你管。我告诉你，人是天地间最卑贱的生物之一，一草一木都可修炼成仙，鼠兔蛇虫也可修炼成仙，唯独人不可以，你知道为什么？”

胡扉立马反驳道：“人也可以成仙的。”

“我可没胡说。人类无法成仙是因为他们的灵魂是肮脏的，可为什么还有人成仙了呢，不是因为他们的灵魂像我们一般纯洁，而是他们抛弃了自己的灵魂，吞噬了其它具有净化能力物种的灵魂。你明白了吧，人类天生就是无比肮脏的，是比普通野兽还下贱的存在。”东方晦太激动了。

“胡说，胡说，野兽残忍，凶猛，没有感情，怎么能和人相比呢！”

东方晦微微一笑，说道：“你人类呢，善良，重情重义？还是忠孝节义？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

胡扉想起了自己，函谷是孤独一人，自小在杀戮中成长，在遇见胡倾之前一直被人唾弃厌恶的生活在杀戮的世界。还有那些做奴隶的孩子，他们不是被抛弃的就是父母被杀了。有的人姐姐被贵族抓了去，一家遭难。有的安分守己依旧家破人亡。不止是贵族，就连一般人见到了他们这些小乞丐，也是非打既骂·····

胡扉不知不觉眼神变回了从前的样子，充满了嗜血的气息，说出了几个词来：“残忍，卑鄙，yīn险，贪婪，冷漠，虚伪。”

东方晦在一旁说道：“残忍，卑鄙，yīn险，贪婪，冷漠，虚伪，就这些？”

胡扉沉默了片刻，向林子身处跑去，一声不发。

东方晦也安静的追了上去。她毕竟不是自己修炼化形的，除了感官比人敏感之外，身体素质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无异，跑跑便吃力起来了。东方晦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看到了胡扉，此时他正倚着一棵树笑嘻嘻的看着东方晦这边。“完了，可是要被他笑话死了。”东方晦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

果然，“亏你还是狐狸呢，跑得这么慢，连我这样的小孩都跑不过。”

“我，我可是女孩子。再说，你又不是普通小孩。”东方晦喘了几口气，又说：“你没事了？不是傻了吧。”

胡扉得意地说：“那当然。我一个小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管别人干什么，又不给我钱。”

瞧胡扉这德行，东方晦笑了开了：“那你就跟着我就做个好狐狸吧。”

“鬼才当妖怪呢。”

“我们是妖jīng。说了多少次了，下次别忘了。”看见胡扉一脸不屑的样子，之后东方还是犹豫了一会，一就说道，“喂，我带你去个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前几天颜苒姐发现的。”

“没问题！”小扉抬腿便走，却见东方晦不动，问道：“怎么不走了？”

东方晦坐在了一石头上，说：“你这小家伙怎么一点不懂怜香惜玉？我可累坏了，也不让姐姐我歇歇。”东方晦舒心的呼了口气，“当人类真麻烦。”

胡扉鄙视东方晦的自言自语：“还姐姐，你都成妖了，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你这么就不行了，可算不上什么好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