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引动神火的树枝(1/2)
第175章 引动神火的树枝
“,你野心不小啊!”
段文振挑了下眉,意味深长的看去,从杨玄感这番话里听出来了一些言外之意。
没了大隋九老,自然就有新的。
那这些新的位置里面有谁,就很值得耐人寻味了。
很显然,杨玄感是有想法的,不然不会说出来。
“有野心又不是什么坏事,都到我等这个位置了,若是没有野心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杨玄感举杯饮酒,神色平静,他並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当然,这也是他的性情。
若非如此,他一个文官,自幼好读书,更是官至礼部尚书,怎么会跟段文振、卢宇私交到一起。
“你倒是坦然。”
段文振警了一眼,若有所思,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异族。”
杨玄感放下酒杯,缓缓吐出两个字,道尽了一切。
闻言,在座的两人证了下,皆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的胆魄倒是不小,你想谋取军功?”段文振皱眉。
“除了这条路,还有什么办法吗?”杨玄感嘆息了一声。
他认为文武划分,文官就该干文官的事情,武將就做武將的事情。
所以,若是可以,他是不愿意横跨文武之列的。
但是,如今是没有办法。
虽然杨广登基继位只有一年时间,
可杨玄感已经看出来了,当今陛下与先帝不同。
先帝更倾向於以文治天下,整合百家,平衡各方势力,
反观隋二世的行为,虽然现在並未有什么明显的举措,
但从其屡屡出手与布局来看,无一不是在透露著,杨广有横扫四方的雄心壮志!
“边关很危险,我先提醒你!”
“那不是一个善与之地,以你的修为若是去边关,活不过三天!”
段文振见杨玄感不像是开玩笑,缓缓放下酒杯,思索后说道:“虽说边关长城,能压制异族的存在。”
“但这股压制力只存在边关十万里的范畴!”
“在这个距离之內,越远压制力越弱!”
“若是在十万里的边缘那些异族虽说不能完全恢復,但却能唤来他们部落之中供奉的神真身!”
异族皆有供奉神张,如阴山部供奉的长生天,寒石部供奉的神鸟蓝。
后者在平远关一战之中,被寒石部以极大代价请出,百丈真身横亘天际,给平远关造成了极大的衝击。
最终,虽然被罗松一枪镇杀,成就其威名远扬,
但那是在边关之前,若是如段文振所言,离著边关远一些,那降临的就不是百丈真身了。
还有阴山部供奉的长生天,在银牙关前就造成了极大的威势,已经隱隱有破关的架势。
若非关键时刻,长城復甦,击溃了那一道长生天赐下的神力,只怕银牙关真的会被攻破。
“这些事情,我自然知道。”
杨玄感笑了下,他既然敢提出这个想法,那自然已经权衡了利弊。
“为什么?”
卢宇忽然出声,疑惑道:“以你的地位和出身,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杨玄感跟旁人可不一样,越王府的世子,大隋礼部尚书。
而且,可以预见的是,日后一定会接过其父杨素的棒子,接掌户部。
那可是大隋的钱袋子。
这样大好的前程,旁人是求都求不来,杨玄感竟然想要放弃?
“有。”
杨玄感静静举杯,望著酒杯中的酒液,淡淡道:“不这样做,我去哪里获取功勋?”
“又凭什么超越我父亲—大隋九老之一的越王!”
话音落下!
段文振和卢宇心头一凛,终於明白杨玄感想干什么了。
天下人都说,越王府一门两尚书,虎父无犬子。
杨玄感亦是自幼听著这些声音,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但现在,他不想再听到这些声音了。
大隋九老已经是过去。
他要创造新的时代!
而大隋律规定了,非军功不能封爵。
至於文臣封侯自古以来,罕见至极。
虽然杨玄感自视甚高,颇为骄傲。
但他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超越所有前人。
更何况,就算是要他以文臣封侯,那也得有机会才行。
不久前的文帝祭,若是由他主办的话,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可杨广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这逼得杨玄感没有办法,只能另闢途径了。
“愿君所愿,一切顺遂!”
段文振和卢宇相视一眼,默默举杯,送上祝愿。
这件事要成並不容易。
不是说杨玄感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达成此事,而是需要皇宫里的杨广点头。
同时,还需要一个机会。
不管杨玄感是想以征討获军功,还是以出使获功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很考量天时地利人和。
若是不顺遂的话,杨玄感等到大限將至那一日,都可能等不到。
但按照目前的趋势来看·或许要不了三五载岁月,杨玄感便能得偿所愿了。
因为,杨广不会放任时间就这么流逝,
“多谢!”
杨玄感笑了下,举杯与两人碰了下。
就在这时噠噠噠!
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从外面传来。
三人心中微动,起身望向长街,只见一骑疾掠,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那是——.八百里加急?”
卢宇迟疑了一下,他眼前刚刚好像闪过一抹金纹,但有些不確定。
毕竟,八百里加急並不常见。
去岁一年,那是因为杨广登基继位不久,天下还不稳固。
但如今,隨著大朝会结束,天下已定。
接下来就是秋后算帐,怎会还有地方传出八百里加急?
“確实是八百里加急!”
杨玄感皱眉,与段文振相视一眼,二人眼力皆是不凡。
刚刚那一骑疾掠而过的时候,请出看到了对方身上带著的玉面金龙纹牌。
那是各地州府对於八百里加急信使,独有的標誌,每一州只有一枚。
非是十万火急之事,不得让信使佩戴,否则事后吏部追查下来,那事情可就好玩了。
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所以,没有人敢这件事玩笑。
只是,如今天下已定,什么地方会传出八百里加急?
一瞬间,三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道:“山东!”
“蠢材!”
“杨素,你究竟是怎么当上的这个户部尚书?”
“这么一笔简单的帐,难道你算不明白?”
牛弘神色坚毅,高声道:“去岁一年,北地和河东道发生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牛老,我尊您德高望重,但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杨素皱眉。
御书房,杨广悠哉悠哉的端著茶盏,听著杨素和牛弘在爭吵。
他不久前刚下朝,进行了一场朝会。
毕竟闭关了一个多月,深居简出,完全没有跟任何人见过面。
如今,闭关结束了,自然要跟文武百官见上一面,安一下大臣们的心。
同时,也是证明他自己没死。
歷史上可不乏有皇帝,深居简出,微服私访,最后將自己玩失踪的事情。
杨广可不想闭关出来,发现改朝换代,自己莫名其妙被禪位了。
那可就有意思了。
“宇文成都已经带著金吾卫出发,按照路程的话,应该有个三五日就到长安城了。”杨广心中暗道。
他不久前下旨让宇文成都前往长安城,辅佐忠孝王伍建章准备文帝祭的一应事宜。
宇文成都拿了旨意后,即刻就出发了,没有丝毫耽搁。
若是估算路程,这时候应该已经踏入山南道地界了。
虽说洛阳城是新营建的东都,但与长安城离著,其实並不多远。
就在杨广思绪发散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呵斥声,瞬间將他拉回了现实。
“北地和河东道去岁一整年,几乎都在遭灾,不是叛乱就是大旱!”
“今岁哪里还能收上来什么赋税?”
“还不如直接免了两地一年赋税,调拨钱粮,重建两地,让两地恢復民生,以安百姓民心!”
牛弘脸色铁青,沉声道:“而且,我大隋如今国库充盈,也不差这一点钱粮!”
“牛老,帐不是这么算的,我大隋国库充盈,可是支出也大啊!”杨素无奈的解释。
他是大隋户部尚书,最是清楚大隋国库虚实的人。
確实如牛弘所说,目前国库充盈。
但是,国库充盈的同时,支出也是极为庞大。
旁的就不说了,单是一个大运河,就占了国库五分之一的支出。
更別提去岁,朝廷频频动兵,动輒就是数十万大军。
这么多將士兵马,人吃马嚼,如此庞大的支出,从哪里来的?
还不是从国库支出的。
“可今年才刚开始,朝廷哪有什么支出?”牛弘冷声道。
他可不是什么不通俗世,只知修行和做学问的腐儒。
好岁也是吏部尚书,即便不知晓户部的明细,但大概还是能猜测到一些。
这也是牛弘为何要说出免去北地和河东道赋税这种话。
他是有底气才敢这么说的。
“牛老是不是忘了文帝祭?”
杨素嘆了口气,隨后又道:“祭祀先帝,自然是不能隨意办了,一应安排全都是以最高规格!”
“单单这一项支出,就已经高达千万钱!”
这一场文帝祭,可不只是单单的悼念杨坚。
一方面是昭告天下,安抚百姓。
毕竟杨坚在位数十载岁月,早已深得民心。
这一点,从文帝祭消息传出后,各方势力纷纷派出使节前来参加就能看出来。
除此之外,文帝祭的举行也是透露出一个信號,让那些惶惶不安的大隋宗室放心。
毕竟,去岁一年,大业元年死了太多勛贵。
其中就有一位汉王,一位废太子。
两个都是杨广的亲兄弟。
虽说事出有因,但很多人可不管什么原因,只看结果。
所以,杨广办这一场文帝祭,祭祀杨坚的同时,也在传达一个信號。
他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不会无缘无故,就对自己的亲族下手。
这不是多高明的手段。
但很有用。
“这—”
牛弘迟疑了一下,他跟隨大军北上平叛,对文帝祭的事情,倒是不甚了解。
於是,这位当世大儒直接將目光投向了杨广,后者喝了一口茶,见状道:“確实如此。”
“不过,文帝祭之事,朕已经交给了忠孝王。”
话音落下!
牛弘当即明白了杨广的意思。
这就是说,现在文帝祭的事情不关杨素管了,户部只负责给钱。
同时,也是在暗暗告诉牛弘,他並不站队任何人。
想通这一点,牛弘当即底气十足,沉声道:“即便户部开支巨大,但大业二年毕竟刚开始!”
“只是一项文帝祭的开支,绝不至於让户部运转困难!”
“既然如此,何不如就免了北地和河东道的赋税,调拨钱粮,重建两地!”
“等到两地恢復民生,自然也能让朝廷收回所有支出!”
话题还是绕回来了。
杨素有些无奈,幽怨的看了眼坐在上位,像是看似的杨广,暗暗嘆了口气。
他又岂能不知道,杨广其实也赞同免去北地和河东道的赋税。
只是,这样一来,著实是会给户部带来巨大的压力。
若是稍有不慎,户部就会被压垮。
杨素作为户部尚书,决计是不能看著这种事情发生。
今日朝会上,牛弘提出此意后,立刻得到了许多人响应。
但是,杨素据理力爭,並不赞同此事。
这也是为何在下朝后,他会跟牛弘,出现在御书房中。
“牛老,我跟你说实话吧,户部反正是不会调拨钱粮的。”
杨素索性摆了,坦言道:“大业二年是刚开始,朝廷也没多少支出!”
“但文帝祭和一直在进行的大运河,占据了国库將近一半的支出!”
“你要免了河东道和北地的赋税,这一点我没意见,只要陛下同意就行!”
“但至於你要户部调拨钱粮重建两地——我只能跟你说户部没钱!”
大运河的靡费极大,李密这个傢伙也是真的胆大包天,丝毫不怕惹出事端,无法收拾。
在他出任开河府都护后,直接一刀切將麻叔谋留下的烂摊子,全部斩的乾乾净净。
然后,李密直接徵发三百万民夫,浩浩荡荡的开闢大运河。
没多久,他就开始了第二次徵发民夫,又徵募了近百万人。
紧接著再继续—这么几次下来,现在开河府徵发的民夫,已经有数百万之多!
这还没有算上各河道的护军所。
要知道,每一段河道的开闢,李密都徵调了各地府卫军,组建护军所。
这一是为了护卫河道安全,二是为后面杨广顺著大运河,巡视天下做准备。
当然,李密这么大刀阔斧的干,也是卓有成效,
要不然,杨广去岁也不会让李密入了中书省。
中书,中枢也。
其存在的意义,已经在字面意义上了。
“户部若是没有钱粮,那还要户部做什么用?”牛弘咄咄逼人。
闻言,杨素彻底无言了,心想著要不是打不过,他非得跟这老傢伙试试,谁的拳头硬一些。
今日御书房这一场爭吵,源自於牛弘从北地归来后一直著,要让朝廷免去北地的赋税。
但后来似乎是觉得,这样对河东道不公平,於是就把河东道也带上了。
这么做无可厚非,毕竟这两地去岁一直遭灾,大旱和兵灾接连,然后又是叛乱烽火。
但是,牛弘显然不只是满足於此。
他还想要朝廷调拨钱粮,重建两地,帮助河东道和北地百姓,重建家园。
这可把杨素刺激到了,当即就跳脚不同意。
於是,两人从朝会上就在爭吵,爭到了御书房,还在爭吵。
杨广也不劝阻,甚至眼看著两人要吵一段时间,还让人送了一壶茶过来。
如果不是怕会刺激到两人他甚至还想让內侍送一些瓜果过来。
“牛老,户部是肯定没钱粮给你的!”杨素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覆。
他虽然握著大隋钱袋子的口子,但是这个口子轻易不能打开。
杨素作为户部尚书,必须保证户部有钱粮,国库充盈,
去岁时候,大业元年一整年都在动兵,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若是大业二年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
户部没钱没粮,谁支撑大军行进,谁维繫大隋运转?
“那你就想办法,你是大隋的財神爷,不能没有办法!”
牛弘紧紧盯著杨素,沉声道:“老夫隨著大军这一路北上,亲眼看到了北地因为叛乱的缘故,如今一片惨状!”
“北地都已是如此,更別说河东道了!”
虽然罗艺造反称帝,影响极大。
但其实造成灾祸最大的,反而是杨谅从河东道举旗。
因为后者是裹挟了整个河东道,並且为了攻入洛阳城,几乎有些孤注一掷的味道,行事颇为癲狂。
相比之下,罗艺都还有些克制。
“我能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你要我去施点石成金之术,给你变出钱粮来吗?”杨素无奈的嘆气。
“胡说八道!”牛弘皱眉。
点石成金,这还真是一门法术。
而且,比之传闻中更加神奇,確实能够真的將石头变成黄金。
只不过,变成黄金的这个过程,必须要依靠施法术者的法力。
一旦法力耗尽,所谓的黄金,也会重新变为石头。
因此,这法术往往也被歷朝歷代定位是祸乱民心的妖术。
修土之中,还有不少这样的妖术。
这些妖术都在朝廷名列的禁止修炼的名录中。
一旦发现有人修习妖术,或是施展妖术,要立刻上稟官衙。
朝廷会派人前去缉拿,轻则废除修为,重则斩首。
杨素耸了下肩,无奈道:“那我就没办法了!”
“你!?”
牛弘瞪著眼睛,顿时心中就有一股火气上涌。
他是炼神返虚境的真修,更是修士,一念之间,可让天象更易。
此刻,牛弘动怒,自是伴有异象浮现!
轰隆隆!
顷刻间,雷鸣滚滚,无云雷暴!
然而,杨素却是神色平静,巍然不动。
这里可是皇宫,御书房之中,在这里动手,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果然,不等杨素有什么动作,就听到杨广的声音响起。
“这里是朕的御书房,若要动手的话,你们去外面,別把朕的宫殿给拆了!”
杨广指了指书房外面,那就是一处园。
当然,杨广不是说让牛弘和杨素在园大打出手。
真正意思是让两人,要打的话,直接出宫去打。
“哼!”
杨广的面子肯定要给,牛弘脸色变幻不定,但终究是敛去了那股威压,冷冷看著杨素,拂袖闭目。
“陛下,虽说牛弘有些咄咄逼人,但其所言却也不差。”
就在这时,杨素忽然出声,拱手作揖,道:“河东道与北地,去岁一年都在遭灾。”
“若是能免去赋税,確实可以安抚民心,起到不错的成效。”
话音落下。
牛弘顿时了下,猛地转头,盯著杨素看了好一会儿,似是有些意外。
“哦?”
杨广挑了下眉,打趣的笑道:“皇叔如此大度,心中就没有一点怨气吗?”
“陛下,要说一点怨气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杨素嘆息一声,他任户部尚书之后,每日要处理的都是这种向他伸手要钱的事情。
所以,对处理这种事情很是熟门熟路了。
刚刚他对牛弘那么不给面子,一方面只是气愤,另一方面是牛弘太强硬了。
虽说户部是大隋的钱袋子,但要说他是財神爷,未免就高看他了。
他顶多就是帮看看管钱袋子的人。
这个钱袋子的主人还没有发话,他又怎能擅自的自作主张。
“皇叔倒是会做好人。”
杨广深深凝视了一眼杨素后,缓缓道:“免去北地和河东道两地的赋税,这是一件好事,没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若不是杨素和牛弘找来,他之前还没有想到。
该说不说,在这一点上,杨广確实还差的很远,
他是有雄心壮志的,但心中太过著重仙神转世、佛门、隋唐的英雄好汉这些存在。
以至於,他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在这个仙神世界之下,人数最多的並非是修行者、仙神、妖怪,而是凡人。
这些凡人亦是他的子民,大隋的百姓。
“至於调拨去两地的钱粮,朕也允了,不必从国库支出,走內库就行了。”
杨广说著的时候,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杨素,隨即就补充了一句,后者了下。
显然,杨素没想到,陛下竟然会用內库补这一部分钱粮,一时间有些羞愧。
但他也没有办法,虽说大业二年刚开始,可他作为户部尚书,必须要为之后做考虑。
“皇叔不必愧疚,朕心中有数的。”杨广起身拍了拍杨素肩头,出言宽慰了一下。
自古以来,掌管钱袋子的人,都不能轻鬆。
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份差事太过烫手了。
就比如杨素,作为大隋户部尚书,掌管著大隋国库。
三省六部以及十道、各州府、郡县所有的官员,每一个人都要伸手向他要钱粮。
还不只是如此,还有洛阳城內的十二卫、都卫营、禁军,以及各地的府卫军,都需要户部调拨钱粮。
如此大的压力,一般人还真揽不下来这个重担。
所以,杨广还是比较看重这个皇叔,哪怕对方有仙神转世的身份。
“陛下——”杨素有些动容,语气中都带著一丝哽咽。
不管这是不是为了收拢人心。
但至少这一刻,他能感觉到杨广对他的看重。
这不像是之前,杨广明里暗里,都在对他保持著一种疏远和漠然。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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