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归妹(上)(2/2)
“不好!不好!本剑士长诚心敬酒,丫大侠竟用作祭奠,这实在有拂千王的雅意。”
“那么,你道便要怎样?”
“这三杯酒,你们非喝不可!”
说话间提起桌上的白瓷酒壶,左手却贯满真力按在壶盖之上。
真力透进壶中压迫壶中还有的大半壶酒;
酒,立即从瓶嘴飞喷而出。
夏和平看着年海棠,也朝年海棠说着;
壶嘴shè出来的酒箭,却不是朝向年海棠;shè向高姜姬!
高姜姬最怕这一着。
蛇,蜈蚣,蜘蛛,冰蟾,只要闻到酒气,便要醉软,特别是蝎子、经不起白醇酒的刺激,会发颠狂,若蜇人其毒。若蜇不到人便会自蜇人而死!
偏偏她的囊袋中今天只带着蝎子。
酒箭,shè到高姜姬头顶立即化成酒雾;不管她左跳或者右掠,酒雾都跟在她的头顶。罩着她的身子。
年海棠虽然恼她恨她用这些小东西行毒,但,这时已经是盟友。而且明摆着敌众我寡,又再次地陷入到包围圈之中,她所带的小东西正是最有效的攻敌自卫的武器,那能不救援于她呢?
年海棠一扬手,手中的三只杯子向夏和平的上中下三路激shè而去。
夏和平与年海棠仅有一桌之隔,相去不过数步,这么近打来的暗器,又准又狠。
他不能不自救。
又听得“噹!”的一声,杯壶相撞,炸开带着一派酒花的粉碎;另两个酒杯早已接在他的手中。
shè向高姜姬的酒箭虽停,但酒雾罩体却是一下难消,而且那酒雾已开始从她的囊袋气孔中向那一囊中的蚁子蝎子发起了刺激xìng的攻击。
数百只的蚁子蝎开始sāo动!
高姜姬连忙抄出囊袋。
她想取药消除酒气──夏和平却不等她,接在手中的酒杯,随即返手shè出,打向高姜姬和年海棠的胸口。
年海棠手中还提着九节带鞭,只信手一甩鞭梢的金钱,立即把酒杯撞得粉碎。
高姜姬双手正抱着她的毒囊,接不得避不及,只能伸囊头一挡。
夏和平甩出的杯子虽没有什么锋刃。但力道够霸,囊头结带,居然被一撞而断裂。
高姜姬暗叫一声“不好!”只好将这一袋蚁子蝎向身后的龙眼树林子的上空甩去。
袋口已破,数百只的蚁子蝎狂怒地夺口而出,象漫天花雨似地向龙眼树林洒去……
夏和平备白醇酒,本来就是预谋,原想借敬酒之时,向高姜姬泼酒。那时不管她身上带着什么毒物,都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
他自信,凭自己的本领可以轻取高姜姬。
眼下的整个温侯家族。可以说都挑在高姜姬的肩上。取下高姜姬,无异于取下温侯世家。
所以,这一仗,他的重心是落于高姜姬的身上的;
至于这个神偷丫丫的突然出现,而且还带着一只犬捕头的狺狺,是十分出于他意料之外的,从‘黑鱼白眼’房里报来的她断断续续的谈话资料来看:她是闯进来找欧冶子的。
他只知道自己劫到了一个假欧冶子。
这个女扮男装的欧冶子和她神偷丫丫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搞不清楚。
当然,对于江湖无敌的第一高手欧冶子的下落他更是十分留意。
早晨他到夏枯草园练箭,不见了那个叫司徒青衫的人影,狠发了一顿火,虽然阿冬很快就把那人干从“鱼走一条街”找回来了,这并没有平下他的火气,不过今天太忙,没空处罚,明早非叫你死去三次不可!
他那里想得到这个人,就是江湖几个大帮派,大家族所要追寻的真正欧冶子?
从高姜姬的口中吐出了一句:欧冶子在我手中。这倒是十分引他注意的话,如果欧冶子已经成为了温侯家族的人,那么她高姜姬当然只配作为温侯冲锋陷阵的马前卒了。
问题在于:她们的谈话中说到:救“欧冶子。”
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欧冶子如果还要别人施救,那么他还算是什么兵器?还有什么用?
江湖人追他,找他,抢他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反正现在这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物:神偷丫丫和五毒仙姬,都已陷在他的网阵之中了,取之岂不是探囊取物?
当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毒神妹华华,那就交给褚人静去摆平好啦!
眼下,先收了这两个美人儿再说。
夏和平、手中的长剑一震向前越去。
褚人静要摆平妹华华?
想得美。
但,妹华华也很难把褚人静撇脱得干净。
千帮千王手下的武堂堂主岂是好惹?
他见刚才剑尖传力的酒杯,被她指间传力一下就夺了过去,便知此人的内功,不在自己之下。
当然,如果相去太远还有什么斗头。
有一次,褚人静找了一位相士给他算命。
他问得是:天下间除了他的主人:千王袁三声,他算不算第一高手。
前一天,在他们千帮的“长江比武”中,可以说所有高手都败在他的手下:
比武是在一条竹筏上进行的;竹筏从瞿塘峡放下。
比武的对手站在竹筏上,竹筏一进巫峡,比武便开始了,直到筏进西陵峡,结束。
以把对手打下峡水为胜。
第一个被褚人静打下水去的是徐老三。
文堂堂主左一狂直到筏进西陵峡,也没被褚人静打下水。看似平平;但后来一查,左一狂的背上衣服,被褚人静抓破了三道。
千王判:左一狂败。
最jīng彩曲折的是褚人静的和剑士长夏和平的比武:第一次二人打成平手,筏到西陵峡还分不出胜负,第二次二人各带长剑筏到西陵峡,二人身上都带一处划伤,还是平手;
第三次各带暗器;夏和平用的是草杆甩手箭;褚人静用的是六角星子标。
草杆甩手箭全部退毒。而且除去杆中的锡点,因为他的箭是专打别人的穴道的,如果加进锡点,箭重,出手必然伤穴,以至于伤命。
六角星子标全都磨去角锋,而染上墨点;
这一仗打得实在激烈。
筏在江中飞泻而下;
二人在筏上站立交的时间极短,都只是借力一点身子即飞跃而起;仗,绝大数是在空中打的;而且大多为暗器的交锋。
黄影闪动,是甩手箭的激飞;
银光的乍泻是星子标的出手,一朵朵红星火的炸裂,是甩手箭撞上星子标;
一声声的“扑扑”身响,是挨了星子标,中了甩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