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犬捕祝安康(上)(2/2)
特别美丽的女人,浴后的明丽是动人的。
高姜姬浴后,要召见三个男人、四个女人。
詹美丽,鳄鱼乌和铁树花,还有大小金银衣。
你小心着好啦,绝不动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因为高姜姬习惯于在最平静的心境下,来处理她认为十分棘手的事情。这样可以避免处理得太过份;
特别是这次和州大败,只身逃归的时候。
黑白“英雄辨”虽然是千帮出面主持的赌赛,但谁都知道,温候是和千帮联手的。
这个面子输不起呀!
七个男女都立在花厅外的走廊上。
除了铁树花,大家心里都有些惴惴。
一阵香风从花厅里漫溢出来。
这些人象闻到血腥味儿一样,皆都一阵悚然。
红衣、绿衣就立在门口。
海兰兰,海青青扶着高姜姬从后室出来了。
她似乎弱不胜衣,一出厅便半卧在正中的一张月芽底座的摇榻上。
高姜姬只向红衣、绿衣抛去一个眼sè,她们便一人一手打开花厅门。
铁树花第一个进门:
“秉苑主,黑白英雄辨的七名败将,向您叩罪。”
“想用这话封我的嘴,减你们的罪?”
“不敢。”
“叫大家都进来。”
“是。”
六个男女连忙进厅礼见。
女儿家毕竟心轻胆怯,大小金银衣见高姜姬脸上没了笑容连忙跪下请罪。
“你们四个都是我大姐的贴身护卫,都是从我手上训练出来的,是吗?”高姜姬缓缓道。
大金衣连忙应道:“是的、多蒙三苑主栽培。”
高姜姬:“栽培?我栽培的女武士以四敌一还败在一个破落的欧龙武士的手下?”
四女颤不敢言。
“亏得还有个掠阵的武士。”
这句话直指詹美丽。
詹美丽一贯都是跟在大苑主高钟瑟的帐下的,他一直觉得,就算自己有罪,也该拨归大苑主处理,并没有把高姜姬太多地放在心上。
见大小金银衣一进来就向高姜姬下跪,他还不甚为然,因为这些女武士愿来就是三苑主的徒儿。
他不是。
直到高姜姬的话已经刺到他的头上了。他才一愣。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高姜姬又道:
“你知道来?我们场子的是欧龙余孽吧。”
“标下知道,他叫狼子妹雄。”
“你知道我们要搞黑白英雄辨不在乎那些钱,而在乎那些人。是吗?”
“不是要注意欧冶子吗?我已经紧紧地盯住他们艺帮的欧冶子……”
“废物!”
高姜姬不想再给他多说一句话了。
“三苑主……”詹美丽还想辨解些什么。
红衣一句话就堵了上来,“你们回去吧,等着三苑主下次再派你们重用。”
詹美丽领着大小金银悻悻而退。
“武士长。”
“铁树花在”
你是临场总监,怎么能看着欧龙余孽从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标下不但发现欧龙余孽的妹雄,还发现无花劫妹华华,和战鹞、但标下把他们全都放走了。”铁树花语出惊人。
“什么?”高姜姬惊立而起。
丝衣襟抖开,粉红的抹胸都露了出来。
“标下仅是为了不惊动他们,暗暗跟去。”
“你发现了冰梅他们欧龙余孽的巢穴?”
是的。在一个易守难攻的去处。”
“你已身入其中?”
“是的,冰梅宫主已成气候,若不及早剪灭,不出年余,他们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的。”
“啊?”
高姜姬又是一惊,她缓缓地坐了下来。
“进入黑白英雄辨的只发现这三人?”
高姜姬似乎为了和缓一下紧张的情绪,换了一个话题。
“不,还有一名欧龙武士,楚河卒,只见他入场,后来就逝去踪影。”
“嘿嘿、小标发现了。”鳄鱼乌
连忙接了上来,他知道,这是他该开口的最佳时刻。
“你?你还是先说说;让你躲在旗杆斗槽之中,那么有利的偷袭机会,你居然制不住那个白欧冶子的事吧。”
高姜姬很沉得住气,她不会放过鳄鱼乌的过失的。
鳄鱼乌早已想好了为自己辨过的话。
“苑主可知道那个白欧冶子是谁?”
“谁?”
“她是紫衣姑娘年惜惜!”
啊?!
不只仅高姜姬一惊,就连铁树花也没有想到。
铁树花在这场“黑白英雄辨”中专门负责发现欧龙余孽的踪迹,所以他一直躲在一个高处,用旗信来指挥他在场内外布置下来的数百名下手。
虽然他也已发现了这个白欧冶子的身形曾相识,但他与她相去太远,且注意力全都贯注在已发现的妹雄、妹华华等人的身上,对白欧冶子的身份竟未觉察。他怎能不惊奇?但转而一想又似不信。
“鳄鱼乌,你别看死尸看花了眼,紫衣早已活葬,成了枯骨。怎么会在此再现?在苑主面前,你不可以信口胡编。”
“武士长,你也忒小看人啦。她和我当面交手,我岂能看错?她散开披衫,里面的劲装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女儿家身材……”
高姜姬见他说得走谱,喝道:
“回答我问你的话!”
“是,是回苑主的话。本来我可以偷袭成功的,可是见到是紫衣姑娘年惜惜,她是四苑主身边的首席护卫,一等武士,我只是收尸吃死人肉的三等武士,一下子不就觉得矮她半截,而就软了手脚不是?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她从旗杆斗上打了下来不是?”
高姜姬暗想,他说的也是,紫衣是所有温候武士中的皎皎高手,就算铁树花和她平手相交,怕也不一不定制服得了。
她沉吟间,鳄鱼乌又说了下去:
“后来我见她被艺帮接走、追她也无用了,是不是这样的?就在这时,我发现了欧龙武士楚、河、卒!”
他卖关子似地略作停顿,又就说下去。
“他从人缝一闪而没,我也就一闪而跟了上去。一直追到这海州裕孔雀台八卦璇宫的道口……”
八卦璇宫?
所有人无不对此一愣,心都不觉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