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边境保卫战3（2/2）

最后的两辆坦克被来自两侧的火力点上的火箭筒击毁在反坦克战壕的旁边，一辆坦克的油箱被击穿，燃料洒满坦克上下，里面没死的坦克小组人员浑身是火地跳到地上并被明军乱枪射杀。

跟着坦克进攻的清军步兵在明军的各种火力打击下眼见自己一方的装甲战车被全部击毁之后赶紧后撤，但是在明军的打击中只有不到五十人最后跑回到出阵地。

一直坚守在前沿指挥所的团长李旭在看到清军撤退之后，立刻下令让前沿一线的部队沿着交通壕撤回到后面的二线阵地上。没等他的话说完清军的报复性炮火已经开始了，正在战场上欢呼着打扫战场的明军士兵们立刻被这些炮火淹没在炸起来的尘土中。李旭气的直跳脚，这些战士没有牺牲在敌人的进攻中却死在战斗结束后的粗心大意中。

他让后面的部队准备好，因为敌人随时有可能在这阵炮火的掩护下借机冲上来。

好在这一次采用的战术对头，清军的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一辆也没能撤回去。现在已经没有反坦克壕的阻挡，下一次敌人的进攻肯定会更疯狂，好在这黑龙口中间的道路并不宽，敌人的大股兵力难以展开。

李旭让手下的参谋到后面告诉后面的部队随时准备好，自己带着警卫员冒着清军偶尔一两下的炮火冲出指挥所来到正在背着伤员和牺牲战士尸体后撤的一线部队中。他看着这些第一次参加大规模战斗的战士们浑身是血默默无言地从交通壕里走出来，心情复杂的他摘下军帽向这些牺牲的士兵们致哀。

李旭心里很清楚这一次的战争将是满清与南明之间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战，他的这个团只是在边境地区打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在他们身后的无数部队和无数的村庄城镇将在未来的岁月里经受战争的洗礼和摧残。他跟他的部下将是最先倒下的人。

他没想过自己会不会死在这场战争中这个问题，作为军人血溅沙场马革裹尸是很正常的结局，只要死的值得就没什么可遗憾的。

一个多小时之后清军的第二次进攻又开始了，这一次的炮火准备时间更长，明军的炮兵部队为了不过早暴露阵地位置因而没有对清军的炮击采取压制措施。

肆虐的炮火声中各种口径的炮弹纷纷落在明军的第一线阵地上，虽然李旭已经让第一线的部队大部分都撤回到后面了，但是留在前面的少量部队和大路两边的一些工事还是受到了一些损失。

炮火延伸射击之后比上一次数量几乎多了一倍的清军士兵们在二十几辆装甲车和七八辆坦克的带领下分成前后两个波次向明军阵地冲过来。

很快明军的炮火响了，清军的炮火也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清军炮火大部分用来压制后面的明军炮火，协助进攻的炮火数量并不多。由于清军也没有受过步炮协同和步坦协同的训练，只是机械地执行着在炮火准备之后起进攻的固定战术。

针对这种形势李旭采取的办法就是在清军炮火开始时让所有前沿部队都撤到后面的安全地区随时待命，一旦清军的炮火开始大幅减少时这些部队就沿着，挖的很深的几条交通壕向前开进。虽然每一次都要把迫击炮和重机枪等重火力武器来回搬动，在到达阵地时还得迅使用工具清理出可以安置这些武器的位置，但是经过这两天的几次战斗之后手下的士兵们对这种方式已经熟悉了。在大面积的炮火准备中几乎没有人员和装备损失的明军到目前为止，在黑龙口这个战场上已经消灭了差不多三千多名敌人，而自己一方的损失重伤加阵亡还不到三百人，面对阵地前方一千多米的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清军尸体。很多第一次上战场的明军士兵已经开始习惯这种景象了。

明军的士气并没有受到自己战友们的伤亡影响，李旭有意把手下的四个步兵营轮换着派到第一线阵地上，让他们都经受一下这样的战斗场面和切身感受。他知道恶战还在后面，死伤和损失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