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献祭，智慧魂环（2/2）

“现在，告诉哥你的答案。愿不愿意……接受这份馈赠，踏上这条哥为你铺就的、通往前者之巔的道路？”

天梦冰蚕巨大的身躯散发出淡淡的白金色光晕，一股精纯而温和的精神力缓缓流向霍雨浩，驱散他四肢百骸中的寒意和內心的恐惧。

霍雨浩紧紧攥住的拳头缓缓鬆开，眼中最后一丝彷徨被灼热的、破釜沉舟的坚定所彻底取代。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直视著天梦冰蚕那巨大的、冰晶般的复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异常清晰：

“我想！我做梦都想！天梦哥！请告诉我该怎么做！”

“好！哥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哥助你的第一步，便是成为你的魂环——智慧魂环！”天梦冰蚕的语气中漾开属於百万年魂兽的傲然，“哥会將百万年修为底蕴、哥的精神本源，乃至是哥的意识，全部凝聚於一个魂环之中赋予你！”

“智慧魂环？”这番话的信息量太过巨大，让霍雨浩的大脑都宕机了片刻。

拥有自我意识的魂环？百万年魂兽的意识寄宿己身？简直天方夜谭！

但天梦冰蚕根本不再给他思索的时间，语速加快，“这个过程绝不能有任何干扰！一旦开始便无法中断！雨浩，敞开心神，绝对信任哥！”

话音未落，天梦冰蚕庞大的身躯便化作一道金光，瞬息將霍雨浩吞噬。

霍雨浩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股温暖而浩瀚的力量温柔包裹、托起，周围的一切——森林、寒气、甚至倒在地上的王冬——都迅速褪色、模糊，如同潮水般从他的感知中远去。

在他意识沉入那片温暖海洋的最后一瞬，眼帘中映入的，是那一道绝不该出现在此地的身影——蓝染老师。

不知何时已悄然立於他的身前，依旧是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色羽织，脸上掛著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和煦微笑。

……

林间光影斑驳，蓝染迈著平稳的步伐向前走著，单手撑著一本古朴的皮质笔记，指尖夹著一支魂导笔，正专注地记录著什么，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他的前方，霍雨浩的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静静地悬浮於离地半尺的空中，以恆定的速度向前飘行。

少年周身喷吐著柔和纯净的白金色光芒，五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环在他身体周围有序律动，散发著玄奥而庞大的能量波动——正是融合百万年魂环的关键时刻。

在队伍的侧方，另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沉默地拖拽著依旧昏迷的王冬，无声地跟隨前行。

蓝染时而抬眸看向霍雨浩，眼中流转著思索的微光。他一边记录，一边低语：

“一道金环，便对应著十万年的修为显化么？和魂环类似，但却截然不同……这种力量的具现方式，倒是別具一格……”

他的笔尖顿了顿，似是在感知著什么更深的奥秘。

“燃烧生命本源和灵魂以完成契约？不……並非如此。灵魂的完整性被很好的保存在智慧魂环中，与先前观测的献祭有著本质区別……更像是，一种主动的、深层次的融合与共生。”

接著，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道玩味的弧度：

“真有趣……当自我存在的认知强烈到某种界限，就能如此直接地牵引自然界中无主的魂力？虽然生命本源逸散出的魂力是被动匯聚过去的，但真正主导这场能量洪流走向的，依旧是那个『自我』的意识吗？意识的权重，比想像中要高得多啊……”

隨著时间悄然流逝，霍雨浩的融合也逐渐接近尾声。

只见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完全呈现出一种温润无暇的玉白色，光泽流转之间，竟与天梦冰蚕那晶莹剔透的躯壳有了几分相似之处。

当最后一丝外溢的魂力波动敛入霍雨浩体內，一切归於平静。

一道莹白色的魂环自其身下浮现，极具灵性地盘旋了三周后，才缓缓淡化，融入霍雨浩身体，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