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聚会（1/2）

史今明还没有放弃。

她还在网上不断地諮询水印，数据授权协议……

她不断搜索著信息，让网上的ai模型帮忙分析验证信息。还和那些主动和她接触的客户们继续细聊数据的细节……

这了她一个晚上的时间。

史今明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晚上这么认真学习过。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会。

史今明不会知道，她今天出门的行为，网上的聊天记录，都被这个世界事无巨细的搜集著，传送著，最后归纳著，思考著。

她暂时也不会理解，如果她今天能把自己所有的言行都录下来，应该可以卖一个不错的价格，比她歷史上所有的数据价格都高。

因为在今天，她难得的展现出了真实的自己。

但真实的自己她自己不会喜欢，也更不会愿意展示。

这就是数据回收业务最尷尬的地方。

史今明要真正深刻的理解这个逻辑，可能还要很久的时间，她还会不断地试错，放弃，再试错，偶然成功，再试错……

……

陆诚放下手机，打字：“算了，以后不看她了。”

说实话，陆诚没有自己预想的那种有成就感，他的方法不错，起码史今明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骚扰客户这个方向了，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数据如何变现这一条上。

这也是个可怜人。

愚蠢的可怜人。

其实欠了十几万並不算多，欠了更多钱还活的滋润的人不在少数。史今明之所以这么折腾自己，讽刺之处在於她真的想还钱。

她无法承受欠钱不还的道德负罪感，哪怕被她欠的人可能也没有那么在乎，催收工作也只是例行公事。

陆诚：“安排一笔费用吧，要是她能坚持这样学上三个月，就以数据的名义给她这笔钱，帮她把钱还了。”

陆问：“如果她差几天就放弃了呢？”

陆诚知道陆问这是在学自己，但他也知道怎么跟自己这种思维打交道：“那就放弃，三个月，不，100天，少一天一分钟也不行，从现在开始计时，你觉得她能拿到这笔钱吗？”

陆问：“大概率拿不到，她的热情坚持不了那么久，能维持三天就不错了。”

陆诚：“那我这么做不是很虚偽？”

陆问：“她还钱是为了道德感，你设置某个標准打算替她还钱也是为了自己的道德感，取悦自己本身是没错的，何必纠结结果呢？”

陆诚：“她都活成那德行了还算取悦自己？折磨自己还差不多吧？”

陆问：“等你学习虚无主义的时候，你会理解的。”

陆诚：“我现在就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