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小玉儿，吃了它（2/2）
云棠抬手摸了摸萧烬的脸，眉眼弯弯，打趣他：“萧烬，你不能一直霸占我。”
“而且我听说，老神医和婆婆的研究有进展了，你不想回去看看？”
萧烬抱著她，闭眼沉默了一会儿。
他嘆了口气：“你想回去？”
“嗯。”云棠点了点头。
“好，那就回去看看。”
车马回到京都，云棠和萧烬先去了距离近的郊区药庐。
他们才敘旧了一会儿，收到消息的萧棠月，萧康晏骑著快马赶到。
“母后！”
“母后！”
一女一儿扑过来抱住云棠，“母后，我们好想你！”
“父皇太坏了！一走就是三年，討厌他！”
“对！父皇最討厌！”
萧棠月和萧康晏长大了，胆子也大了，气势汹汹的瞪向萧烬。
萧烬瞥了姐弟俩一眼，趁机把老神医喊到后院去说话。
走远了，还能听见云棠温柔宠溺的声音：“月牙儿更漂亮了！”
“晏儿也长高了……”
萧棠月甜甜的撒娇：“母后，你不会再走了吧？”
“乖，母后不走了。”
又走了十来步，听不见了。
萧烬眉眼下压，语气迫切：“长命丹还没有做出来吗？”
老神医递出一个盒子。
萧烬接过手一瞧，里面装著一颗药丸。他正要惊喜，却细致的发现，药丸和他当初吃的不一样。
“这是什么？”
“吃了能永葆青春，容顏不老。”
至於长生……
老神医长长的嘆了口气，“陛下，老夫尽力了。”
“这算什么？”萧烬掌心合拢，力气大的木盒发出了承受不住的破碎呻吟。
萧烬怒道：“你有丹方，有两个活人，朕是神医！相信你迟早会成功！”
“我没有放弃，老头你也不许放弃！”
老神医嘆息：“……我老了，大限已至。”
萧烬身躯一僵。
他直勾勾盯著老神医看，才发现，老神医头髮灰白，老態龙钟，眼睛浑浊不堪。
萧烬声音沙哑起来：“你病了？缺什么药材，举国之力，都给你！”
“萧烬！我老了！”
老神医睁开浑浊的眼睛，疲惫苍老一笑：“老了，寿命尽了。”
“我活到这个岁数，这辈子值了啊。约莫也就这几日了，你不回来，我也要写信给你……”
老神医说完一长串话，还得喘口气，才能慢吞吞继续说：“连翘传承我的医术，她可以继续研究，但……”
老神医摇摇头：“那道士几代人，才成功一回。”
“萧烬，好好珍惜当下吧。”
萧烬脸色阴沉乌云密布，木盒不堪承受，咔擦裂开了。
木头碎成几片，里面的药丸，还好好的。
萧烬直勾勾盯著，心在无声滴血。
“萧烬！萧烬！”
云棠找了过来，眉眼温柔含笑看著他，喊道：“澹儿在宫里设了家宴，一起回宫吧。”
“好。”萧烬声音沙哑至极。
他大步走过去，抬手將药丸塞进云棠嘴里，“小玉儿，吃了它。”
“唔，这是什么？”
“补身体的。”
萧烬牵起云棠的手，盯著她把药吞下去，嘴角往上勾起。
眼底，却是幽深暗沉沉。
还有什么办法，能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