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杀人……很爽吗？（2/2）

“当时，怀特开枪杀了亨利，亨利死了。”肖自在的声音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你立刻开枪杀了怀特！”他的语速加快，正在替李泽回忆道。

“你应该满脑子都是大仇得报的快感才是！”他的眼睛紧盯著李泽，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你怎么能忘了那？”他的声音带著几分挑衅。

伴隨著肖自在的话，李泽这次清晰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亨利的身体缓缓倒下，怀特那张狰狞的脸，以及自己扣动扳机时那股灼热的衝动。

“当时血液飞溅，”肖自在继续描述著，声音仿佛带著魔力。

“怀特的脑袋当场破了个大洞！”

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模擬子弹的轨跡。

“脑浆与血液齐飞。”

“你都忘了吗？”最后肖自在的脸步步逼近李泽，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確实……很爽！”李泽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实话实说。

当时的自己確实满脑子都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他的声音颤抖，带著羞愧和坦诚。

“你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肖自在觉得无趣，鬆开捏著李泽脸颊的手指，转身背对著他，肩膀微微下垂，显示出他的失望。

他本来还以为李泽可能是跟自己一样的变態，是自己的同类，喜欢杀人为乐。

至少也应该是个好苗子，培养培养，同化成自己的同类的那种人。

但成为他同类的前提是深爱自己，不愿意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然而李泽竟然大方地承认了，

这种有明显自毁倾向的殉道者，是不会成为以杀人为乐的变態的！

“唉！”肖自在无可奈何地自嘲式嘆息一声，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找个同类不容易啊！他在心里默默想著。

我终究还是异类！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丝孤独。

肖自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半张脸，邪性的眼神从指缝间露出。

我终究还是一个得了病的、无可救药的变態，只能在黑暗中独自挣扎嘛？

过了许久，肖自在才回过神来，继续询问李泽道。

“你知道你都承认了些什么吗？”他的声音恢復了平静。

“就你这一句话，”他转过身，目光直视李泽。

“公司就能以你是个变態杀人犯为理由，”

“判你死刑！”最后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咕咚……”李泽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面对死亡，每个人都会感到恐惧，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李泽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我是个成年人，我愿意为我的行为负责。”他的手指紧紧攥著床单，紧张万分。

“不论公司对我的处罚是什么，”李泽的目光坚定，儘管声音还在微微发抖。

“我都接受。”

“哪怕是判我死刑……”

“我也接受……”

李泽几乎是浑身颤抖地说出了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英勇就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