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种纠结。(2/2)
“恩,原来爸爸挺讨厌我头发这么长,谢谢你帮我做了决定。”
我讶异,想不到我的自私还可以带动这么多故事的发展。
“杨树,其实我妈不姓胡,你不该叫她胡阿姨。”
我看着胡蝶走出教室的背影,突然觉得胡蝶的背影在安静下添加了一丝忧伤。
该死的,都怪我。
会云接过我手里的头发时候,手上正握着一把剪刀。旁边的几个小弟已经惨遭修理,头上坑坑洼洼很难看。这群人都有一个有点,不管他们再怎么凶狠,可谁都不会嫌弃我身上的怪味。我想这是我一直保持和他们关系的原因。
“杨树,她的发型还好看吧。”
我想象着胡蝶顶着一头短发,转过头对我微笑,然后轻轻松松跳上了去S市的火车,任凭我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
突然觉得答应会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不知道胡蝶给我的那困头发最后会流落到何处,或许会云拿它换了一包烟。
想不到,我欠会云的那根烟,竟这样还了。
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班上发生了两件重要的事情。
班长袁伟大和语文课代表刘大美早恋了。学习委员胡蝶下学期要转学了。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袁伟大的诡计,就在那次开学典礼放烟花的时候。
消息传得很快,自然班主任也会听到。
班主任火急火燎的赶到教室的时候,我正趴在桌子上数着离放寒假还有多少天。
班主任的语气有些焦急,袁伟大和刘大美被抓做典型当众受批判。他们低着头一言不发,任凭班主任噼噼啪啪的言语子弹打在耳朵上。
不知道袁伟大晓不晓得班主任在十八岁就做了爸爸。我看着班主任嘴里说话冒出的热气发蒙。
该死的,冬天怎么就来了。
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夏天过去了是不是冬天。
班主任走后,留下同学们在窃窃私语。大概在讨论恋爱是不是好玩的事情。胡蝶则顾着抽纸巾帮刘大美擦眼泪,刘大美哭得挺惨,眼睛都红肿红肿。
我揉揉自己的眼睛,继续睡觉。
袁伟大递给我一张便条——下课后叫我。
我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袁伟大会心一笑。
出于礼尚往来,我撕下英语书的一角——别,我要睡到放学。
袁伟大看了我纸条,回过头来也冲我会心一笑。
我想,我大概又多了一个朋友。
我做了一个梦,我也像袁伟大一样站在众人面前被班主任骂的体无完肤,道德沦陷。可我怎么也看不清站在我身边女孩的脸,她只是有一头齐耳的短发,头发上的香味很熟悉。
醒来后我一直思考这个梦的解释。
但在放学奔跑回家的路上,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了合理的解释。
古人说,男的割袍取义,女人剪发盟志。
胡蝶这小丫头估计对我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