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塌了,老婆要哭了!(1/2)
裴云朝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
他温润漂亮的夫人,要被他惹哭了!
沈初眼尾洇开一片红,细白的鼻尖微微翕动,薄唇紧紧抿著,一看就是快哭出来的模样。
裴云朝手足无措。
他猛扇自己这张惹祸的贱嘴,一把將沈初抱起,放在书房的太师椅上。
隨即屈膝蹲在他身前。
“阿初,到底怎么了?”
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小心翼翼地问。
裴云朝是真见不得沈初哭。
沈初骨子里极能忍,寻常痛楚都闷不吭声自己咽下。
若是哭了,那便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两人成亲时,裴云朝曾对著天地许诺,这辈子不让沈初掉眼泪。
然而他这才刚回府,已经见沈初掉两回泪了。
裴云朝指腹摩挲著他眼睛那圈红晕,只觉心口被攥紧,痛得发慌。
他握住沈初微凉的手,问:“我不在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谁给你委屈受了?”
“你跟我说说,我替你出头。”
沈初呼吸窒了一下,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的软肉。
他將那封摺叠整齐的和离书摊开,放在紫檀木桌面上。
裴云朝只看了一眼,眼睛瞬间发烫。
“这是什么意思,真要和离?!”
裴云朝急红了眼,声音骤然拔高。
而后又察觉自己语气太冲,站起来情绪稳定后,又重新蹲回沈初面前。
微仰著头看他,语调再次放软,“是我离京三年,留你一人在空荡荡的將军府,你怨我了?”
“那我日后再也不离你一步,我保证!”
“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不满意?你跟我说说,我都能改,什么都改的……”
“阿初,你別不要我。”
裴云朝声音发颤,看著可怜至极。
像一只要被主人弃养的大狗,抱著主人的大腿,可怜兮兮地求主人疼疼自己。
沈初偏过头不去看他,拇指紧掐自己手心,硬是掐得发白留下个印来。
他不知该怎样与裴云朝解释。
解释那个梦。
解释他终会负他。
解释他们兰因絮果的姻缘。
“阿初,你说话,到底是为什么?”
裴云朝又问。
沈初终於开口:“云朝,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会负我,你我婚姻兰因絮果……”
“什么狗屁兰因絮果!”
裴云朝是真的怒了。
“我怎会负你?沈初!你摸著良心说,我裴云朝怎可能负你?!”
他掰过沈初的肩膀,强迫他正视自己,呼吸粗重,眼神灼烫逼人。
“你听著,这辈子你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下辈子也是,下下辈子都是。”
“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便改,改到你满意为止。”
“但是想要和离?”他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
吼完,他自己也红了眼眶。
他拿起桌上的和离书。
和离书上,写著“一別两宽,各自欢好”。
这八个字,简直刺眼至极。
怎可能一別两宽?
怎可能各自欢好?
让他裴云朝眼睁睁看著沈初和別人欢好,不如直接杀了他!
裴云朝两下將和离书撕碎。
“来人!”
他厉声高喝。
在书房外屏息候著的春眠和觉晓立刻推门而入:“將军,奴才在。”
裴云朝烦躁地揉揉眉心,余光瞥见沈初苍白如纸的脸,心臟又像被狠狠捶了一下,疼得他喘不过气。
但是想到他因为一个梦便要与自己和离,他又实在气得不行,硬是將脸偏了过去,狠下心不哄他。
他指著春眠,声音低沉道:“你,带夫人下去休息。”
春眠:“是。”
说完起身,带著沈初往外走。
觉晓是个不怕死的,两人一走远,他就凑上前问:“將军,这是怎么了?”
裴云朝瞥了眼地上的碎纸。
觉晓蹲下身,在纸屑里扒拉了几下,辨认出几个关键字眼,瞬间瞪圆了眼睛。
“將军,你逛窑子被夫人拿住了?”
裴云朝:“没有!你小脑瓜想什么,本將军洁身自好!”
“那为什么夫人要与你和离? ”
“我要是知道为什么就好了。”
偏偏不知道。
沈初说是因为一个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