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咎由自取（2/2）

原以为自己蛀空了妇人科，如今看来，偌大一个太医院，全被吕院判蛀烂了。

小巫见大巫。

这般想著，吕院判忽然向他看过来，叱道：

“江实初，你在绣春院逗留这么久，怕不是又偷偷找妓女去了！”

江实初眉头一蹙。

且不说，他是在绣春院做事。

退一万步讲，对方对前身逛窑子的事，向来从不过问，如今却不问青红皂白，要给他定个瀆职的罪名。

如此明显的信號，江实初再看不出，真该去治脑子了。

“吕大人说笑了，小人在绣春院找到十几个染了病的姑娘，已经把她们隔离了。”

吕院判眼中微微一亮，“你懂治疫？”

我？

我买的编，你问我？

江实初无心从他手中接过这颗大雷，推諉道：“小人出身妇人科，妇人病在行，治疫怕是不太擅长。”

“要你何用？”

吕院判气不打一处来，指著江实初骂道。

江实初冷笑，“院判大人咎由自取，却想把屎盆扣在小人头上？”

如今太医院危在旦夕，不论院判下官，十日后都是尸体无异，江实初不惯著。

“你！”

吕院判气得面色通红，怒不可遏道：“这一院子的太医，全都都是废物？”

太医们纷纷低下头，神色却都充满戏謔。

大家都是买官进来的，谁也別说谁！

见此，江实初冷笑一声，道：

“吕大人与其在此气急败坏，倒不如，儘快去宫中稳住尚未染上瘟疫的娘娘们。

多染一位娘娘，吕大人便要斩一族，再这么耽搁下去，九族怕是不够砍的啊！”

吕院判冷哼一声，道：“你就逃的脱？”

“逃不脱，就等死？”

江实初拋下一句话，打得吕院判哑口无言。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他並无医术，歷来全靠塞银子上位，眼下除了等死，真就没法子。

赵齐看了眼吕院判，又看了看赵实初，思虑片刻后，紧紧跟上了后者的步伐。

虽说疫情凶猛，江大人未必有法子，但最起码，江大人不曾放弃。

江实初收拾药箱，看见赵齐跟上来，疑惑道：

“你不是吕院判的人？”

赵齐深吸一口气，拱手道：

“院判大人对我有恩，然而在大是大非面前，在下自认为是一个拎得清的人。”

算你识相。

江实初思考过后，把装著猪丘疹的皮袋塞进药箱暗格，背著药箱出了太医院。

入宫的时候，若被人嗅见，必定被扣下。

“江大人，你真要用这腌臢东西给娘娘们……”

赵齐看见了，难以置信道。

“那你来？”江实初漠然道。

赵齐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跟了上来。

见此，江实初翻了个白眼。

蹭助攻就算了。

废话还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