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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大官人宿李师师小院【爆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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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说到最后,身体微微前倾,指尖无意识地在云床沿上虚划着,仿佛在勾勒无形的线条,几乎要抚掌大笑起来。

梁师成听得心肝儿都颤了几颤,后脊梁沟里冷汗涔涔,脸上却硬生生挤出十二万分的敬服来,那腰几乎弯折成个对迭的熟虾,尖声如裂帛:

“天爷!官家圣心独运!此等雅趣,岂是浊骨凡胎所能窥见毫毛?真真是……品鉴人心如赏《兰亭》真迹,纤毫毕现!调弄风情似作米氏云山,浓淡随心!”

“奴才蠢笨如蒙童描红,今日方知其中竟藏这般笔走龙蛇的乾坤至理!佩服,佩服得恨不能化作风月宝鉴,日夜映照圣心明澈啊!”

官家被这裹了蜜砒霜的马屁拍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熨帖,从丹田里爆出一串大笑:“罢了罢了,你这老猢狲,惯会拿甜话儿糊弄朕!走!”

他袍袖如云卷一挥,步履生风,“随朕去品鉴品鉴,今年这‘字状元’、‘画状元’的魁首朱批,到底该点染在谁家绢素之上!也让朕瞧瞧,这些自命清高的才子,笔下可有朕这份‘意在笔先、欲擒故纵’的活趣儿!”

说罢,昂藏如鹤,当先向睿思殿踏去。

梁师成慌忙将拂尘往腋下一夹,哈着腰,颠着小碎步,活脱脱一条嗅着肉骨头的老狗,半步不敢离了靴影,亦步亦趋地粘在后头。

一行人踏着金砖地,行至睿思殿。

米芾、蔡京、何执中、高俅、朱勔几位相公,并翰林图画院几位须发皆白、眼藏精光的待诏,早已按品秩鹄立殿中,见圣驾至,顿时如风吹麦浪般齐刷刷跪倒一片,山呼万岁之声震得殿角铜铃微响。

官家目光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众人头顶,径直走向殿中那张铺着明黄云锦的紫檀大画案,袍袖一拂,便在那嵌螺钿的龙纹扶手椅上坐了。梁师成早如鬼影子般侍立椅后,尖着嗓子唱道:“诸卿平身——!”

众人谢恩起身,垂手屏息,眼观鼻鼻观心,殿内一时静得只闻灯哔剥之声。

官家眼皮微抬,那目光便似两根无形的丝线,精准地缠上了站在最前、袍袖上还沾着几点墨渍的米芾,慢悠悠开口,声音带着点刚被马屁烘出来的暖意:“米卿啊……”

米芾闻声,身子下意识便是一晃,忙不迭抢前半步,深深一揖,那墨渍斑斑的袍袖几乎扫到地上:“臣在!官家圣安!”

“嗯,”官家指尖随意敲着光滑的紫檀案沿,发出笃笃轻响,“朕听闻,今年门生字画,已尽数在此?可有什么足以令人拍案、叫人忘餐的绝品?”

米芾脸上顿时放出光来,那神情活像个献宝的孩童,混杂着癫狂与得意:“回禀官家!臣等不敢懈怠,费尽移山心力,从初筛得字画凡二十件,件件皆是人间麟角,世上凤毛!或如惊雷破石,或似春蚕吐丝,无不……”

他唾沫横飞,正待引经据典大赞一番。

官家却轻轻一摆手,截住了他的话头,嘴角浮起一丝了然又玩味的笑意,仿佛早已看穿他肚肠:“米卿这‘二十件’……朕听着,倒像是筛过几道的老米了。可有那……新碾的、带着露水气的?”

他特意加重了“新”字,眼风若有若无地扫过米芾。

米芾被这一问,先是一愣,随即那瘦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显出十二分的得意与神秘来:

“哎呀呀!官家圣心烛照,明察秋毫!臣正要禀告!偏是昨日!”

他激动地搓着手,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破锣般的亢奋:“就在昨日掌灯时分,竟有‘双璧’联袂而至!光画……”

他伸出两根枯瘦的手指,在官家眼前晃了晃,高声得掩不住那份狂喜:“光画!就得了两幅!皆是昨夜才收上来的‘生鲜’货色!臣……臣一见之下,竟……竟彻夜难眠!”

“噢?”官家眉梢极其细微地一挑,那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也微微向前倾了几分。

虽说他早就得了情报,此刻了无惊喜,但也被一种猎奇般的兴味带起情绪,想要知道如何宝贝,手指在案上轻轻一点:

“都摆开!”

他顿了顿,目光如钩子般锁住米芾:“尤其……卿家看重的这‘双璧’!朕倒要细细品鉴品鉴,看看是何等仙品逸格,竟能叫你这‘米癫子’……也癫得彻夜不眠!”

米芾早已手舞足蹈,连声道:“快!快!将那两幅请上来!小心!仔细着!”

几名家仆模样的小黄门,屏着呼吸,抬着两只蒙着明黄锦袱的紫檀画匣,脚步轻得像踩在上,趋前置于大案之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了那锦袱之上,仿佛能穿透绸缎,先睹那令米癫子痴狂的“双璧”真容。

米芾亲自上前,枯瘦的手指带着近乎虔诚的颤抖,揭开左边画匣的明黄锦袱。

刹那间,一幅仅以水墨纵横挥洒的江山,如苍龙破云,横贯殿宇!

但见峰峦迭嶂,奔腾如万马竞逐;

江河浩淼,蜿蜒似玉带环腰;

笔力之遒劲沉雄,墨气之淋漓酣畅,竟令满殿琉璃宫灯都黯然失色!

殿内一片死寂,旋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抽气与低呼,连蔡京也微微眯起了眼,指尖在袖中捻动。

官家早已离座,双手撑案,身体前倾如蓄势之弓,目光如鹰隼攫食,死死钉在画卷之上,脸上惯常的玩味慵懒一扫而空,只剩下纯粹的、灼热的、近乎贪婪的专注。

他沿着画卷的脉络一寸寸移动视线,呼吸都似屏住。

良久,他才缓缓直起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中精光四射,竟带着几分激赏的赤红:“好!”

“布局大开大合,深得‘三远’真味!高远之势逼人,深远之境幽邃,平远之象开阔……浑然一体,如天造地设!”

他手指猛地戳向画卷中段一处飞瀑:“看这水口!悬瀑如白练垂空,笔锋裹挟千钧之力劈下,却又在转折处化刚为柔,以‘乱柴’、‘卷云’诸皴法交错互破!水雾蒸腾之气,扑面而来!老道!老辣之极!”

他语速渐快,带着发现瑰宝的亢奋,指尖在山石林木间跳跃:“山石皴法,兼取北派之雄浑与南宗之秀润!刚柔并济,骨肉停匀!林木点染,浓淡枯湿,层次井然,远树如烟,近枝遒劲,深得‘攒三聚五’之法,乱而不散!妙!”

“妙啊!”

然而,当他目光移至画卷右上角那轮以淡墨晕染、孤悬天际的圆日时,那激赏的神情骤然冷却,眉头拧起,嘴角撇下:“明珠蒙尘,白璧微瑕!此‘落日’,疲软失神,墨气涣散!悬于这万里江天之上,不似煌煌金乌西坠,倒像个……像个力竭昏聩的老朽,拖泥带水!坏了一统山河的气象!去之!当立时去之!”

“这笔底功夫,老辣处如百年陈酿,沉雄磅礴;稚嫩处……却似新发于硎,锋芒毕露,藏不住那份少年心性!”

“有趣,当真有趣!”

“可惜,当真可惜!”

官家摇头道:“然则!此画之精髓,其神髓所系,其魂魄所依,岂在黑白之间?唯青绿耳!唯那千峰竞翠、万壑流金的青绿!”

“这山,若无石青点染其巅,如何能现其春山如笑、夏山如滴之生机?这水,若无青晕染其阔,汁绿点缀其滨,如何能显其秋水明净、冬水沉凝之韵致?这林木,若无汁绿、头绿、二绿层层迭染,如何能显其葱茏蓊郁、四时变幻之深意!”

“想要脱胎换骨,由死入生!”

官家猛地直起身,目光如炬,吐出重逾千钧的四个字:

“只!此!青!绿!”

官家这四字真言,如黄钟大吕,余音在雕梁画栋间激荡不休。殿内那死一般的寂静,只维持了一瞬,旋即如同滚油泼入冷水,轰然炸开!

在座的,哪一个不是浸淫书画数十载、眼高于顶的巨擘?

蔡京之圆熟,米芾之癫狂,何执中之附庸,高俅之马屁,翰林待诏们之精研古法……平日里纵是互相吹捧,心底也未必真正服膺谁。

然而此刻,官家这一番鞭辟入里、直指本源的论断,直至点破那黑白骨架之上,点石成金之道!

高俅虽看不懂画,更听不懂话,可他懂此时该如何,忙大声喊道:“圣心烛照,天纵奇才!官家……真乃我辈万世师表!”

蔡京跟着深深躬身,那总是藏着三分算计的老脸上,此刻竟是一片心折的赤诚,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敬服:

“官家圣鉴!洞烛幽微,直指大道!此论一出,如拨云见日,臣等数十年迷障,一朝尽扫!青绿为魂,墨骨为魄,此乃至高无上之画理!臣……五体投地!”

米芾更是激动得浑身乱颤,口中只反复癫狂地念叨:“只此青绿!只此青绿!”

其他翰林待诏、书画博士们,发自肺腑的赞叹与拜服之声,如潮水般在殿中涌动.

官家负手立于丹陛之上,他脸上并无丝毫得色,将袍袖轻轻一抬,随意地向下一挥。

“好了。再看下一幅。”

那语气,平淡得如同吩咐更换一盏茶。

却让所有人的心,瞬间又被高高吊起,目光死死锁定了那第二只神秘的画匣——能让米芾与这幅惊世水墨并列、并同样令他彻夜难眠的“双璧”之一,究竟是何等模样?

米芾一个激灵,如梦初醒,连忙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涕泪,声音还带着激动的哽咽:“是!是!臣……臣这就为官家呈上!”

他手脚并用地爬向第二只画匣,枯瘦的手指再次因极度的期待而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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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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