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比忠诚更可靠（2/2）

作为叶子如，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苟活而已。

倒不如彻底改变自己，哪怕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终於，她抬起头，坚定地点点头，“我同意换脸。”

“很好。”穆嫣嘴角一扬，带著讥讽的笑，“来人，带她去偏院休息几天。”

叶子如被带走时，手中沾血的襁褓掉落到了地上。

穆嫣皱眉看著地上的污跡，生怕这不洁之物玷污了大人的视线。

“大人，为何偏偏选中她？暗卫中有许多经过严格训练的人选，绝不会出差错。万一她暴露了身份，那您的计划岂不是全盘落空？”穆嫣感到不解。

大人筹划数月，寻找最合適的棋子，却最终选择了这样一个来歷不明、浑身骯脏的女人，而不是那些忠诚可靠的暗卫。

百里燁背手走到门边，外面的寒风仿佛直击人心。

他平静地说：“你知道有什么比忠诚更可靠吗？”

“属下不明白。”穆嫣困惑道。

她对大人的忠诚无可置疑，甚至可以为大人赴死。还有什么比这更加可信？

百里燁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鬱，“是仇恨。”

“那种咬牙切齿、恨不得摧毁对方骨肉的仇恨，比任何忠诚都要来得可靠。”

百里燁微微一笑，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女子的面容。她眉目如画，娇艷似。

儘管他见过无数美人，但她们在他眼中都只是皮相之美。唯有这个女子，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上。

因为她的眼神中也藏著同样的仇恨，每当看向他时，那双眸子总是透露出冰冷。

百里燁低头，握紧了拳头，心中疑惑：“为什么？”他从未与叶紜姿有过交集，不明白为何她会对自己怀有如此深仇大恨。

“大人？”穆嫣见状轻声问道，她从没见过大人露出这般复杂的表情，不知道是什么让他陷入了沉思。

燁儿迅速恢復了冷静，“叶子如是关键，不能有任何闪失。”

“遵命，大人。”穆嫣应道。

此时，雨停了，寒风乍起，鹅毛般的雪开始飘落，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燁儿抬头望向天空，雪轻轻落在他的衣袖上。

“下雪了。”他低声说道。

眼前一片洁白，美景动人。

穆嫣的脸庞在寒冷中显现出难得的兴奋，“大人，真的下雪了。”

燁儿回过神来，望著漫天飞舞的雪，平静地说：“確实如此。”

而在宫內一处偏僻而冷清的院落里，寒风刺骨，乌鸦哀鸣。

一名公子颓然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四周散落著空酒壶。他头髮凌乱，满脸鬍鬚，显得病態十足。

雪隨风飘入，拂过公子的脸颊。

他茫然抬头望向灰濛濛的天空，冷笑一声，伸手去拿身边的酒壶，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酒！给我拿酒来。”他怒吼著。

然而，宫殿內空无一人，多年来的孤寂生活让这里的服务人员早已离去。

“废物，没用的东西。”愤怒之下，他挥臂將地上所有的酒壶扫翻，发出一阵杂乱的响声。

听到动静，一位女子匆匆步入房內。她身著的衣衫已洗得泛白，面容娇美却带著岁月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