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算计人心（1/2）

“阿福，让咱们的势力暂且蛰伏起来。如今这局势的发展，实在出乎我的预料。咱们得先隱匿行踪，静观其变！” 老太后像是终於拿定了主意，猛地睁开双眼，轻轻拍了拍阿福的手臂。

“是。太后，需不需要老奴调集一部分宗门弟子前来协助？” 阿福赶忙应了一声，破天荒地提出了一个建议。平日里，他向来只听太后吩咐行事，极少主动諫言。

阿福追溯往昔，在他还年轻的时候，心中便对太后萌生出一缕朦朧的情愫。那时，他们都还在青雀门的宗门之中。那时的太后，还是个青春洋溢的青春少女，被宗门当作 “种子” 重点培养。

当时，她被派往赋阳国执行侵蚀计划，阿福费尽心机，才爭取到辅助的任务，追隨她来到这赋阳国的后宫之中。

如今，他与太后已相伴度过了几十个春秋，然而，这份心意他从未向太后吐露过半分。他害怕，一旦说出口，便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相处的状態。所以，他一直默默守护在太后身边，从不曾多言，他觉得，这样便已足够。

但上次对禹王府的探查，让他神识受损。关键时刻，太后冒险相救，用心神蕴养他的神识。那种心神交融的奇妙感觉，让阿福沉寂多年的心湖，再度泛起丝丝涟漪。这些年，他一直隱藏身份，扮演著老太监的角色，几乎已经入戏，却在太后帮他疗伤的那一刻警醒，自己也曾是堂堂七尺男儿。那个女人，无论多么聪明睿智、高高在上，终究也需要他的守护。

太后著实没想到，阿福竟会主动提出援手。若以阿福的身份向宗门求援，倒的確存在几分可操作的空间。更让她欣慰的是，上次为阿福疗伤似乎起了作用。对於这位宗门安排在身边的帮手，她一直心存戒备，小心翼翼。儘管相处了几十年，表面融洽，但像她这般整日算计的人，从不敢真正对谁付出真心。如今，她真切感受到阿福主动的关切，心中莫名安定了许多。

“阿福！” 太后轻声唤道，心中柔肠百转，“宗门那边先缓一缓。我本就打算把宗门力量留到最后一步再动用。如今局势虽充满变数，但同时也暗藏诸多机会。”

“当下主要的矛盾，集中在司天监和禹王府的衝突上。落霞殿作为司天监的实际掌控者，绝不可能对高阶长老被禹王府截杀一事坐视不理。接下来，衝突升级是必然的，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得沉住气。” 太后一谈及当下局势，立刻正色起来，滔滔不绝地分析著。

“现在血卫的加入，让禹王府实力大增。咱们正好藉此机会，从司天监手中收回一些皇室权力！” 太后说完，却又忽然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不，如果华益足够聪明，他一定会来我这儿寻求帮助。我现在就等著他主动上门。”

阿福轻声应诺。他就爱看太后这自信高傲的模样，恰似当年在宗门初见时，那般目空一切、不可一世。阿福的思绪瞬间飘回到几十年前，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笑意。

太后虽不知阿福心中所想，但也能感觉到他笑容里饱含的温情。她这一生痴迷权术，从未经歷过男女情爱之事。如今又已到这般年纪，只当是阿福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倒也没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