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受了內伤(1/2)
陈安升官了,从一个郡都尉升成了北宫纯的直属校尉。
但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北宫纯拔营前往蓝田,竟然没让他跟著一起去!
反而是把他塞到了一个小孩子的队伍里!
“哎呦,额来咧,额来咧,嫑再嚎咧。”
陈安不情不愿的牵著一匹军马,从营地里走了出来。
“陈校尉,这位是营中贵宾,刘麟小友。”
彼此见礼后,陈安便垂头丧气地跟在了后面。
“赤麟小友,筹粮之计已定否?”
“自是定矣。”
將视线从陈安身上收回,刘麟看著杜勛。
忽然露出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面容诚恳地道:“参军唤我阿麟即可。”
杜勛先是一愣,然后释然回道:“在下表字子台,阿麟你我二人同辈相交如何?”
“那小弟便厚顏称一句子台兄了!子台兄,你我先行赶路,路上我再讲筹粮之计详述於你。”
刘麟將昨日写写画画了一夜的纸卷揣入怀中,用力一勒韁绳,当先向著西南方向驾马奔而去。
后方的陈安摸了摸脑袋。
他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但不管他怎么想,都没想明白是什么原因。
於是,陈安只得对著身后的百余骑精骑打了个手势,跟在了刘麟二人的身后。
但很快,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前面那小子,骑马姿势越看越怪,但看久了,竟然感觉他的那种姿態比自己的还要和谐!
更重要的是,那小子明明只有十岁,可骑马速度却丝毫不落下风,竟如同一名多年老骑手般!
虽说因为?驄宝马不善奔袭,陈安换成了一匹勉强能驼住他的普通军马。
但他陈安可是驾马十多年的壮士!
怎么能在骑术上输给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子!
正巧此时,刘麟估量著自己的小身板需要休息休息缓一缓了,於是高声通知道:“前方五里处有一官驛,去那歇息歇息。”
“好!”
陈安一听,那股劲瞬间就上来了,当即一拍马道:“碎娃子你忒慢嘍,额先去探探路!”
刘麟本来打算骑得慢点。
毕竟他只是驾马经验还在,但这具身体却还只有十岁,自己胯下的马匹也是刚刚磨合没多久,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技巧和步法。
但错身之间,他瞥见陈安正憋著一张大脸,伏低身子奋力猛衝。
刘麟心中忽然一动,同样伏低了身子握紧了马韁。
中国驯马歷史久远,从《盐铁论》中的“走马”到《马书》中的“撒手躧”,都描述过不同的马术步法。
但问题在於,中原大地马战频繁,延绵上千年,马术更偏向於杀伐实用,没有发展出欧洲文艺復兴时期那种专门用於娱乐的艺术舞步。
因此中国对於马术研究,也更偏向於实用的杀戮战阵,没有侧重於竞速和艺术的优化。
直到二十世纪后,枪、炮、大伊万们代替骑兵成为国家的主要战力。
中国的马术这才从杀戮场中退出,变成了艺术的一种,而马术的研究也同样转入了竞速和艺术的优化。
刘麟现在所用的运动步法,就是四拍的袭步。
加上经过无数人、无数年、无数次摸索优化出的驾马姿势,刘麟很快就跟上了陈安的马速。
“哼哼,这碎娃子,一天到晚扎势滴很,还敢跟额比骑马!”
眼见官驛就在眼前,自己还是一骑当先,陈安不由得得意洋洋起来。
但下一瞬间,身侧一阵轻巧的风颳过,一个疾驰的身影竟然越过他,先前狂奔而去!
“!”
陈安脸都憋红了,用力一甩马韁,试图跟上刘麟的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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