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静海基地的囚徒（2/2）

马卫国大笑：“你以为我是唯一被改造的？“他突然扯下军帽——整个颅骨都是金属的，只有面部覆盖著仿生皮肤，“从1959年那场'事故'后，真正的马卫国就死了。“

何宇的胃部紧缩。系统扫描显示对方身体60%机械化，但大脑部分...完全是人工构造物！

“守望者计划，播种者文明的最后遗產。“马卫国用机械手指敲打自己的太阳穴，“我的任务是確保主宰按时甦醒。而你...“他咧嘴一笑，“是最大的变量。“

警卫押著何宇穿过迷宫般的通道。沿途的监控屏显示著地球现状：上海的金色光柱开始闪烁，世界树主根系正以北京为中心疯狂生长。某个小屏幕上，何雨水完全机械化的身体被锁在实验台上，周老满脸是血地倒在一旁。

主控室中央是环形控制台，十几个与秦淮茹相同的机械体正在操作。最大的屏幕上，黑洞的引力透镜效应已经扭曲了猎户座三分之一的天区。

“看那里。“马卫国指向角落的古老舱体，“七千年的等待就要结束了。“

舱体表面刻满月牙符號，观察窗覆著厚厚的冰霜。当马卫国按下控制钮时，舱內亮起幽蓝光芒，照出悬浮在液体中的...人形黑雾！

“很奇怪对吧？“马卫国陶醉地看著那团变幻不定的黑暗，“主宰没有固定形態，它是纯能量態生命。但有趣的是...“他调出另一个屏幕，“当它想与人类交流时，总会选择这个外貌。“

屏幕上显示著黑洞数据分析图。在引力畸变最严重的区域，隱约勾勒出张人脸——高颧骨，深眼窝，与老年何宇有八分相似！

何宇的胸口突然剧痛！月牙印记不受控制地发亮，能量竟逆向流向舱体。系统警报炸响：

【检测到时空悖论极值点！】

【能量逆流！】

【警告：锚点稳定性崩溃！】

马卫国兴奋地操作著控制台：“果然！你体內的时空锚点在呼应主宰！知道为什么吗？“他突然播放一段老录像——

1963年的医院病房，年轻马卫国將蓝色晶体按在婴儿胸口。而病床標籤上清晰写著：“何雨柱（实验体lx-7）“。

“你也是克隆体，何雨柱同志。“马卫国的机械眼闪著红光，“唯一成功的时空锚点克隆体。主宰在七千年前分裂自己时，有一片碎片卡在了时间褶皱里...那就是你灵魂的本质。“

舱体內的黑雾突然剧烈翻腾！某种强大的引力开始扭曲主控室的空气，设备火四溅。马卫国狂喜地张开双臂：

“感应到了吗？主宰认出了自己的碎片！“

“当锚点回归本体，完整的祂將——“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的宣言。整座基地剧烈震动，警报声响彻走廊。某个机械警卫衝进来报告：

“上海节点自毁！“

“世界树主根系正在突破月面！“

监控屏上，上海的金色光柱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世界树根系从地球表面伸出，像藤蔓般向月球延伸！最近的几根已经突破大气层，在太空中形成金色的桥。

马卫国脸色大变：“不可能！没有管理员基因指令，世界树怎么会...“

机械林曦的声音突然从所有扬声器中传出：“因为...我修改了...程序...“

主控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在闪烁的间隙，何宇看到机械林曦的投影出现在每个屏幕上。她的机械躯体已经支离破碎，但眼中琥珀色的光芒与槐一模一样。

“何雨柱...听好...“

“主宰不是敌人...是未来的你...“

“时间闭环的...起点与终点...“

马卫国暴怒地砸碎最近的控制台：“闭嘴！叛徒！“他转向何宇，机械手指变形为尖刺，“没关係...只要你现在死在这里...“

尖刺呼啸而来时，何宇本能地闭上眼睛。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睁开眼时，他看到马卫国的机械臂被某种金色根系缠住，而那根系...正来自自己胸口的月牙印记！

【警告！世界树强制寄生启动！】

【融合进度：1%...3%...】

剧痛中，何宇看到自己的皮肤下浮现出金色纹路，与林曦当初的情况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舱体內的黑雾正在对应他身体的部位凝聚成形——当他抬起右手，黑雾也同步抬起“手臂“！

马卫国惊恐地后退：“不...不该是这样...锚点应该被吸收...不是反过来控制...“

机械林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明白了吗...何雨柱...“

“播种者文明...就是人类未来的样子...“

“我们一直在...拯救自己...“

主控室突然被刺眼金光充满！何宇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看到世界树根系衝破月面，如神之手指般向基地抓来...

而系统界面上，倒计时数字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

【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