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鱼塘风波（1/1）

寒风裹挟著雪粒子砸在窗欞上，贾磊將铜片在煤油灯下反覆翻转。收音机零件在掌心泛著冷光，他突然听见西厢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扒著门缝张望，正撞见棒梗举著半块板砖，將易中海家新醃的酸菜罈子砸了个稀烂。

“这是给许大茂那孙子的教训！” 棒梗抹了把冻得通红的鼻头，瓮声瓮气地说，“他往池塘扔石头，坏我家钓鱼的財路！” 贾张氏蹲在满地醃菜里嚎啕，浑浊的泪水混著酸菜汁淌进雪里。

贾磊攥紧了口袋里刚从下水道钓上来的黄铜螺丝，忽然意识到这四合院里的暗流远比他想像中汹涌。次日清晨，他特意绕远路去菜市场，却在巷口撞见许大茂鬼鬼祟祟地往军大衣里塞油纸包。

“许叔这是要给谁送『惊喜』？” 贾磊突然出声，惊得许大茂浑身一哆嗦。油纸包散落满地，露出里面用油纸包著的菸捲 —— 竟是稀罕的 “大前门”。许大茂脸色瞬间煞白，慌乱间踢开菸捲：“小孩子別多管閒事！”

当晚，贾磊在厕所后墙根拋下鱼鉤时，钓上来个缠著铁丝的铁皮盒。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著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穿著旗袍的女人眉眼艷丽，背景是西洋风格的建筑。正当他仔细端详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小磊在捣鼓什么宝贝？” 傻柱倚著门框，手里端著新烙的葱油饼。贾磊慌忙將照片塞回铁皮盒，却瞥见傻柱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深夜，贾磊翻来覆去睡不著。他悄悄摸黑来到池塘边，却看见易中海戴著老镜，正在冰面上凿新的钓位。月光下，老人佝僂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贾磊突然想起白天棒梗砸酸菜罈子时，易中海默默掏钱赔给贾张氏的模样。

“小磊？” 易中海头也不回，“这池塘底下藏著不少秘密，就像人心里的事儿。” 老人的声音被寒风吹得断断续续，贾磊握紧了口袋里的收音机零件，突然意识到这四合院的每个角落，都藏著不为人知的故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尖锐的哨声。贾磊转头望去，只见许大茂举著手电筒，带著几个红袖章朝这边奔来。“就是他！鬼鬼祟祟的准没好事！” 许大茂的声音刺破夜空。

贾磊攥紧铁皮盒，在雪地里狂奔。寒风呼啸，他突然想起冉秋叶说过的话：“机械零件讲究咬合，人与人之间又何尝不是？” 此刻，他终於明白，想要在这暗流涌动的四合院里站稳脚跟，光靠神秘系统远远不够。

当他躲进冉秋叶家的柴房时，正巧撞见她在修理老式座钟。月光透过窗欞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贾磊鬼使神差地掏出铁皮盒：“冉老师，或许您祖父能看懂这些老照片？”

冉秋叶接过照片的瞬间，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座钟突然发出清脆的报时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贾磊望著她颤抖的指尖，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揭开了四合院尘封已久的秘密。

雪越下越大，將四合院的青石板染成一片银白。贾磊握紧冉秋叶递来的铜扳手，在煤油灯下继续组装收音机。窗外传来棒梗的哭闹声、许大茂的叫骂声，还有易中海调解纠纷的嘆息声。这嘈杂的四合院，就像他手中尚未完成的收音机，每个零件都暗藏玄机，而他要做的，就是找到让它们和谐运转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