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寻常的面试（1/2）

初到面试地点

按照邮件上的地址，冷宪宇准时来到了“宗教文化管理局”。映入眼帘的是一栋老式的独栋建筑，红砖绿瓦，门口的牌匾用遒劲的楷书写著“宗教文化管理局”。这字是好字，但建筑本身显得有些寒酸。和自己想像中的国家部级单位完全不同。

“这地方，是不是有点太朴素了……”冷宪宇心里嘀咕著。按理说，国家级机构的办公楼应该更气派一些，但眼前这栋楼透著一股旧时的气息，像是几十年没翻新过。

调整了一下西装领子，推门走了进去。前台是一个穿著制服的中年女士，她礼貌地核对了自己的身份后，递给一张表格让冷宪宇填好，然后带到了面试室。

面试室里，坐著两位面试官。年纪稍长的男人戴著眼镜，显得威严又冷静；旁边的年轻人负责记录，看上去很少说话。

“冷宪宇，您对宗教文化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有什么看法？”戴眼镜的面试官开口，语气温和却带著一丝审视。

“宗教文化……”冷宪宇愣了一下。这种问题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知识范围，但还是硬著头皮开口，“宗教文化作为人类歷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心理慰藉、社会认同和文化传承上具有重要作用，比如……”

话题说到一半，冷宪宇发现自己越扯越离谱，於是赶紧转向自己的专业：“当然，从现代技术的角度来看，自己的人工智慧建模能力完全可以帮助宗教事务的管理，比如通过大数据分析宗教活动的社会影响，或者构建模型预测文化趋势。”

一边说，冷宪宇一边偷瞄面试官的反应，发现他们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这让冷宪宇越发心虚，说到后面，甚至有点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

“嗯，很好。”戴眼镜的面试官记下了什么，点了点头，隨后问了一些关於职业技能和工作经歷的问题。

儘管回答得还算流畅，但整个过程让冷宪宇感到隱隱的紧张。这份面试……总觉得有些奇怪。

第一轮结束后，冷宪宇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房间不大，摆设也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上却放著一堆仪器设备。

一个穿技术制服的人进来，简单介绍了一下：“第二轮是心理反应测试。我们需要在特定条件下评估你的心理素质，请配合设备。”

听著这话，冷宪宇有些犹豫：“这设备干什么用的？”

“监测你的大脑活动和情绪反应。”技术员语气平淡，“这是我们招聘流程的一部分。”

虽然觉得奇怪，但冷宪宇还是戴上了那些设备，头戴式感应器、心率监测带、腕部传感器……这一切让冷宪宇更加疑惑。整个场景不像是在面试，更像是在参与某种实验。

就在设备启动后不久，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看到他的脸，冷宪宇嘴角一抬——果然是他们！那个在梦中地铁迷雾中出现过的男人，那个用火焰长枪与迷雾搏斗的“特勤处”人员。他的装束和地铁那天差不多。这次近距离观察，全身最醒目的是他胸前的胸针，一个火红色的“风”字。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冷宪宇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带著几分邪魅的笑容。他耳机里传来了一句提示音：“有念力波动，大脑异常活跃。”

他摘下耳机，缓缓走到冷宪宇面前，低声说道：“看来，你认出我了。果然，那个波段的虚白对你没有作用。”

“虚白？你在说什么？”冷宪宇试图掩饰自己的小心思，但声音却不自觉地颤抖了。

他没有回答，隨手將一叠资料甩在桌子上，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接下来的內容可能会顛覆你三十多年的认知，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听。”

冷宪宇盯著桌子上的资料，压制著想马上伸出去的手。理智告诉自己，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继续过工程师的生活，再找个公务员媳妇儿，安安稳稳度过衣食无忧的后半生。但是这两天的经歷从心底里已经让自己无法再適应以前的平淡生活了，冷宪宇渴望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渴望刺激的生活。

最终，冷宪宇还是伸出了手。拿起资料，深吸了一口气：“说吧，我听著。”

男人满意地笑了笑，坐在对面，开始缓缓讲述：

“华夏神灵、鬼怪的產生，不是你们想像中的神话。所有的『神灵』其实都来源於一种能量波动——念力。”

他说，人类的信念、崇拜、恐惧和快乐，都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形式。这些能量在大量人群、频繁刺激下，会在世界的某些层面形成所谓的“虚神灵”。虚神灵拥有强大的念力能力，却无法直接影响人类世界。

为了维持自身存在，虚神灵会选择与人类绑定，通过血脉传承或精神契约赋予代理人力量，展现所谓的“神跡”，以此增加人类的念力供给，形成循环。

“简单来说，你们所谓的神灵、鬼怪，都是念力匯聚的產物。”男人指了指资料上的某张图表，解释道，“念力的性质决定了神灵的行为。有些神灵选择和人类和谐共处，提供心理慰藉，形成良性循环。而另一些，则通过製造恐惧、压榨人类业力来增强自身。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恶神』。”

“业力？”冷宪宇打断他。

“人在极端恐惧和死亡瞬间会產生巨量的业力波动，这是念力的一种极端形式。”他抬头看了冷宪宇一眼，“那些製造恐惧的『神灵』，靠这个快速成长。”

“所以，你们宗教文化管理局的存在是为了……”

“平衡。”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我们负责保护世界的正常运转，在人类和虚神之间起到平衡的作用。”他指了指自己的臂章，“虚神，代理人，人类就是这个世界运行的三角，我们要维持这种平衡持续下去。”

冷宪宇听得目瞪口呆。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男人的每一句话都在顛覆自己的认知，仿佛他在描绘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就是宗教文化管理局的工作。”他站起身，目光如炬，“而你，冷宪宇，也许比你想像的更適合这个地方。”

冷宪宇抬起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