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调查（1/2）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山村，昨日的喧闹已经逐渐平息。

警察正在整理现场，而村里的老人们，特別是昨晚忙了一宿的那几个大爷，陆续离开，各自回家睡觉去了。整个村子再次恢復了往日的静謐，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冷宪宇站在村口，看著那辆120救护车的尾灯缓缓消失在山道尽头，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低头思索片刻，决定不再犹豫，绕过出事的房子，向村子北边走去。

一路上，冷宪宇碰到了几个背著书包赶去学校的小孩子。他们看到自己，有的眼神警惕，有的则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冷宪宇突然想到——如果想要得到一些未经过滤的信息，孩子或许是最好的突破口。

“你们喜欢奥特曼吗？”冷宪宇笑著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闪卡，在阳光下反射著微微的光泽。

几个孩子顿时眼睛一亮，立刻围了上来，盯著自己手里的卡片。

“哇！是迪迦！”一个小男孩惊喜地叫道。

“还有贝利亚！你怎么有这么多卡？”另一个孩子睁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些卡片充满了兴趣。

不要问为什么30岁了还隨身带著奥特曼的闪卡，成年人也是有爱好的好吗？

冷宪宇微微一笑，蹲下身子，看著他们：“你们想要吗？”

“想！”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就交换一下吧。”冷宪宇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们告诉我一些事情，我就把卡片送给你们。”

“什么事？”孩子们眨著眼睛，满脸天真的问道。

冷宪宇想了想，试探著问道：“你们的妈妈呢？”

孩子们愣了一下，彼此对视了一眼，隨后纷纷回答。

六个孩子里，只有一个见过自己的妈妈，並且明確表示妈妈是和爸爸一起出去打工的，平时会视频通话，每年过年也会回来陪他。

而剩下的五个孩子，他们的回答让冷宪宇背后一阵发凉——

“我妈妈生完我就走了，从来没回来过。”

“妈妈出去打工了，可是爸爸说外面离不开人，过年也只能他自己回来给我买礼物。”

“我也没见过妈妈，爷爷奶奶说，她很久以前就离开了。”

“我爸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不可能回来……”

五个孩子，五种类似的回答。

这不像是普通的打工潮导致的留守儿童现象，而是某种被人为操作过的结果。

“你们妈妈走之前，和你们说过什么吗？”冷宪宇继续追问。

孩子们纷纷摇头，他们对自己的母亲几乎没有任何记忆，所有的认知都来自父亲和村子里的大人们的灌输。

冷宪宇沉默了几秒，將闪卡递给了他们，换来了一阵欢呼。但心情却一点也轻鬆不起来。

除了母亲的消失，冷宪宇还打听到了一件让自己警觉的事情——刘老头已经是这个村子这一周死去的第二个心梗老人了。

“上一个王大爷是三天前走的，也是晚上心梗发作。”一个孩子无意间提到。

“他也是晚上发病的？”冷宪宇问。

“嗯，我爷爷说的，晚上突然就没了，和今天的刘爷爷一样。”小孩毫不在意地回答，隨即又兴奋地炫耀起手中的奥特曼卡片。

收集到这些信息后，冷宪宇决定继续向北走，寻找更多的线索。

一路上，山路蜿蜒崎嶇，逐渐变得越来越陌生。但隨著前行，冷宪宇心里的震惊却越来越强烈——

这条路，竟然和自己昨天梦境中的那条路一模一样。

梦里的画面，不断和现实重叠：

同样的分叉口。

同样的破败石碑。

同样的荒废平房群……

脚步越来越沉重，心跳也开始加速。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地方？

就在冷宪宇思考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堵人高的围墙，与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显得突兀而怪异。

围墙的顶端布满了倒鉤铁丝，铁丝上隱隱有一些斑驳的血跡。

“就是这里……”冷宪宇喃喃道，耳边仿佛还迴荡著昨晚刘凝凝的声音——

“她们，还有得救。”

冷宪宇吞了吞口水，迈步朝围墙走去。

沿著熟悉的梦境路线，终於抵达了北边那片围墙圈起来的区域。阳光透过村道两旁的稀疏树木，投下斑驳的影子，让眼前的这片地方显得格外压抑。

通向这里的唯一入口是一条狭窄的胡同。

胡同口坐著三位老太太，穿著朴素的布衣，脸上的皱纹仿佛刻满了岁月的痕跡。她们正坐在矮小的竹椅上，手里拿著簸箕，捡拾著一些不认识的豆子，目光却一直落在冷宪宇身上。

冷宪宇假装隨意地走向那片围墙区域，儘量表现得像是个普通的游客。

“你们看，这城里人咋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