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做伞上之人还是做伞下之棍(2/2)
张起峻收起这一小袋大洋,却像是来了精神,神神秘秘道:“团座,其实一个人这命相吧,虽然有大致的命格和走向,但受运的影响,也时时会有改变。
就比如人常说七十三和八十四是人寿命的一道坎,闯不过去就闯不过去了,
一旦闯过去那又能活好多个年头。
这就是运和命的关係,命格只是一个大致的方向,可运气却也时时影响著命格——.”
张起峻说到这里就被薛宝奇不耐烦地打断了:“这知道,你说乾货!靠近了直接说!別绕来绕去的!”
张起峻赶紧给薛宝奇拱拱手:“团座,那就恕在下直说了,要是说得不合团座的心意,团座可別怪罪在下!”
“你只管说,本座免你浑身无罪!”薛宝奇挥挥手道。
“团座这几天就面临著一道坎,闯过去那就是一条阳关大道,闯不过去嗯,因为团座这身份职责的关係,团座的命运其实又和全城人的命运捆绑在了一起,这一点我师爷那开头其实就给团座说明白了,保住全城,自然命財两旺,保不住全城,自有血光之灾——“
“这么玄乎?”薛宝奇有些不相信地道。
“团座,这一点你还真別不相信,自古承其位者必承其重,这可不仅仅是教导人的一句话,其实冥冥之中是真有关联的,这就像皇运从来就和国运相关联一样。”张起峻口气神秘地道。
薛宝奇沉吟一会儿,又指著那个“伞”字问张起峻:“那这又是啥意思?”
“团座请看,这人字下面是不是一座座坟墓?”张起峻指著这个“伞”字道。
“还真特么像。”薛宝奇点点头。
“所以我师爷说,做最上面的人,他就是一將功成万骨枯,不管手下死了多少人,他是安全的,富贵的。”
薛宝奇再次点点头,认可张起峻说的话。
“而做这伞下之棍,他是这最上面人的最有力支撑,他为上面这人做出了巨大贡献,但却是二月新丝五月谷—“”
“这是啥意思?”薛宝奇见张起峻说到这里不说了,就问道。
“有一句古诗,二月新丝五月谷,为谁辛苦为谁忙。”张起峻说完这句话低头喝茶。
“为谁辛苦为谁忙?嗯,是他奶奶够白忙的,可这也不是啥多了不起的灾啊?”薛宝奇道。
“可这是坟墓旁的一根棍——.”张起峻说完就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团座,
我还有点儿事,就先走了?”
“等等,这话是啥意思?”薛宝奇一把扯住张起峻道。
“別人有坟墓,这根棍没坟墓——“
“啊?这不是咒老子死无葬身之地嘛?”薛宝奇拍一把大腿道。
“不是,团座,我只是在解这个字,你千万別多想!得,我走了!”张起峻说著赶紧快步走了。
丟下薛宝奇一个人坐在那儿发愣。
而就在当天晚上,薛宝奇坐在城墙上打盹儿时,他的身边多了一封信,打开来一看,是一封请求他对冯年鹤实行“兵諫”的信!
这封信写明了为什么要对冯年鹤兵諫,以及对冯年鹤兵諫后该怎么做,最后还说明了其中利害。
如果他不对冯年鹤实行“兵諫”,照现在这种状况发展下去,肯定会被土匪攻进城里来的!
而一旦土匪攻进城里来,他这个团长必定会被冯年鹤当作替罪羊梟首示眾!
这让薛宝奇悚然而惊,这倒和他將有血光之灾的事给对应上了!
是啊,一旦这场战事不利,被土匪攻进城里来,冯年鹤不拿他当替罪羊,拿谁当替罪羊!
难道冯年鹤会把罪责往自个儿身上揽吗?
再看这封信的署名,却是“全体爱您的部下”,看字体,有些像他某一位部下的字体。
拿著这封信,薛宝奇陷入了极大的犹豫之中··
他把疑似合伙给他写了这封信的部下们叫来试探,这些傢伙们却一个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根本跟这件事无关。
也对,薛宝奇心想,他这个顶头上司不带头闹兵諫,手下谁敢跟他挑明啊?
又不种著二亩脑袋!
血光之灾···被当成替罪羊梟首示眾—··,薛宝奇脑袋里始终转著这两个念头,最后一咬牙一拍巴掌,特奶奶,他咋也不能坐等別人来割他脑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