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回 破老瓢，迎新春（2/2）

“这就是我们妙味居的老板范晓冬，他所说的一切证件票据全在我们老板娘手里，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妙味居检查验证。他所说的话没有半句虚言，老瓢，你敢不敢就给个痛快话吧！”新中走出人群，站在范晓冬的身侧。

老瓢脸s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阵红一阵白的汗如雨下。他认出了新中，这是让他在听雨纵横七八年间唯一破掉那“从未失手”金字招牌的青年，到死也不会忘记新中这个名字，现在看来仅仅就是这个范晓冬的一个伙计，上次让他输得颜面扫地的对局充其量只是试探，如今人家有备而来，是成心不会给他留任何余地。

迎战吗？老瓢确实不敢，不提两百万这么大的天文数字，就是实力自己也肯定不是对手。退缩吗？当然也不行，多少年才赢来的“听雨五虎”的称号，就这样轻易地拱手相让？这是老瓢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面临的艰难选择，他连话也不敢说，害怕讲出了纰漏不好收场，老瓢想一走了之，还在考虑着撂下一句什么体面的话，不至于抓鸡蚀把米什么也没有落下，嘴里结结巴巴就是没有一个整字。

“不要想着说什么屁话！下还是不下？大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新中咄咄逼人再一次把老瓢抵在死角上，周围有了起哄的吵闹声再一次响起。

晓冬哈哈大笑，掩盖住众人的吵闹，大家渐渐安静下来等待着他说话。

“如果你害怕就这样吧，你赢了酒楼归你，我说话算数。你输了我一分钱不要，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一笔勾销。”范晓冬说话响亮掷地有声，人群哄闹起来，催促着老瓢表态，他已经彻底丧失了底气，恨不能找个地缝转进去，这回脸可丢大了，估计以后再也不能在听雨混下去，那些呼风唤雨的辉煌岁月只能残存在记忆里独自陶醉，几年后哪里还有人记得老瓢？恐怕只有这次在别人的yīn影里暂留片刻。他没有一点信心迎战，尽管晓冬不计得失的做了最大的让步他也不敢，他颓废地瘫坐在听雨回廊的座位上，无力地说：“说吧！什么条件？”

他不抱什么希望，因为他所有的希望全在这一刻全部破灭了，他可以想象，范晓冬苛刻的条件会让他立即投进这镜子湖中，堂堂的“听雨五虎”就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回想着一开始，自己是如何细心观察确保万无一失的，又是怎样一头撞进人家早就张好的罗网，怨恨别人现在无情吗？全是自己义无返顾地自取其辱，设局骗人一辈子，现在报应总算来了，把自己装进去yù罢不能只能听天由命。

范晓冬停止了大笑，沉下脸来认真地对老瓢说：“从今以后，你可以明码标价收取正当的指导费，不准再设局骗人！”

不可能！老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全部鸦雀无声，大家在细细品位这个条件的真正含义，用两百万来买一个承诺，一个甚至连道德规范都无法制约的承诺。这个范晓冬到底得到了什么呢？不会是钱多了难过吃饱了撑的闲得无聊吧？

“就这个条件？再也没有别的了？”老瓢还是不相信，他自己骗得多了怎么会轻易地相信别人。

晓冬上前一步，大声说：“我说话怎会言而无信？只要你再也不要以任何手段去设局骗人，还围棋一个清白的名声，给听雨一个清爽的空间，我就愿意和你下这一盘。”

所有人全明白了，这个范晓冬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围棋的公道。他不想让围棋沾染上任何污浊，更不允许亵du，他是真正的围棋的爱好者和捍卫者。大家心里搜索出所有崇敬和钦佩的赞美之词，都无法形容站在他们面前的黝黑少年，新中感到很自豪，他在做一件崇高而伟大的事，这件事比任何对局胜利所带来的快感还要强烈，就算是这次选拔赛的冠军也显得太渺小，只有范晓冬才可以做出这么伟大的事情来。不用“伟大”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开天辟地是伟大，兴帮立国是伟大，那么范晓冬的这次快意恩仇同样是伟大，他无私地敬奉起围棋并把它高高地脱举在庄严的神坛之上。

老瓢呢？无言以对。他是在听雨以棋为生的职业赌徒，离开听雨等于丢掉了生路，他以为晓冬的条件应该更加苛刻，最少也要取而代之把他赶出听雨，没有想到人家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让他收起骗局害人的鬼把戏，这个条件不仅不过分而且还处处留有余地。他想自己这么多年就象个小丑，蹦达久了自然天怒人怨，惩罚就在眼前谁也怪不到，现在感觉到众怒难犯还不算晚，他咬咬牙跳了起来说：“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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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瓢迎战了！结局将会如何？

这一战肯定是听雨有史以来的大战，又会引来什么样的故事呢？

yù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呵呵，套句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