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回 求大道，奈我何（1/2）

范晓冬车**战，以一对三把这次全省选拔赛的前三名尽数击倒，在永安镇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原本火热的围棋更加不可收拾，曲幽成为对局的集中之地越发得天独厚，生意兴隆自不必说，爱好者们也跟着流行番棋之风，稍具实力的也进行车轮战，爱好者中，孩子的数量明显增多，报名参加培训班的小学生，在父母带领下络绎不绝，人数突破了一百，黑子也真够绝的，在旁边的小学租了一间教室，在晚上开设启蒙培训，居然有声有sè。

大概是省体委的人重视起来，把这次的结果报了上去，省相关部门以及赞助的报社派出专人，到永安邀请晓冬加盟，给出的条件是作为主力参加全国的晚报杯比赛，没有想到的是晓冬一口回绝了。

范晓冬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加入就必然要把李跃chūn删减下来，他不愿意。这是人家经历选拔大赛夺得的荣誉，怎么可能因为一次友谊赛而断送？显然不公平。还有陈新中之前已经退出了比赛，多多少少和他有些联系，他也不能自私地只想自己而忽略了朋友，最重要的一点，他本就对全国的赛事不感兴趣，车轮战不是要赢得参赛权，而是想通过这件事让所有人看看，至于谁应该看到，看到了又能怎么样，他就无心去理会了，总之，他不可能加入，条件再优厚也无济于事。

李跃chūn离开永安的前一天，晓冬在西街的妙味居摆了一桌酒，请来了省体委的两位领导、李跃chūn和冠、亚军。新中与黑子作陪。席间聊到了这件事情，晓冬不想说得那么具体，轻描淡写地随便找了个借口遮掩过去，新中和黑子也明白其中的理由，多说无益，只是劝酒送行略尽地主，气氛还算融洽和谐。

“晓冬，我敬你！有机会来省城玩。”李跃chūn为人直爽，隐约感到中间有曲折，见晓冬不愿继续也不再勉强，说着一饮而尽。

“是啊！省城的围棋很活跃，少年宫的教练黄昱是专业七段退役，曾经获得全国个人赛的第三名，尽管年过五十仍不减当年，被誉为我省围棋主帅。”

“不仅如此，‘听雨五虎’的实力也不在你我之下，你如果去省城下棋，我保证天天都有好对手，绝对不虚此行。”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晓冬心痒痒，既然有这么多的高手虎踞龙盘，谁不想会会？新中接口道：“这个‘听雨五虎’我略有耳闻，是我省围棋业余界的领军人物，大多在听雨公园内以赌棋为生，各个实力超群名气很大，我早就想去会会他们，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机会，下次晓冬要是去一定要叫上我。”

“他们五个棋力虽高，却以围棋作为赌博的工具，难免利yù熏心误入歧途，据我所知，其中老瓢、蚂蚱二虎就专门使用旁门左道取胜，不能算是真正的高手。”体委的领导还是比较传统，说话直接不留情面，另外一个也附和道：“这次的比赛就没有批准他们参加。”

这句话一说完晓冬就觉得非常可惜，棋怎么还分三六九等？既然有实力就应该公平竞赛，使用旁门左道固然可恨，但一棍子统统打死，未免太武断了。李跃chūn看出了晓冬的变化，有些尴尬地承认：“如果他们全参加比赛，今天坐在这里的大概就是他们其中之三，至少老虎比我高一大截。”

李跃chūn的话比较诚恳，让晓冬刮目相看，越来越感到他能够实事求是地分析看待事情，没有做作和虚伪的成分，最起码能够勇敢地表示自己不是那个老虎的对手，相比之下，冠军和亚军两人就显得有段距离，他们一直低头不说话，但对体委两人说的话特别留心，不停的点头赞许，虽然算不上阿谀奉承之辈，却也让人想到没有原则的盲从。

范晓冬心中喜爱李跃chūn的为人，对其他人也就不太在意，尽管依然热情周到地倒酒布菜，却也渐渐地有些话不投机，幸好镇里晚上安排了礼节xìng的晚宴，他们不便久留，告辞的时候李跃chūn留了下来，于是大家整好碗筷继续，或许没有了羁绊和影响，话便多了起来。

“关于‘听雨五虎’可以说详细点吗？”晓冬认为越有争议的人物越有可挖掘的话题，对于任何事情自己都可以淡然处置，惟独围棋以及围棋高手拥有莫大的兴趣，连李跃chūn也不感言胜的“听雨五虎”就更加要打破沙锅了。

“其实五虎良莠不齐，根本目的也确是以赌棋为生。老瓢、蚂蚱之流违背了围棋的大道和体育的jīng神，可以说给竞技围棋添加了不光彩的一页。”李跃chūn摇头叹息，对这二人虽不屑一顾，但既是同道之人难免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心情。

“我听说五虎之首叫段虎，绰号‘老虎’，xìng格豪爽耿直，有大将之风啊。”新中似乎对老虎特别的推崇，大概是听得比较多的褒奖，自然心生仰慕。晓冬对这些人一无所知，看大家侃侃而谈，结交的心越来越浓。

“说道老虎，的确是个人物，据说他在听雨称霸不光棋艺高强无人能敌，主要是颇讲义气诚实可信，因此也深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