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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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盘腿坐了下来，“跪下，拜师！”

“不要吧？只是个形式，免了吧？”我满脸苦笑。

“什么形式？！”老头大吼，“这是仪式，神圣的仪式，虽然这里没什么条件，只能拜拜，但也不能免！”

虽然我们所在的地方与两旁的人行道离了几个车道的距离，但路上的行人还是看得到这边的，而且还有从两旁经过的汽车里的人！我真跪不下去。长这么大我还只给我死去的爷爷nǎinǎi和妈妈跪过呢！

“跪啊！”老头眉头一拧。

我心里不由一紧，不知道这老头又要使什么折磨人的手段，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跪得太急，膝盖撞在那坚硬的地板上，不由一阵钻心的痛，我嘴里不由小声叫唤起来。

“哈哈哈哈，要你跪也没要你这么直跪下来嘛，太隆重啦，哈哈哈哈。”

死老头竟然说起风凉话。

果然，我一跪下就有行人朝我这边望过来，而且越来越多。还有一辆从我们身边经过的别克车，那司机好奇地看着我们，把速度就放慢了一些，差点让后面的车撞上来。

“你会不会开车？撞死你！”后面的司机伸出头来骂。

汗！差点造成交通事故。

“哼，很好！磕头！”老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简直要疯了。

“磕头！”

迫于yín威，我只得磕头。

“重点！头有没有碰到地？”

只得重重地磕下去。

“喂，老头！”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来。我回头去看，见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挺着个大肚子，像怀胎十月似的，身上一件超大的裙子也像极一件孕妇装，如果不是看她年纪这么大不可能生育了，我真会认为他是怀孕了。嘴巴上斜叨了一根烟，大口大口地吸着。嘿，还别说，这不就是《功夫》里的包租婆吗？哈哈哈……

我脸上浮起浓烈的笑意。

包租婆怜悯地看了我一眼，说：“原来还是个傻小子。”

昏死！我的样子傻吗？！她什么时候见过眼珠骨碌骨碌转得这么活泛的傻子？！真不知道她什么眼神。

“你在干什么？”包租婆对着我的“师父”大吼。

烟头上的烟灰都掉下来，可见她的真气有多足，我还真怕她一口气把那根烟吸完，把两nǎi子胀成两个超级大球，然后来个狮子吼呢。

“咳，咳，”师父咳嗽了两声，脸上有点不自然，“我在收徒弟。”

“什么？”包租婆大叫，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做乞丐也收徒弟？！”

啊，我……我要死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乞丐了？

“不是……”师父慌张地辩解。

“什么不是？”包租婆大吼着打断他的话，“我看你就是骗这智障儿童给你做事，让他养活你！你这人渣！有手有脚不去做事，在这里混吃等死，还要祸害儿童，简直该死！”

“我……我……我……”师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唉，多么神勇的人啦，社会黑势力都不能慑他分毫，现在竟然被这包租婆气得满脸紫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小孩，你说，是不是他骗你？你说是，我马上就报jǐng让jǐng察叔叔把这骗子抓走！”包租婆满脸笑容地温柔地问我，像幼儿园阿姨问小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