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不服输的墨涛（1/2）

() 1952年姣茉、墨涛姐弟到南宁定居后，八岁的姣茉便跟随同屋住的麦兴英到上园街的市搬运联小上小学二年级。墨涛因为只有四岁多，上不了那时极少数的公立小学，也无钱去粤华小学等私立小学，只有到同街的‘刘先生书院’去，在这儿，既像幼儿园，又像学前班，蛮好的，他上了二年多后转到粤华小学。这时南宁老城区又多了情爱一小（公立），二小即粤华，情爱三小（公立），把上园街搬运联小的一部分划归情爱三小来，姣茉和弟弟也被转了过去，这样，她就可以照顾弟弟了，早上与弟弟一同上学，中午放学时去隔壁二小接弟弟一同回家。

墨涛调皮，从小学起就表现出他特有的老‘坏蛋’的特质，上课好动，每次放学时要排队出校门，他都喜欢在队伍中推推搡搡，拥来挤去，被站在校门两边的由学生干部组成的维持纪律的‘服务队员’们拉出队伍，放在后面站着，等到全校的学生都查出完校门，才允许违纪的同学最后走。

等墨涛到了小学三年级，不知何时，竟然学会了下象棋，而且颇有水平，也许是与他平时在菜市场看那些老人们下棋有关。

有一次是周rì，他又蹲在棋盘边看老人下棋，有时还按耐不住想动一下手，被一个老人骂：“走开！小孩，又不懂，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涛不服气的说：“谁不懂，咱们要不比比赛如何？”

老人说：“嘻！好大口气？小毛虫！”

涛气鼓鼓地说：“你才是小毛虫呢！比比看？我要输给你，我就在地上打三个筋斗，你要输给我，只要你打一个就行了。”

观战的人们见一老一小顶起牛来，都起哄了，都鼓掌，叫他们试试。老头自以为自己在这儿天天下棋，胜多负少，怎么说都算民间高手，自然不把这个八岁的小屁孩放在眼里。“来吧，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快手麻利地重新摆好棋盘，一老一少比划开来。第一盘墨涛输了，他二话不说在地上很轻巧地连打三个前滚翻筋斗。周围观战的人们看得哈哈大笑。他把身上的泥巴也不拍一下，让这马上再来一盘，又输给了老头，又传来一阵喝彩声，他又翻了三个筋斗。虽然连输两盘，但从盘面看，差距渐小，墨涛斗志不减，而老头却心里有点不踏实了。

老头说：“鬼仔，不下了吧，等会你要挨你姐的叮弓啰。”

墨涛说：“不用你管。”又开始下第三盘，果然墨涛已经摸清楚老头的路数，调整了战术，越下老头的脸sè越白，最后输了。老头便站起来，拍拍屁股转身要走。

涛见他没翻筋斗的意思，大叫道：“你怎么不翻筋斗啊？怎么就走了呢？”不依不饶的样子引起围观人群轰然大笑。

老头背着双手，不理会，满不在乎慢悠悠地往回走了。哪知道人小脾气不小的涛马上扛起人们下棋垫屁股坐的砖块跟着他后头，要砸过去，人们怕出事，赶紧拉住墨涛，涛大骂：“我丢你老姆，讲话不算话，丢你老姆！”还一边甩开人们的劝阻，追到老头家门，老头见墨涛真的扛着砖头追来，赶紧快一步跨进屋子，把门掩过来，涛一砖头砸在门板上，他的那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正在隔壁门口坐着，见状，就指着涛骂：“死野仔，有娘生无爹教，看你都把我的门板拍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