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讨生活(1/2)
() 玥梦从涓寨来南宁做生意的熟人的口中也得知了姣茉三人在涓寨生活越来越艰辛的生活状况,心里火急火燎地盘算着一定要尽快把他们接到南宁来一起生活。
玥梦不再寄居在谢悠朋友的房间,另外租了何三叔(红楼的中间那屋子)家二楼前半截临街的房子,是整栋屋子最好的位置,楼层不高不低,当阳面,采光很好,又临街,宽敞,大房间还可以隔为两小间房子。
此房子原来是1950年初谢悠一家刚逃到南宁时租住的,那时,谢悠几母子和外婆阿太6人租住在“红楼”的另一旁何二叔的房子,何二叔于前年病逝,何二婶已改嫁,只留下两个儿子未成年,大儿子自己住,已经可以去打小工,自食其力,房租也可帮补生活,二儿子被何大娘收养。所以谢悠一家六口人可把二楼全部租下来。
谢悠的姐姐一家四口人,夫妻俩和一双18-20岁的儿女则租住在“红楼”中间的二楼,开始,父母住在后楼厨房顶上,儿女把前楼隔为两小间住着。没几个月,儿子廖焕章考上南宁幼师去读书住校,两年后毕业分配在当阳街小学,并与同学林中燕结婚,林家原来是资本家,在南国街房产颇多,他们开始住在林的娘家。
前楼只住有妹妹廖小玲。1951时,谢悠的姐姐、廖小玲的母亲因患有rǔ腺癌去世了。那时,玥梦刚来到南宁遇到谢悠,在南宁打了辛苦的散工,存了一些钱。玥梦和谢悠早些年在涓寨就相熟,小玲也姓廖,直到那时她心中还念念不忘在涓寨时谢悠帮她定婚的那个住在涓寨觉顺屯的黄家子弟黄应金,小伙子长得很帅气。因此现在涓寨黄家有熟人过来,一谈起往事,还让小玲特别亲切,又是姓廖的,则认作姐妹,邀请玥梦同住。
玥梦说:“那怎么好意思,我们得给你分担房租。”。。。。。。姣茉一口气故事讲了那么久,叙源担心母亲累着,就让母亲早点休息,今晚的故事就讲到这里,明天‘守夜’的时候再继续。大家听到这里,叙源借机教育正拿着大鸡腿猛啃的五岁大淘气儿子:“秋秋,你昨晚听到nǎinǎi小时候的故事了吧?nǎinǎi像你这么小的时候已经什么家务事,农活都会做了。”
“听到了。”对教训有点小不耐烦。
“听懂了吗?”
“有一些懂,有一些不懂。”
“你看nǎinǎi五岁的时候生活多艰苦啊,没有饭吃,只能吃玉米和小红薯,你是不是也要学习nǎinǎi勤快劳动啊?你呢,让你背《弟子规》还整天跟我讲条件,让我给你买玩具。”
叙源的儿子很jīng,觉察到父亲原来在这等着要教训自己,小心眼一动,站了起来,马上想到反驳的话。
“那我和爷爷nǎinǎi出去旅游,从来不要大人抱呢!nǎinǎi买菜上楼我也抢着帮提呢,我多吃根鸡腿那是我要帮nǎinǎi干活呀,不多吃点哪里有力气?”
小屁孩秋秋语惊全座,这么小就那么会说道理,亲戚们都侧目相看。
小chūn也对孙子‘不怕苦不怕累’甚是满意,接过孙子的话跟在座的大家说:“那是,我最爱我孙子这一点了,出去哪里从来不要我们抱,说不能让爷爷nǎinǎi辛苦,还总是抢着帮我们背东西,拉行李。这比叙源小时候强多了。叙源小时候懒死了,出去走几步就喊要抱。”
亲戚们听到爷仔孙一席话,都大笑起来,秋秋看到爷爷帮他,更是得意地用眼睛斜瞄着叙源,叙源看到寡不敌众,识趣地不教训儿子了。
大家纷纷夸奖秋秋能说会道,有赶超nǎinǎi姣茉口才潜力。叙源的不经意地从餐座的人头中缝隙中往门外的圩厅上又扫了一眼,“咦”,下午观赏打砻舞时站在护城河对面的那个人影好像又站在二十多米远的圩厅里默默地看着自己。
叙源扭过头问康舅:“街对面那个站着的人是谁?他好像站在那里看我们吃饭很久了,是不是黄家亲戚,要不要叫他一起来吃啊?”
墨康怔了一下,“你说哪个?在哪里?”
再往那个人影看过去时,“咦,怎么不见了?刚还在呢。”叙源觉得有点奇怪了,就这么一回头的功夫就不见了,是不是刻意要避开我们呢?
康舅酒正喝得高兴,说:“不管他,街上人大部分都认识你妈,可能是知道你妈回来了,过来看一眼罢了,没事的。”然后又把注意力回到和大家说酒话去了。叙源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有点不甘心,但也只好摇摇头作罢。
黄中
时光飞逝,当年的‘小跳蚤’黄中今年已是三十四岁,高个子,略显瘦弱的他文文静静。别看他不太爱主动说话,可小时候淘气无比,简直是话痨。叙源觉得黄家挺有意思,好像‘母系氏族’,话都被女孩子说了,男孩子话都少,姣茉和墨涛是这样,黄茺与黄中也是这样。也许因为女孩子都是长姐的缘故吧,这两辈的女孩子都xìng格活泼,做事麻利有主意,家里家外的事都由她们打理。而弟弟们从小就受姐姐的管束,久而久之,就变得只愿听从姐姐的安排,自己既没主意也懒得cāo心了。
叙源这次来广西见到黄中感觉有点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呢?虽然长大后表弟不爱咋胡说话,但每次见到叙源都很亲切高兴,身前身后地围着毛毛哥转。黄中对表哥很崇拜,知道他念了很多的书,到过很多的地方有见识。因此,每次见到表哥都希望多听听他说话。但这次有点奇怪,黄中似乎没有主动亲近的意思,还时不时的发楞,神情上也似乎添了几分忧郁。为什么呢?叙源想,可能是nǎinǎi和父亲的接连去世对他的打击还没恢复过来吧?再或许是这几rì的忙碌、周车劳顿的累了吧?
想到这,叙源就与阿中聊了些轻松的话题,问他:“阿弟啊,生意上最近怎么样,赚大吧?”黄中的小名‘阿弟’。
“还那样,没什么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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